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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宴的身影,竟然是消失在了空氣中,肖城驚慌的往四周看去,除了風,別無其他,可是他還是沒有鬆懈下來。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發現,背後一道白色劍光朝著他鋪天蓋地而來,將他劈了開來。身體化作了兩截,自然不可能給他的魂魄轉生的機會,鬼火燃起,灼滅魂魄。

  鬼火燃燒在他的身體之上,一陣哀嚎,繼而便毫無響動。

  怎麼回事?她眼神一滯,飛速移動過去,卻見到肖城身體之中竟是沒有魂魄存在,只是一具空蕩蕩的皮囊。

  她環顧四周,強大的靈力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她團團包裹住,她將動情擋在面前,與動情認主之後,動情威力便顯現了出來,即便如今對上曾經的肖城也不再懼怕。

  可是她可以明顯的察覺到,這股靈力,分明不是屬於肖城的!反而是比肖城更加洶湧可怕的靈力。

  她不敢懈怠,正準備反擊,卻見到那道靈力以極快的速度退卻了去,空氣之中傳出了肖城陰冷可怕的聲音來:“謝宴!楚雲端!本座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眉心一皺,在正道十一城中,便以祁元城城主肖城的修為最低,可即便如此,其他城主卻是毫無怨言。

  這是為什麼?肖城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實力一般,那也就是只有一種可能了,肖城背後有人。

  方才搶走肖城魂魄的人,靈力高強,絕不是現在的謝宴能夠一戰的,可為什麼那人又不趁機將她給直接抹滅掉?

  她思緒未平,嘴角滲出一抹血絲來,收起動情,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剛才那神秘靈力的一擊,將她氣血衝撞的,簡直就要破體而出。

  這時候她都已經在慶幸,幸好那神秘靈力沒有將她怎樣,不然怕是此刻肖城沒有除掉,自己反而還搭了進去。

  這就叫什麼,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抬頭望天,山林之中,妖獸嘶吼,烽煙涌動,祁元城,變天了。

  祁元城在上次過後,徹底變天了,肖城無故失蹤,至今不論是魔修或是道修,都傳的是,謝宴將肖城斬殺在了荼蘼山中。

  城主府被魔修接管了下去,若是單憑著謝宴和慕長老這一行魔修的威力,自然是收不下祁元城的,他們後面,還站著枯桐城。

  枯桐城城主早就下過命令,祁元城,算在他的管轄之內。

  聽到這裡,謝宴躺在椅子上半眯著的眼睛睜開來,盯著還在不斷說話的沈嫣,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帶著洋洋喜意。

  她瓮著鼻子問道:“沈道友的意思是說,祁元城是枯桐城的附屬?”

  沈嫣臉上笑意一頓,擺了擺手:“謝道友誤會了,只不過是在謝道友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城主暫時護住罷了,以免道修的人來找麻煩。”

  她垂下眼眸,繼續半闔雙眸養神,聽著沈嫣在那兒一直說著。

  半月之前的荼蘼山大戰,十分順利,一舉將祁元城揣入懷中,這麼一大塊香餑餑誰都想要,結果還是在枯桐城城主的威壓中壓抑了下來。

  慕長老想也不想,便將謝宴給捧上了城主之位。

  一個金丹巔峰期的城主,簡直比肖城當得還沒有底氣,不過她卻是將祁元城給接了下來,她從來就不是怕麻煩的人。

  天下掉下來的餡兒餅,接著就好,餡兒餅握在手中了,便絕不可能讓出去的。

  這時候枯桐城城主便讓沈嫣來談條件了,這場大戰中,人家枯桐城可是出了絕大部分的力氣,怎麼可能不讓人家進來,人家說的條件,都得應著。

  剛剛口中說的庇護,不就是將謝宴當做傀儡,將祁元城收在了手下麼,這與兩城一主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沈嫣終於是將那些繁瑣的條件都給說完了,謝宴卻是沒有什麼動靜,沈嫣不禁走過來喊了一聲:“謝道友?”

  謝宴睜開眼睛,一雙杏眼黑漆漆的,明亮的嚇人,沈嫣往後退了一步,擺上客氣的笑容來:“謝道友不知方才所說的,如何?”

  “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她懶洋洋的答道,縮在椅子上,像是一隻偷懶的小貓。

  何繪屏站在一邊,聽到謝宴的回答微微一愣,往前走了一步不禁叫了一聲:“大人,這……”聽到他說話,謝宴一記眼神扔了過來。

  懶洋洋的,可是這一個眼神,卻讓何繪屏徹底閉上了嘴,慕長老坐在謝宴的左邊,也學著謝宴的模樣半闔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沈嫣對於謝宴的態度十分欣喜,歡喜的將城主留下的人放在了祁元城城主府,自己回到枯桐城復命去了。

  待到沈嫣走後,何繪屏才忍不住說道:“答應這些條件,和將祁元城拱手讓人有何區別?大人,這肖城可是你斬殺的啊!”他咬著牙,直勾勾的盯著謝宴。

  謝宴沒有開口,倒是慕長老睜開了眼睛來,慢悠悠的開口:“繪屏住口。”他眼神移到了謝宴的身上,繼續說了下去:“謝大人自有思量。”

  她纖長的手指敲打在木製的雕花大椅上,眯著眼睛,大概是有五十年不曾有過這般舒坦的生活了吧。

  何繪屏在她的耳邊叫了一聲,她並未答應,慕長老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著他先行出去,兩個人出去之後,她的神識竄入了儲物戒指之中,將荒原帝經拿出來看。

  上面經脈運轉,詳細非常,謝宴試著用上面的功法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卻不想,血丹在丹田之中一動,一股刺痛感升了上來。

  她立馬停下了運轉的功法,謹慎的看著石板上的文字圖畫,不對,這石板上記載的不對勁,經脈運行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這樣運轉,怕是要經脈炸裂而亡吧。

  她吸了一口氣,平復下磅礴的靈力來,緩過神去,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已晚,將整個祁元城籠罩起來。

  城主府外人聲嘈雜,她神識飄過去瞧了一眼,是不斷逃出祁元城的道修,臉上都帶著恐慌,她神識回歸,走了出去。

  正好是撞上了一個迎面而來的中年人,她此刻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裙,只不過就是胸前沒有三兩肉,破壞了這一身的曲線美感。

  中年男人一臉紅,謝宴低眼看了看,是個練氣四層的道修,她垂下眼眸,慌張地理了理鬢邊的碎發,有些害羞的抬起頭來,唇角的酒窩更是顯得純良無比。

  “這位大哥,祁元城這是怎麼了?你們要去哪兒啊?”

  中年男人見到是個弱弱的小姑娘,身上沒有煞氣,不免放下了幾分警惕心來,捂著自己的包袱,裡面大概是有幾塊靈石。

  他憨厚的摸了一下後腦勺:“姑娘你不知道麼,如今這祁元城變天了,魔修接管此處,定會是將我們給趕盡殺絕的!”

  她愣了下神,眨巴著一雙杏眼,不解的看著中年男人道:“為什麼?難不成魔修就是要那般殺人的麼,我覺得可未必呢。”

  她何時說過,要將祁元城的道修屠殺殆盡,難不成如今魔修與道修之間,已經變得如此水火不容了嗎?

  “怎麼不可能!姑娘你可不知道啊,以前咱們肖城主可沒有少屠殺他們魔修的人,要是現在不報仇,魔修豈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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