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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任之眼露嚮往:“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里聽到說私人飛機在機場接你這種話,哇噻,活脫脫的霸道總裁模版。”

  “不過這進一步說明了Keith對這次的四重奏有多執念,連我這個被捎帶的都有這麼隆重的待遇。”林舒苦惱地拿起邀請函旁邊的船票:“四層的遊輪,遊輪啊!!這是請了多少人……要不我還是別去了吧。”

  徐任之立馬不幹了:“別啊!我還等著你圍觀完兩個小提琴手掐架回來給我講呢,不過你和那倆關係怎麼樣?哦……都忘了還有個中提琴手,你和那三個關係怎麼樣?要是關係不太融洽有可能被推下海就算了,免得還沒到英國你人先在太平洋里餵魚了。”

  “都還行,畢竟我是愛好和平的東方仙女,講究與人為善的無辜吃瓜群眾。”林舒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的高中生活,確定此行沒有生命危險:“硬要說起來的話,和Keith的關係反而是和這三個人里最好的……她莫名地對我有點,討好?會假裝隨意地給悲慘住校的我帶點我摯愛的垃圾食品,除開她對我的琴充滿偏見這一點還是挺不錯的。”

  徐任之調侃她:“該不會是喜歡你?你看豪車包機帶遊輪,沒準你一上船對方就單膝跪地拿著超大的鴿子蛋向你求婚了。”

  林舒此時就是沒在喝也差點噴了:“你還真敢想,Keith很直好嗎?我親眼見證的那種夜店調情Party Queen大寫的渣女的直!而且就算她真的決定與一個妹子共度一生了,選Parics才是最合理的劇本吧,相愛相殺,多帶感。”

  見徐任之還要滿嘴跑火車,林舒從冰箱拿了瓶啤酒扔她。“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她嗤笑:“就不能是我出色的音樂才華或者難以忽視的強大人格魅力折服了她,才讓她對我心生好感……”

  林舒意識到似乎越描越黑了,她閉嘴了。和徐任之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後,徐任之乾巴巴的說:“如果是音樂才華的話,我舉雙手雙腳加一千根頭髮贊同。這樣吧,要不你還是別去了,還沒到十九歲的花季少女,我不忍心看你被摧殘。”

  林舒:“……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圖書館日作業了,你繼續掏下水道吧。還有,”她頓了頓,眼風掃過徐任之光溜溜的腦門:“只有一千根頭髮的話,你不禿誰禿啊。別想著買霸王了,直接買假髮吧。”

  徐任之傻了幾秒,隨即咆哮聲嘹亮地穿透了雲層。

  “你特麼說誰禿???!!!!”

  在被徐任之就地打死前,林舒風一樣地夾起書包衝出了家門,機敏地逃之夭夭了。

  就這樣,時間很快地來到了七月六號,從國慶日當天開始連續演奏了三天五場,哪怕不是大提琴首席,林舒也感覺自己快被巨大的精神負荷壓垮了。與其同時還伴隨著疲憊、飢餓和精神懈怠,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靈感和熱情已經被生活完全榨乾的模樣。林舒毫不懷疑現在給她一張床,她能不卸妝不換衣服不洗頭地昏睡上三天。

  所以當她背著自己的琴盒,拉著一行李箱這兩天的日常家當,睡眼惺忪地走出音樂廳,卻被守在門外的兩個男人塞進一輛車裡的時候,她連救命都不想喊了。

  但是很快,她發現這輛車是賓利,車上看起來有點像黑幫小弟的兩個人是上次來家裡送邀請函的克萊伊韋特家的保鏢,而這條路分明就是去機場的。

  林舒哀嚎了一聲,從座位里爬起來試圖和這兩位商量:“嗨哥們,你們現在能給Keith打個電話嗎?我不想去了。因為國慶日的狂歡,我已經拉了三天琴了,讓我再見到樂譜只會讓我想吐。假如現在你們送我回家睡覺,只要我打個電話,能立刻叫來幾個水平比我高得多的大師級別的人物。怎麼樣,心動嗎?”

  這兩位朋友心動沒心動林舒並不清楚,她只知道當自己被空姐幫著,或者說摁著卸了妝、用熱毛巾擦了手臉脖子、換了居家服、梳順了頭髮、敷了面膜、外帶精油熏蒸了五分鐘,再按回座位里,蓋上毛絨絨的毯子時,不到三秒她就失去了意識徹底睡死過去,等她被叫醒時已經是在紐約拉瓜迪亞機場平穩降落了。

  假如要給林舒的談判技能打個分,那麼一定是一個碩大的零蛋。

  “這就到了?”林舒看了眼手錶,發現距離演出散場還不到一個半小時,她竟然已經從總車程需要四五個小時的波士頓重新回到了紐約。“……難道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她忍不住喃喃,此外也沒忘記趕快給徐任之打個電話匯報情況,免得舍友以為她在回家的路上失蹤了。

  徐任之在電話那頭聽的也有點傻眼:“你已經到了?……嘖,果然私人飛機就是好,永遠不擔心延誤,也不用在候機大廳乾等。”

  林舒垂死掙扎,妄圖給自己尋求一份來自親愛舍友的支持,堂而皇之地當著忙忙碌碌在幫她拿行李的保鏢面說中文:“可我真的不想去了,我就想回家,洗了澡以後躺在我溫馨的小床上——”

  “滾蛋。”徐任之無情地打斷了她:“免費的跨國遊輪出行我還想去呢!少來,盡情玩,留神看,不奢求訂婚、但是未來你男朋友和你結婚你完全可以參考這個架勢。好了,不要鬧了,我馬上要去給人演唱會伴奏呢,你乖乖的啊,等你回來八卦,拜拜。”

  “等等???”

  林舒拿著□□脆掛斷了通話的手機欲哭無淚,而此時保鏢很不湊巧地走過來跟她說:“Miss Lin,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她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是真的要哭了。

  “好吧,我們走……琴請讓我自己拎著,謝謝。”

  十五分鐘車程後,穿著短袖休閒褲背著大提琴拎著行李箱的林舒站在了停在長河碼頭上的遊輪前。迎著落日粼粼的餘暉,在被接著馬不停蹄地塞上船前,她打量著這艘遊輪。

  遊輪並不怎麼大,但是這個不怎麼大是和那種能向旅行團和個人賣票的超豪華遊輪比較來的——不怎麼打也還是比五層樓高的多——畢竟這還是一艘有能力直接從紐約開到倫敦去的船,真小得像遊艇恐怕是還沒有開到國王碼頭就得返航了。

  從外面看,看樣子這艘船該有的娛樂室宴會廳游泳池什麼的都有了,這叫什麼?麻雀超大,五臟更全、而且還是高配定製版?私人能不知道從哪包下這麼大一艘,還真的是有錢任性。

  “啊!!!!Annnnnnnna!!!”

  還沒等林舒感慨完,隨著一聲尖叫,下一秒她被人從背後兇狠地摟住了。感覺到自己的頭被兩坨十分柔軟、十分飽滿的肉擠壓著,林舒臉直接青了。她玩命掙紮起來:“誰啊!!誰???放開我!!!”

  “唉,Anna果然是個無情的人。”背後那個人非但不鬆手,反而還千迴百轉地嘆息了一聲:“我那麼想你,結果你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給你臉書主頁留言邀請你去玩你也不理我……”那個人說著低下頭又狠勁蹭了蹭林舒的頭,那雙手也從林舒的脖頸爬到了她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下:“天才都這麼忙的嗎?早知道我也去波士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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