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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陽等人不敢耽擱,幾人一伍沖向殤十柒,在這不算大的房間,打鬥起來了。

  打鬥間,殤十柒的餘光瞥向裡屋。

  ——其實,我....

  ——今日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殤十柒(深情臉):明日醒來,覺得愛你更甚。

  啊哈半夜兩更,還想接著更來著...

  但是被抓包了。

  好了不要理會我今晚作者菌有點抽...

  【歡迎捉蟲】

  ☆、第五十二章.

  華美的衣袍,被劃的破爛不堪,亮白的布料上掛著一道道血痕,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你看啊,他們都死了。”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將衣袖那塊破的不成樣子的布料撕了下來,發出了“嚓”的一聲。

  沾滿血跡的布料擦拭著粘著血液的匕首,擦的勉勉強強。

  “你...你到底是誰!”碧瓊穩住身子,指尖緊緊捏住一根銀針,臉色愈發的蒼白透明,眼眶泛著莫名的紅色。

  “在下姓殤,排行十柒。”

  隨手將那因為沾滿血液而黏膩的布料扔到一邊,落到了躺在地上還有半口氣的開陽的臉上。

  “殤...十柒。”

  殤十柒“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隨意的向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卻發現越擦越多,索性放棄了。

  跨過一具屍體,殤十柒轉著看了一圈,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

  “他們都死了,就剩下你了。”

  再向前一步,猜到了開陽的小腹,“噗”的一聲,自口中又漫出了不少血液。

  “實在抱歉。”說著抱歉的話,腳下卻絲毫不留情的又踩了兩腳,好像在說

  ——你怎麼可以沒死透呢。

  許是恢復了些力氣,碧瓊一手撐住牆,穩住身形,從懷中取出了放針的針囊,以四指銜了三針。

  “殤十柒...哈...”碧瓊的頭微低著,一片陰影打在了他的臉上,嘴裡時不時發出幾聲怪異的低笑,“你頂著這張臉,我還真的是...有點下不去手呢...哈...”

  “下不去手最好。”殤十柒聳了聳肩,握緊手中的匕首,想要速戰速決。

  “想殺我...”他低喃著。

  忽的,猛一抬頭,一雙眸子瞪的駭人,啞著聲音吼道:“不可能!”

  “嗖”銀針破空襲向面前熟悉的面孔。

  殤十柒瞳孔一縮,想要用匕首格擋,奈何速度太快,微微一側頭,險險躲過。

  泛著寒光的銀針劃開發帶,攜著幾縷髮絲,不知所蹤。

  一頭微亂的墨發,垂了下來,幾縷髮絲黏在不慎粘上血跡的臉上。

  碧瓊的眸子倒映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有些迷惘。

  “噗通”一聲,他跪坐在了地上,腦袋無力的下垂。

  只剩下嘴裡無意識的呢喃:“居然沒中...”

  恍惚間,又回憶到了過去。

  稚嫩的他,將月家人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自己。

  告訴了自己他那有些可笑的復仇計劃。

  等等等等...可不止這麼些,還有很多。

  想著,想著,好像沉醉在那回憶里了一樣。

  殤十柒隨意的理了理頭髮,瞥了眼匕首鋒利的刃處,慢慢靠近碧瓊。

  離的很近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呢喃。

  “你啊。”

  突的,碧瓊抬起頭來。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緊盯著殤十柒,眼角處流出一滴猩紅的血淚,緩緩滑落。

  “終究不是他啊!”聲嘶力竭的吼叫。

  他蒼白的嘴唇陰測測的勾起,布滿血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殤十柒。

  “一起...去見...”一起去見肖琦吧。

  一根雞骨穿過窗紙,精準無誤的敲到了碧瓊的脖頸處。

  碧瓊面露驚訝,來不及回身去看,身子便緩緩向前傾倒。

  門開了,照進來的陽光無時無刻不透著暖意。

  殤十柒微眯了下眼,不知為何,眼前似乎有些發黑。

  稍稍動了動指尖,手上乾涸的血跡讓她很不適應。

  她想去感受一下陽光,很突兀的,湧進來了很多人,遮住了陽光。

  殤十柒費力的辨別著這些人。

  她看到一個矮小的身軀,熟悉的稚嫩高傲的臉,嘴唇邊湧上來了兩個字。

  ——吳德。

  開口卻是:“救...她。”

  迷迷糊糊的,看向裡屋,然後,跌倒在地上。

  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想要扶她,只不過沒有來得及。

  ——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答案呢。

  *

  “怪我,差點忘了這小娃娃了。”吳德擦了擦有些油膩的手,勉強將殤十柒拉了起來。

  “嗯,怪你!”裡屋的白燭趴在斐雪一旁搖著尾巴懟道。

  吳德自知理虧,也就沒有回懟。

  站在一旁的述犬站的挺直,垂眼不知想些什麼。

  斐雪手腳麻利的為賀蘭情的傷口上藥、包紮,似是想到了什麼,柳眉微微皺起。

  ——以她的武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這一疑惑一起,包紮好傷口後便把了一下賀蘭情的脈。

  內力稀薄的很。

  內力如此稀薄,身體除卻這外傷無任何內傷,想來不可能是頃刻之間一下散盡。

  斐雪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等賀蘭情醒了以後再說這件事。

  “誒,那個叫阿泰的漢子,來,幫老夫把這小娃娃放桌子上。”外室又傳來了吳德的聲音。

  斐雪無奈似的嘆了口氣,揉了揉一旁獸狀的白燭的腦袋,起身走了出去。

  “只是外傷,失血過多罷了,針上無毒。”

  頓了頓,瞥著躺在桌子上的殤十柒,又道:“她怎麼樣?”

  “不過就是受驚過度,勞累過度了嘛。”吳德歪著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的說著,只不過面色並不好看。

  白燭蹦躂噠的湊了過去,將這些看在眼裡,不過並沒有戳破。

  阿泰上前一步,看著仍舊趴在地上的碧瓊開口說道:

  “那此人...”應當如何?

  阿泰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吳德打斷:“先押下去,多加看守,但牢房前不得有人巡視,老夫親自來。”

  “是。”阿泰應了一聲,提起昏迷的碧瓊走了出去。

  “還有你。”吳德視線一轉,看向殤十柒,卻是同述犬講話。

  “你不過區區一介書生,可不要太自作聰明。”

  述犬身子一僵,再抬眸,眼中似是多了些什麼。

  “明白了。”

  裡屋內,蔥白般的手指顫了幾下,像要捉住什麼東西一樣。

  賀蘭情眼皮下的眸子微動,像是在做夢。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殤十柒(不可置信):你們居然就這麼把我放在桌子上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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