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只是她的擔心仿佛只是她多想了一般,她去了慧澤堂,江蓮也在,她身旁小廝抬著木箱子隨她來,足足抬了五箱,「容姑娘,這是我收拾的一些開蒙之書,左右放著也是放著,收來給孩子們看看也好。」

  越容瞧了整整五個大木箱子擺在眼前,也沒叫人取出來,「收好,放進庫房裡。」

  她挽起江蓮的手走到廊下坐下。

  「阿蓮,你堂兄可有送信回來?」

  江蓮笑著點點頭,「前個兒收到一封,說他不日就要歸京了。」

  所以,江洵這是誰都送了信,唯獨沒有給她寫信?

  越容怔然,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像是憤怒,卻又像是泄氣。

  日子忽然就停滯不前了一般,她心中藏著事兒了,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便是紙鋪前頭那幾波形跡可疑的人終於露出了馬腳的時候,她也沒了一開始的興奮勁頭。

  白無領著人潛伏在紙鋪前頭數日,終於抓到了那日對蘭兒動手的男人還有他的手下,這一場鬧得動靜很大,便是一直被瞞著的燕承鈺都已經知曉。

  他到底沒有責備越容,另安排了人手審訊,越容卻想要見一見那人。

  越容從沒有審問過犯人,燕承鈺也不會讓她單獨去,安排了大理寺官員陪她去走一次。

  越容隔著欄杆看著昏暗牢房中更顯陰鬱的男人,將那座小寶塔給拿了出來,「這究竟是何物,快兩個月你都沒有死心想要拿回去?」

  男人頭髮亂糟糟的擋著臉,只露出一雙陰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開了口依舊是很生硬的官話,「東西還我。」

  若非是他手上腳上都套上了鐐銬,他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就仿佛要扭斷人的脖子一般。

  越容有些害怕,卻也沒有後退,「你要的是這塔還是裡頭放著的珠子?」

  因著被燕承鈺發現了,那小珠子,越容已經交給了燕承鈺,今日來不過是拿著這小寶塔問問而已。

  男人沉默著,卻是不開口了。

  站在一旁的大理寺提審司劉正掛了笑上前,「公主,不如讓臣來審。」

  越容應了一聲,她本就不會審訊犯人,今日來也只是因為她上心此事。

  只是不曾想,劉正喚了她一聲六公主,卻引得那人發笑。

  「公主?你是燕國狗皇帝的女兒?」

  「大膽!」劉正嚇了一跳,不曾想會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讓人一鞭子甩在對方身上,頓時那人胸前就多了一道血印子,越容瞧著就覺著痛。

  不過,這卻打開了審訊的開頭,越容平靜的問了一句,「我父皇勤政愛民,燕國國富力強,是明君,你們為何要反?」她父皇這一輩子唯獨只在何貴人身上著了道,但要她說,對這個國家,還有老百姓來說,他已經稱得上是一位好皇帝,夢裡為何有人要造反,她著實是想不通。

  劉正不知她為何這般發問,先前還以為只是陪公主過家家般的的審問,突然就變成了謀反這樣的大案。

  他端正了心思,讓人將牢房中的男人給綁到了柱子上。

  大理寺辦案一向下手中,越容坐在一旁,瞧著劉正辦案就頭皮發麻,可那人嘴硬,便是遍體鱗傷了,也沒有從他口中問出半分來。

  他硬著頭皮看向一旁安安靜靜的坐著的越容,「六公主,此人嘴硬,怕是今日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此處髒亂,還請公主移步。」

  越容起了神,卻是走到男人跟前,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背後之人是誰,不過我想你們的謀劃不會成功。」

  眼前的人血肉模糊,她好像是因為看了一下午的緣由,竟然覺著已經麻木了,說完這句話,她起了身,也再不問後續走了出去。

  「公主,可要等劉大人問出些什麼之後,叫他傳消息入宮?」清歌追了上去,她臉還有些發白,大理寺審犯人的手段十分毒辣,若不是自家主子一言不發的坐在那兒瞧,她早就想離去了。

  越容背對著她,叫她瞧不出神情來,「不用了,皇兄自會處理。」

  這句話語氣平淡,但清歌又仿佛是聽出了些許的悵然來。

  等著回了宮,去見過燕承鈺,她便心情低落的回了芙英殿。

  清歌被叫去東宮問話。

  燕承鈺是覺出了越容情緒有些不對,這才召了清歌來問話。

  「主子這幾日都是這般,像是有心事。」清歌低著頭斟酌著用詞,「先前主子心裡頭最上心的便是將人給抓住,今日從大理寺出來之後,奴婢倒覺著主子反而沒那般上心了。」

  燕承鈺凝神思索著什麼,又聽清歌怯怯地說:「仿佛還有一事。」

  「講。」

  清歌自是個忠心之人,她能感受的出來自家主子這些日子有多麼的不對勁,「這幾日主子一直在詢問同世子爺有關的事情。」

  「世子爺離京快有兩個月,奴婢聽聞他曾送信給殿下您,還有江家堂姑娘。」還有一句話,清歌沒有說,她私下還去問過,慈安宮同乾坤殿中每隔五日便會收到江洵送回的信。

  江洵能有空給所有人寫信,唯獨沒有給她家主子寄信回來,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原以為,她家主子同世子爺早已心意相通,兩情相悅,可為何世子爺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主子在京中擔心他,可他卻連一封報平安的信都不曾送回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