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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麼？”
“他是一部分原因。”
“你愛他麼？”
“也許吧。”商豐城站起來，看了商子然一眼，說道，“過了聖誕節就走，我讓老王送你。”
“叔叔！”商子然也站起來。她攥緊手指，半晌鬆開，“我沒事了，我會走。”
商豐城揉了把商子然的頭髮，轉身出門。
他回到房間，江凱窩在沙發上玩遊戲，絲質的睡衣滑下去露出白皙的小腿。腳趾不安分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沒心沒肺的東西。
商豐城解開扣子，走過去把江凱的腳推下去，在旁邊坐下，“最近沒什麼事，去讀個MBA課程吧？”
“不想去。”江凱一點點試探商豐城的容忍度，先示弱裝傻充愣讓商豐城相信自己是真服了。然後再以愛情為支點，慢慢去碰商豐城的底線。他在遊戲中抽出空看了看商豐城，抬腿搭在商豐城的身上，“我煩讀書。”
“你讀哲學，能做什麼？”
江凱不說話，只顧著玩遊戲。商豐城握住江凱的腳，江凱的腳趾是漂亮的，雪白漂亮，比一般男人的秀氣。
“我想重用你，得給我個重用的機會。”
“你要覺得我是廢物，必須讀MBA課程才能算個有用的人。行，你就安排吧，我去。”江凱手指在屏幕上戳的飛快，操縱人物殺人，“我沒有意見，我聽你的。”
商豐城捏了下江凱的腳，“這兩天脾氣很大啊？”
一局結束江凱看到屏幕上對方的水晶炸成煙花，也想把商豐城炸成煙花。抬腳踩在商豐城的胸口，偏了下頭，“你喜歡麼？”
商豐城挺賤的，江凱發現他們這群人，本身挺有病，腦子不大好。
商豐城捏著江凱的腳踝，江凱要扯回腳已經晚了。商豐城眯了黑眸，目光冷下去，“膨脹了？”
江凱吃了疼，放下手機，眼尾泛著水霧，“城哥，你放了我。”
江凱腿型修長，皮膚白的看不見毛孔。
商豐城俯身親在他的小腿上，江凱踩在商豐城的腿撲過去，商豐城攔腰抱住江凱反身就壓在沙發里。江凱喘出一口氣，抬頭撞入商豐城沉黑的眸子中，他嗓音低沉，“玩點花樣，怎麼樣？”
江凱瞳孔驟縮，翻身想跑。商豐城拉著他的腿壓回去，卡住了江凱的脖子，“很舒服。”
“那我弄你。”江凱說，“我也會讓你很舒服。”
商豐城目光更沉，江凱說，“零也能做S。”
兩人對峙半晌，商豐城鬆開他，捏了下江凱的下巴。江凱被他噁心到了，剛剛在玩腳，轉頭又來捏臉。
“不可能。”
江凱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呸了一聲，死變態。
兩人談不攏，商豐城也沒強迫，只是第二天江凱被打包塞到車上，帶到機場。江凱在飛機上看著商豐城，商豐城怡然自得，面無表情看材料。
商豐城的私人飛機，全部是商豐城的人。
看了十分鐘，江凱靠回去，按了按眉心。
“去B市他會不會弄死我？”
“他沒那麼無聊。”商豐城翻過一頁材料，繼續看。
“你看人不准。”
商豐城倏然回頭，冷眸直射過來，“嗯？”
“很難說，他那樣的人是不會允許失控的吧？”江凱想了一會兒，看商豐城，“你們怎麼談的？”
“把心放肚子裡。”商豐城輕描淡寫道，“餓麼？”
“不餓。”
江凱拿出手機沒有信號，他又把手機裝了回去，戴上眼罩繼續睡覺。二十三號，後天是商子然的生日，商豐城把他捆在身邊也有不讓兩人接觸的意思吧。
江凱心裡冷笑。
B市天氣特冷，江凱穿著到腳的黑色羽絨服，他單手插兜跟商豐城往外面走。有路人拍照，以為他是明星，江凱拿下墨鏡偏頭扯起嘴角露出個完美的笑，又把墨鏡戴回去。
成功的聽到女生壓抑著的尖叫聲。
兩人上了車，助理把材料遞給商豐城，“商總。”
江凱看了眼材料，熱電項目，環保事業，國家大力資助。
商豐城野心勃勃，若是能做起來，萬城又能上一個新台階。
江凱靠在車窗上看外面的景致，B市天空陰沉，一副要下雪的樣子。江凱不喜歡B市，太特麼冷了，江凱討厭冷。一冷就要穿很多衣服，全然沒有形狀，丑不拉幾。
江凱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丑。
“中午有個飯局，你不想去先回酒店。”
“那我回酒店吧。”
商豐城看他，“想去就去。”
江凱看商豐城，“那我去吧。”
江凱最近作的不行，如果不是臉長的好看，商豐城已經動手了。他繼續翻材料，江凱拿出手機玩遊戲，說道，“這回要在B市待多久？”
“過了元旦去D市。”
更北，冷死了。
江凱翻著日曆，忽然看到上面備註的商子然生日。時間過的可真他媽快，轉眼一年了，去年這個時候他還能追女孩子。
“江凱？”
江凱回神，“什麼？”
“跟你說話沒聽見？”商豐城蹙眉。
江凱立刻回神，抬手按著眉心一臉懊惱，“我困糊塗了。”
“那睡一會兒，現在堵車高峰期，路上估計得兩個小時。”
“嗯。”
江凱閉上眼，本以為睡不著，顛簸中就真的睡著了。還做了個短促而悲戚的夢，江凱轟然清醒，瞪大眼看著周圍。
“醒了？”
低沉的男人聲音，江凱拉回現實，他看著商豐城的臉。
“睡迷糊了？嗯？”商豐城捏了捏江凱的臉，“下車。”
江凱捂著臉深吸氣，轉身下車。
餐廳是在胡同里，九曲十八彎，江凱回味剛剛的夢，驚出了一身的汗。臉色更顯慘白，快走兩步跟上商豐城，“我需要注意什麼？”
“不用，少說話多吃飯。”商豐城似乎不怎麼在意這個飯局。
江凱跟著商豐城進門，抬頭就看到季延，商豐城在短暫的停頓後就伸出手，“季公子。”
季延在這裡？江凱跟季延對上視線，伸出手，“你好。”
季延忽的笑了起來，丹鳳眼上揚，說道，“好久不見。”
江凱被笑的頭皮發麻，要抽揮手，季延迅速的颳了下江凱的手心。江凱嘴角抽了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其他人握手。
季延有一米八三上下，身材勻稱，丹鳳眼銳利。男生女相，如果從江凱的審美角度來看，季延是個美麗的男人。但男人兩個字就足夠讓江凱退避三尺，想當初一把摸到個大迪奧的驚嚇，江凱一輩子的陰影。
入座之後，商豐城拿過江凱的手用濕毛巾擦了一遍，才放開。江凱也沒太在意，商豐城願意伺候就伺候唄，他樂的享受。這貨興致來的時候，願意為江凱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