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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回你們吵架，到現在都還沒和好呢，萬一……”
江柔知道他在顧左右而言他，像是在拖延時間，她心念微動，抬手掛了電話，一腳蹬上高跟鞋，風一樣地颳了出去。
江柔直接上了八樓，目標明確，直奔827。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分外露骨的叫|床聲。
江柔抱臂，目色淡靜，倚在門邊聽了一會兒。
隨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離開了。
827里，男人聽見外頭女人離開的聲音，等了一會兒，豎著耳朵貼在門邊，確定人沒有折返，才抬手關了電腦裡面正在放映的島國A片。
陳探在微信里發來語音：“怎麼樣？是不是時間掐得剛剛好？人氣走了吧？”
“走了。”男人回覆：“你確定這樣真的能幫愷哥？不會被扒掉一層皮？”
“阿虎，乾的漂亮！唉，你不知道啊，多少年了，回回都是我們愷哥為她擔心，這次也要讓她試試那種撓心抓肝的滋味！”
“可是瞞著愷哥不好吧，萬一演崩了，一會兒他回來以後拿我們開刀可怎麼……”
“他今天在考核野外定向新聘的教官，一時半會回不來！再說了，有你陳哥擋刀，怕什麼！”
門外，拎著高跟鞋光腳站著的江柔借著從門縫伸入一點點的擴音接收器，把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江柔光腳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後，江柔慢慢穿上規規矩矩的衣服，運動鞋，束起長發紮成馬尾。
她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自己房間，下樓前往訓練區。
訓練場地上，被等分為紅藍兩隊的同事們正在進行攻防戰。
他們穿著陸地迷彩服，頭上戴著信號接收器，肩上托著仿真的雷射信號槍，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躲在地上的土包、空油罐後頭，滿面警惕地四下張望。
江川沒有下場玩，站在觀戰台上給他們拍照。
江柔大步走過去，坐在江川身邊。
看見江柔，江川有些詫異：“起得這麼早？還以為你要睡到五點。”
江柔說：“換裝備的地方在哪？也想活動活動了。要一起嗎？”
她難得對這些遊戲有興趣，江川笑笑，起身帶她一起去找教官領裝備。
教官李頡看著走過來的遲到將近兩小時的女人，心裡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一個團隊，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說好的兩點集合呢！”
江柔直視李頡，在心裡計數：兩個。
自己這些年的變化確實大，李頡和陶強東，誰都沒有認出她來。
……
江川幫江柔給教官說好話，好容易說動，江柔卻開口道：“教官，一起玩玩？”
“你？”李頡顯然是看不上她，“不是我吹，就你們二十四個一起上，也贏不了我。”
“也對，你們多有經驗啊。”江柔的目的不在他，笑道，“你們陳總日理萬機的，肯定沒空訓練，他人呢？叫他過來跟我們玩一場也行啊。”
李頡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提到陳探。
江川的表情卻是微冷，果然，江柔主要的目的還是在陳總經理身上。
“你打電話問問，跟他說，我住在610，他會下來的。”江柔慢慢收起笑意，說，“順便跟他說一聲，讓他把827那個屋的阿虎兄弟一起帶過來。”
李頡不明就裡，可這人的言談舉止里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他很難說不。
或許，她和陳總認識？
李頡沒想到，這通電話一打過去，沒到五分鐘，陳探帶著趙耀一路小跑過來了。
還真認識啊？
江柔站在陳探和趙耀跟前，雙手輕輕抱臂，淡聲說：“陳總，來一局對抗？”
陳探一接到電話就知道不好，她肯定是發現了！
可她半句話不提剛剛發生的事，顯然是要找他算帳。
對抗……就對抗吧！假裝輸給她不就完了。
江柔微微側頭，似乎是能聽見陳探內心的聲音，她用只有他們三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贏了我，我就不把錄音給李明愷聽。”
