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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武城某處的獨立別墅。

  昏迷不醒的南山終於醒來。

  他緩緩睜開眼,房間沒有開燈,窗戶是整個房間光線的來源,目視房間除他以外沒有任何生物。

  頭腦清醒之後,小腿鑽心的痛一陣陣襲來,南山強忍著疼痛下床,小心翼翼,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來到窗前,窗外,是修建整齊的花園,花園之外是什麼情形完全看不到,花園空無一人,就連一絲多餘的光線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別墅不知道有沒有人,沒有哪個房間開著燈。

  夜,靜得,可怕,沒有絲毫人氣!

  不可預測的敵人,比闖龍潭虎穴更加危險。

  他悄無聲息移到門前,貼耳聽門外有沒有動靜,沒有絲毫聲響。

  悄悄將門拉開一條縫,門外是另一房間,看來這間房間只是隔間。

  房間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門縫擠進來的微弱光芒,被偌大的空間撕扯,只感覺空蕩蕩的,大房間套著小房間,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是一處藏身所。

  門緩緩拉開,他貼著牆走。

  忽然,危險的陌生氣息從背後襲來。

  身體本能的防禦反應,側身出拳,出拳時能明顯感覺得到,手臂有些不聽使喚,力量沒有完全發揮,意料之中,拳頭被人接住,下一拳還沒有出手,手腕已經受制於人,讓他動彈不得。

  該死!身體比想像中還要虛弱!

  黑暗中,只看到模糊的人影,卻意外的看清黑影眼中的光點。

  “你是誰?”冷漠的語氣。

  噴薄在耳邊的滾燙氣息,讓南山十分不自在。

  “一個十分掛念你的人。”黑暗中的人回答,“你現在真是弱的不堪一擊啊,反應比蝸牛還慢。”

  嘲諷的話語並沒有激怒南山,他只是不甘受制於人,這種滋味他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過了,“你給我注射的藥,至少要四十八小時才能從我體內完全排出,現在應該沒有四十八小時吧。”

  “你倒是會······”話還未說完,南山已經趁他稍微放鬆掙脫開來。

  虛弱不會改變這個男人是危險野獸的這個事實,只要稍有機會,便會給人致命一擊。

  夾著風聲的拳頭揮過來,男人側身抬手招架,然後腰部一擰,屈膝,膝蓋攻擊南山腹部,膝蓋狠狠撞上那人的腿,感覺膝蓋下的腿,明顯一顫。

  男人乘勝追擊,交握的手突然改變方向,抬掌擰住對方的手臂,同時上前一步。

  本以為南山會反擊,沒想到,南山卻被逼得無法招架,身體直直往後倒去。

  南山並沒有因此放開男人,兩人一同摔倒在地上,滾作一團。

  男人掌握主動權,將南山壓下,雙手舉過頭頂,近乎野獸似的氣息在交疊纏繞。

  這個時候,被人制服的屈辱感被另外一種陌生感受取代,男人身上淡淡藥水味,和,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比南山身體任何一處的感受都來得更為強烈。

  “放開。”危險的一字一句。

  “我要是不呢。”意猶未盡的回答,這是在激怒南山。

  南山身體爆發出巨大力量,一舉將身上的男人翻下,拳頭狠狠落在男人臉上,第二拳被男人格擋住。

  “現在,到是有點像樣了。”男人很有興趣。

  兩人激烈的打鬥起來。

  雙方纏繞成一團,都不肯率先放開對方,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這就是你現在的能力,我都還沒有用盡全力呢。”男人遊刃有餘說著,手突然加重力道,用盡全力,掙脫開來,手肘順帶一擊,‘咚’的一聲,南山又一次倒地。

  “只是拳腳功夫,你已經輸了。”男人並沒有得意洋洋。

  南山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燈被打開,強烈光線充斥眼球,南山偏頭,稍微遮擋燈光。

  他擦掉嘴角血跡的動作,是雄性野蠻而又致命的性感。

  男人在南山視野中走過來,挺拔身姿,英俊有型的面孔,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這個人,他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

  “我們以前認識嗎?”南山問。

  男人帶笑面容逐漸僵硬,如烈焰般的怒氣從心底往上燃燒,他一把提起坐在地上的南山,“你看著我,仔細看著我,想起我是誰了嗎。”

  南山被強迫看著對方的臉,他一拳打在男人臉上,掙脫開,類似於警告的說:“我不習慣被人強迫。”

  男人沒有計較南山的那一拳,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男人危險的問。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昏迷了很久,以前的事,我可能會有些遺忘,”南山儘量委婉的說。

  男人並沒有接受這個說法,他粗魯的提起南山衣領,忽又放開,退後幾步。

  一道寒光閃過。

  剎那間,時間被放大,恍如慢鏡頭,雪亮刀片猶如一道颶風從南山脖子擦過,脖頸邊的碎發被削斷,然後深深插入南山後背的牆上。

  南山拍掉削斷的頭髮,看向身後,深深插入牆壁的鋒利刀片。

  ☆、偽裝戲碼

  “你送我的,還記得嗎?”男人隱忍著什麼。

  南山拔下刀片,指尖細細摩挲。

  “我以前除了給小元和某位在軍部任職的朋友帶過禮物,好像沒有別的人了,我沒有隨便給人送禮的癖好,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我何時送過別人這麼危險的東西。”

  男人搶過南山手中的刀片,隱忍著想打人的衝動。

  “我想起來了,”南山想到什麼。

  男人周身緊繃氣息稍稍舒緩,期待的看向南山。

  “我記得以前,我經常遇到一個剛出道的愣頭青,到處闖禍,還自以為天下無敵,後來才知道是中帝華家七少爺華容。”

  聽到別人這麼描述自己,男人反倒是喜上眉梢。

  “不過,那時候的你,和現在的你,完全是判若兩人,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這個膽大包天敢從將軍家搶人的匪徒,正是華容,中帝華家七少爺。

  當然,他以前還用過范桶這個名字。

  “當時年輕氣盛,和現在成熟穩重的我,你更喜歡哪個?”華容自傲的問,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會有著不同的味道,有一些曖昧的影子,但絕不輕佻。

  南山微微皺眉,扶著牆。

  “你怎麼了?”華容這才看到南山小腿上的傷,傷口肯定已經裂開,有血跡滲透出來。

  “讓醫生上來。”對著通訊器吩咐,然後扶著南山坐到沙發上。

  沒超過一分鐘,門被打開,一位西裝革履看上去根本就不像醫生的醫生進來,開始給喬亞處理傷口。

  “你現在的飛刀技術真是爐火純青,不過,我是真的不記得何時送過給你禮物的。”南山記憶中真的沒有送華容禮物片段。

  本來笑意盈盈的華容在聽到這句話後,臉瞬間變黑。

  “不要打麻醉劑,就這麼縫合傷口。”華容交代這麼一句,轉身離開房間,“不要試著逃跑,以你現在的能力,是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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