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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便見到謝宴緩緩伸出手去,藍色光輝透著電光,她催動自身靈氣,不過半晌,那道讓無數妖獸和修士頭疼不已,想要一探究竟的結界,就這樣接納了謝宴,她慢步走進去,發現其中是一個山洞。

  山洞之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石榻,石榻上面放著一塊蒲團,原本的蒲團上結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像是年代久遠,已然許多年不曾有人到過此處了。

  她衣袖輕拂,將灰塵悉數拂去,灰塵滿天揚了起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自己同自己說道:“原來是早早便設在此地的了。”

  她本來還隱隱期待著,進入結界之後,裡面有個人,言笑晏晏,笑容溫和的等著她,卻沒想到,進來之後,只有積灰的一處山洞。

  眸光深深,她手指頭上猝然燃起了一抹光點,將漆黑如晦的山洞照得透亮,恍如白晝,她坐到蒲團上,將尋來的三萬靈石擺在身子的四周,化靈氣為自身靈力,突破金丹中期!

  此時結界隔絕世外一切,甚至連妖獸的嘶吼聲也聽不見了,四周的一切歲月靜淌,通通化作一縷縷星光,慢慢流過看不見的底的星河。

  她運起功法,四周的靈石慢慢褪色,化作靈氣湧入他的身體,丹田之中一股躁動,慢慢被靈氣充盈起來。

  可是她這兒突破的正歡,祁元城城主府卻是一片勃然大怒,原因無他,正是城主肖城的侄子肖遠,屍體被人發現在胡同小巷裡,神形俱滅,再無回天之能。

  肖城一巴掌將不遠處水桶粗的老樹折斷,元嬰中期的威壓橫貫在城主府中,許是大怒,竟然有些收不住了,城主府中一些修為稍差的小輩,被這股威壓,震得直不起身體來。

  一同與肖遠出去的侍衛叫周舟,築基六層的修為,在城主府中也算得上被器重的那一類,此時見到肖城發怒,他直接是跪在了地上,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要是抬起來,指不定自己的腦袋就像是方才那棵老樹一般了!

  “城主息怒!屬下勸過肖少爺的,可是他、他執意要與那女子走啊!”

  想起肖遠那模樣,周舟不禁咬了咬牙,活著的時候不是個省心的東西,死了也要連累他一番!

  肖城收回自身威壓,城主府中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肖遠的屍體停在不遠處的祠堂里,他眼神晦暗,剛毅的臉上顯出一絲惡意來,雙拳緊握,半晌才合上了眼睛。

  “誰?”他合著眼睛問道,又說了一句:“那女子是誰?”

  周舟不敢慢回答一刻,這話音未落,他便答了出來:“屬下聽見那女子,說自己的名字,叫做謝宴。”

  謝宴……

  合著眼睛的肖城忽然睜開眼睛,眼神迷茫一陣,忽復清明,謝宴這個名字,有一點熟悉,他擰著眉頭,輕輕將這個名字含在嘴中。

  謝宴。謝宴。

  這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瞳孔一縮,呼吸一亂,周舟卻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名字,竟是讓肖城這般激動,他便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是方才築基的一個女子。”

  聽到周舟的話,肖城搖了搖頭,大抵不是自己心中想到的那人,按理來說,那人即便沒有身死道消,那也不能夠再修煉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不爭氣的侄兒,竟然被一個方才築基的女子給幹掉了,到底是有些痛心的。

  侄兒是個什麼水平,他是知道的,不過是被丹藥給堆上去的,根基不穩,華而不實,被一個剛築基的幹掉,雖然看起來有些荒誕,卻也是不無可能。

  那個女子也是叫做謝宴,這也真的是太巧了。

  一念及這個名字,他身上的靈力忽然狂躁起來,心頭突突響動,便讓周舟先行退下,全城搜尋謝宴的蹤跡,然後,像是曾經那樣,挫骨揚灰。

  他捏緊拳頭,骨骼咔咔作響,似有靈力在四周的空氣中炸開,然後肖城身邊的土地上揚起萬丈灰塵,灰塵散去,肖城長立其中,灰塵之後,地上被靈力砸出了無數大坑,看起來斑駁而又蕭條。

  走遠的周舟長吁了一口氣,幸虧自己走得快,不然就指不定自己和那些塵土一樣飛揚起來了。

  他狂躁的靈氣外泄,自覺不妙,然後迅速的移動身形,到了密室之中,慌張之中尋到了一個花紋詭異的瓶子,趕緊倒出其中的丹藥,看也不看便服了下去,然後盤腿打坐調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身體之中快要暴走的靈氣。

  他得趕緊抓緊時間突破了,否則就要壓制不住這些個靈氣了。

  荼蘼山,日頭正好,可是謝宴所處的山洞,卻是一片清冷,都是歸功於那道結界,隔絕了外界煙火。那些個妖獸沒有靈智,可是感官敏銳,嗅到了結界中的厚重靈氣涌動,在外盤旋了近乎半月,都不願意散去。

  可是那道結界實在是太強橫了,讓那些妖獸不敢向前分毫。

  半月時間,謝宴不斷地吸收著附近的和靈石中的靈氣,丹田之中十分充裕,突破金丹上期的瓶頸已到!

  她眼睛緊閉,俊俏的臉上煞白一片,手指挽出一個法訣來,那些丹田之中的靈氣漸漸通過靜脈擴散至全身,舒爽清涼之中又帶著拓寬經脈的疼痛感,遍襲全身。她一皺眉,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處一陣疼痛。

  黑暗,四周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唯有不遠處的一道金色光團,明明不是很亮,卻隱隱會有一種吞天滅地的氣魄在其中。

  這是她的金丹!

  她御風過去,四周卻是罡風呼嘯,讓她不得向前分毫。這時候,那些個罡風一轉,化成了無數枯骨煞氣,圍繞在謝宴的身邊,將她死死地纏住。

  靈劍出鞘,紅光一閃,將呼嘯而來的煞氣一劍劈開,有人在桀桀大笑,有人在哀聲哭嚎,無一例外地是,擾的人心神錯亂。

  “給老子滾開!”

  謝宴咬牙,將靈力灌注靈劍之中,紅光大盛,將煞氣淹沒在其中,一劍之下,還未斬出,便見到那些煞氣聚攏起來,變成了人形。一劍未出,謝宴連忙將靈力收回來,反噬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一滴兩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煞氣聚攏的人形微微一笑,溫和淡然,悠悠然向著她伸出了手來,那雙手氤氳著淺淡微光,她青色衣裙一派淡然。

  “春花,為師一直在等你。”

  謝宴似是被這聲音蠱惑住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步一步朝著那人而去,那人笑容愈加溫和,與記憶之中分毫不差。

  一步一步,含著萬千思慕。

  “我才沒有想你,一點也沒有!你不在不知道老子活的多瀟灑快活,真的!”她撇著嘴角,可是眼中的淚水卻出賣了她說的這句話來,不,她是真的很想她。

  幾步走過去,雙手未接,便看到那人收回手去,目光漠然,負手而立,冷冷的盯著謝宴道:“孽徒!竟真的修了魔!是你自行了斷還是為師親自動手?”

  聲音漠然,明明是熟悉的嗓音,卻變得陌生不已,已至天涯。

  謝宴眼中淚水恍然落下,手空蕩蕩的垂在身側,囁嚅著嘴唇,不可思議的說道:“可是……可你說過……”話音未落,她眼神忽然清明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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