什麼？還有錄音？！
旁邊被當槍使的趙耀聞言，臉騰地一紅，心裡叫苦不迭！
陳總這回可栽大發了，他跟誰玩心眼，也不能跟這位盯梢追蹤本事一流的記者朋友玩啊！
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只要我贏了你就行？”
“對。”江柔皮笑肉不笑，“不過，我說的對抗不是這個玩具槍。是格鬥對抗。”
……
“江柔？”
江川眉峰一凜，終於察覺出來江柔對這個陳總經理似乎並沒有半點仰慕之意，這架勢，反倒……像是在台里教訓犯錯的實習生。
“行……我知道了。”
陳探有點喪氣，心道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好人難做啊這個世道真是對他們這些善良的人惡意太深了太深了！
兩人去換裝備了，李頡倒是愣在了原地。
剛剛，那個男人叫她什麼，江柔？
那個女人，是江柔？！
☆、番外 （3）
夜鷹俱樂部的大小雜事，凡需要拋頭露面的，大多是陳探陳總經理出面，其實很少有人知道李明愷和陳風南才是背後的兩大股東。
李明愷腿腳不好，於是拉陳探入伙，全權代表他出席各個場合，劉方揚做幕後的技術支持。陳風南找了以前一起入伍的一些戰友，團隊的雛形就算是有了。
再後來，俱樂部發展得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好。李明愷開出了豐厚的福利待遇，當初的同班同學從部隊退伍後紛紛來投靠他。
李頡就是那個時候來的夜鷹。
李頡雖然和江柔只見過短短几面，多年後一時間沒能認出她來，但他對這個名字實在是印象太深了。
是以，江柔和陳探換好裝備下了“戰場”後，李頡立刻就給李明愷打了通電話。
李明愷從定向越野場地坐車回來，遠遠就看見烏泱泱一群人正在圍觀兩人搏鬥。
場上正是江柔和陳探。
李明愷在心裡說，這小子瘋了吧。
江柔念大學的時候，換了個來自美國的格鬥教練，練的是實打實的MMA（綜合格鬥）。自己現在都不見得能完全製得住她，何況是陳探？
果然，靠近一看，陳探幾乎只有挨打的份。一直處於防守位，可江柔偏偏不肯給他“致命一擊”將他擊倒，故意折磨他似的，拳頭往陳探身上實打實地招呼。
圍觀群眾都在給江柔加油吶喊，教官們看著他們平時嘚嘚瑟瑟的陳總被打成了個熊樣，嘴角都掛著謎一般的微笑鼓勵地看著江柔。
……
“哎喲，哎喲，我的姐，我的哥，你就放過我吧！”
陳探節節敗退，苦著臉抬臂格擋。
江柔知道他在顧左右而言他，像是在拖延時間，她心念微動，抬手掛了電話，一腳蹬上高跟鞋，風一樣地颳了出去。
江柔直接上了八樓，目標明確，直奔827。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分外露骨的叫|床聲。
江柔抱臂，目色淡靜，倚在門邊聽了一會兒。
隨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離開了。
827里，男人聽見外頭女人離開的聲音，等了一會兒，豎著耳朵貼在門邊，確定人沒有折返，才抬手關了電腦裡面正在放映的島國A片。
陳探在微信里發來語音：“怎麼樣？是不是時間掐得剛剛好？人氣走了吧？”
“走了。”男人回覆：“你確定這樣真的能幫愷哥？不會被扒掉一層皮？”
“阿虎，乾的漂亮！唉，你不知道啊，多少年了，回回都是我們愷哥為她擔心，這次也要讓她試試那種撓心抓肝的滋味！”
“可是瞞著愷哥不好吧，萬一演崩了，一會兒他回來以後拿我們開刀可怎麼……”
“他今天在考核野外定向新聘的教官，一時半會回不來！再說了，有你陳哥擋刀，怕什麼！”
門外，拎著高跟鞋光腳站著的江柔借著從門縫伸入一點點的擴音接收器，把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江柔光腳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後，江柔慢慢穿上規規矩矩的衣服，運動鞋，束起長發紮成馬尾。
她若無其事地走出了自己房間，下樓前往訓練區。
訓練場地上，被等分為紅藍兩隊的同事們正在進行攻防戰。
他們穿著陸地迷彩服，頭上戴著信號接收器，肩上托著仿真的雷射信號槍，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躲在地上的土包、空油罐後頭，滿面警惕地四下張望。
江川沒有下場玩，站在觀戰台上給他們拍照。
江柔大步走過去，坐在江川身邊。
看見江柔，江川有些詫異：“起得這麼早？還以為你要睡到五點。”
江柔說：“換裝備的地方在哪？也想活動活動了。要一起嗎？”
她難得對這些遊戲有興趣，江川笑笑，起身帶她一起去找教官領裝備。
教官李頡看著走過來的遲到將近兩小時的女人，心裡有些不悅，聲音也冷：“一個團隊，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說好的兩點集合呢！”
江柔直視李頡，在心裡計數：兩個。
自己這些年的變化確實大，李頡和陶強東，誰都沒有認出她來。
……
江川幫江柔給教官說好話，好容易說動，江柔卻開口道：“教官，一起玩玩？”
“你？”李頡顯然是看不上她，“不是我吹，就你們二十四個一起上，也贏不了我。”
“也對，你們多有經驗啊。”江柔的目的不在他，笑道，“你們陳總日理萬機的，肯定沒空訓練，他人呢？叫他過來跟我們玩一場也行啊。”
李頡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提到陳探。
江川的表情卻是微冷，果然，江柔主要的目的還是在陳總經理身上。
“你打電話問問，跟他說，我住在610，他會下來的。”江柔慢慢收起笑意，說，“順便跟他說一聲，讓他把827那個屋的阿虎兄弟一起帶過來。”
李頡不明就裡，可這人的言談舉止里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他很難說不。
或許，她和陳總認識？
李頡沒想到，這通電話一打過去，沒到五分鐘，陳探帶著趙耀一路小跑過來了。
還真認識啊？
江柔站在陳探和趙耀跟前，雙手輕輕抱臂，淡聲說：“陳總，來一局對抗？”
陳探一接到電話就知道不好，她肯定是發現了！
可她半句話不提剛剛發生的事，顯然是要找他算帳。
對抗……就對抗吧！假裝輸給她不就完了。
江柔微微側頭，似乎是能聽見陳探內心的聲音，她用只有他們三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你贏了我，我就不把錄音給李明愷聽。”
什麼？還有錄音？！
旁邊被當槍使的趙耀聞言，臉騰地一紅，心裡叫苦不迭！
陳總這回可栽大發了，他跟誰玩心眼，也不能跟這位盯梢追蹤本事一流的記者朋友玩啊！
這不是引火上身嗎。
“只要我贏了你就行？”
“對。”江柔皮笑肉不笑，“不過，我說的對抗不是這個玩具槍。是格鬥對抗。”
……
“江柔？”
江川眉峰一凜，終於察覺出來江柔對這個陳總經理似乎並沒有半點仰慕之意，這架勢，反倒……像是在台里教訓犯錯的實習生。
“行……我知道了。”
陳探有點喪氣，心道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好人難做啊這個世道真是對他們這些善良的人惡意太深了太深了！
兩人去換裝備了，李頡倒是愣在了原地。
剛剛，那個男人叫她什麼，江柔？
那個女人，是江柔？！
☆、番外 （3）
夜鷹俱樂部的大小雜事，凡需要拋頭露面的，大多是陳探陳總經理出面，其實很少有人知道李明愷和陳風南才是背後的兩大股東。
李明愷腿腳不好，於是拉陳探入伙，全權代表他出席各個場合，劉方揚做幕後的技術支持。陳風南找了以前一起入伍的一些戰友，團隊的雛形就算是有了。
再後來，俱樂部發展得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好。李明愷開出了豐厚的福利待遇，當初的同班同學從部隊退伍後紛紛來投靠他。
李頡就是那個時候來的夜鷹。
李頡雖然和江柔只見過短短几面，多年後一時間沒能認出她來，但他對這個名字實在是印象太深了。
是以，江柔和陳探換好裝備下了“戰場”後，李頡立刻就給李明愷打了通電話。
李明愷從定向越野場地坐車回來，遠遠就看見烏泱泱一群人正在圍觀兩人搏鬥。
場上正是江柔和陳探。
李明愷在心裡說，這小子瘋了吧。
江柔念大學的時候，換了個來自美國的格鬥教練，練的是實打實的MMA（綜合格鬥）。自己現在都不見得能完全製得住她，何況是陳探？
果然，靠近一看，陳探幾乎只有挨打的份。一直處於防守位，可江柔偏偏不肯給他“致命一擊”將他擊倒，故意折磨他似的，拳頭往陳探身上實打實地招呼。
圍觀群眾都在給江柔加油吶喊，教官們看著他們平時嘚嘚瑟瑟的陳總被打成了個熊樣，嘴角都掛著謎一般的微笑鼓勵地看著江柔。
……
“哎喲，哎喲，我的姐，我的哥，你就放過我吧！”
陳探節節敗退，苦著臉抬臂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