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52:他強勢霸道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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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知又看了看她,許久才道:「麗莎,凡事有得便有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有一日成為人上人,明白嗎?」

  「那哥哥也曾這麼做過嗎?」她抬起頭來,看向莫不知那雙無人可匹敵的臉。

  莫不知的眸底好似有什麼思緒散開,良久才道:「自然是做過,所以其中的苦楚我明白,但是其中所帶來的成果我亦明白,皇兄是以過來人來教你,知道嗎?」

  莫麗莎咬唇良久,方才重重點了點頭:「若能得哥哥一般的身份與地位,麗莎願意忍。」

  莫不知看了看她,方才勾起唇瓣揉了揉她的頭髮:「這般才是我莫秦的公主。」

  莫麗莎難得的露出一絲笑來,雖然勉強,但到底是比剛才好多了。

  *

  夜特別的深,整個通州街道一片清冷。蘇霽月聽著耳邊刮過的冷風站在莫王府門外,看著那高高的圍牆一時有些發愁。

  王府裡頭守衛森嚴,不是她隨意可以進得去的。即便進去了,也沒有幾分出來的可能,所以權衡之下竟一時犯難。

  卻正在這時,她忽的聽得院中一聲大喊,說的好像是「樓宸」二字。她一驚,忍不住站在原地凝神細聽。然而饒是她聽力過人,這般遠的距離也聽不見太多,隱約只聽見「不要回來」幾個字,來不及細聽,那聲音卻已經隨著夜風消散,再也聽不到了。

  她站在府門外輕嘆口氣,正巧這會兒竟看見了幾個孩子在一個院子門口玩耍。難得這個點兒還有人未睡,沒有多想,蘇霽月直接走了過去,喊了其中一個孩子來。

  她摸出一顆小小的碎銀放到那小男孩的掌心道:「幫叔叔把這個送到莫王府去,這個你就可以拿去買糖果了,好不好?」

  小男孩一聽,眼前一亮,當即接過了她的信:「叔叔放心,我一定送到!」

  蘇霽月摸了摸他的頭,將碎銀和信一起放到了他的掌心,看著那小男孩過去之後當即起身離開。

  她剛隱到暗處,一回頭便發覺有一人從王府門口走出,不是樓宸又是誰?

  她暗想糟糕,便已經見著那小男孩直接朝他走了過去,說了幾句什麼便將信遞上。

  蘇霽月眉心一跳,迅速起身離開。

  她不想現身,但如今已然露了蹤影,只怕是已經遲了。

  好在這通州之地繁盛得很,莫王府附近更是一大片百姓屋舍,並無忌諱。眼見著村落里的巷子四通八達,蘇霽月想也沒想便鑽了進去。

  巷子很黑,唯有一些農家門前的燈籠才能看清一些路。

  也是這會兒蘇霽月才發覺不知何時天竟又下起雪來。

  雪花揚揚灑灑自空中而下,划過那些光源之時,好似漂浮蒲公英,散落在天空各處,特別漂亮。

  蘇霽月原本還在急速奔走,卻忽然頓下身子,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其實早該想到的,自己不可能走得掉。

  前方的拐角立了一人,隔著漂浮的雪花和無盡的黑暗,那人頎長的身形卓然而立,好似那一貫逼人的姿態,從容不迫卻自有一股壓人之勢。此刻他身處黑暗之中,蘇霽月甚至都看不見他的容貌,卻還是能感覺出來從他周身所散發出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直面而來。

  她立在原地未動,那人卻動了。

  邁開長步,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逼近了過來,直至他的英俊樣貌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一雙鳳眸好似染了漫天雪光,直直盯著蘇霽月:「為什麼來了卻不出現?為什麼躲我?」

  蘇霽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有些散漫地勾起唇角來:「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關係嗎?是你說的,我們以後各不相干的!」

  樓宸抿緊了唇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好似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如果真的是各不相干,那這算什麼?」

  他將手裡捏著的那封信擺到蘇霽月眼前。

  蘇霽月目不斜視:「她們二人早已跟了你,既是你戰王府的人,你戰王自當負責!」

  「我自會負責,又何須你來叮嚀?」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形遮擋了光源居高臨下看著她,「所以你以什麼身份來叮嚀我?」

  「我……」

  肩上忽的一重,蘇霽月甚至來不及反應,人已被壓制至身側那一片屋舍的牆壁之上。她驀然抬頭,脫口而出的話卻忽的全被他堵住,近乎粗魯的熱吻貼在她的唇上,在她張口的一瞬已被趁虛而入。強勢霸道的吻如他的出現一般壓迫得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也反應不得。

  蘇霽月手指一動,卻已被他先一步扣住剪在身後。他的一隻手托在她的後腦勺,不容拒絕的壓制著她,單腿橫在她的膝蓋上,幾乎是全方位密不透風的鉗制,蘇霽月無處可躲,甚至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鼻息唇舌之間全是他身上淺薄的酒香,逼得人連感官也一併奪去。

  掙扎不了,她索性便不再掙扎,任他為所欲為了去。

  良久,樓宸才停下動作,倚在她的頸窩處,呼吸粗重:「我輸了……」

  蘇霽月睜開眼來,目色之中是前方屋舍門口高高掛起的紅燈籠。被燈籠罩住的光源發出紅暈的光來,隱約投映在他們身上,好似他們也是被這喜色籠罩的人一般。可實際上前一秒的時候,他們還各自互不相見,各自守著各自的寂寞狂歡。

  蘇霽月的唇角淺淺的勾了一絲弧度,卻是極其嘲弄之意:「你戰王不是向來無所不能嗎?你也會輸?你不是向來對我最是狠心麼?你的冷血無情、你的狼心狗肺都去哪兒了?」

  頸窩處的呼吸忽的就變得輕薄起來,他的手指改為環住了她的腰,雙腿也餓鬆開鉗制,只是人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那模樣竟有些類似撒嬌的孩子。

  「是我的錯。」他低壓在她頸窩,嗓音低沉,「你從不是懼怕甘苦之人,是我太過自以為是,將你往外推……都是我的錯。」

  蘇霽月索性就將身體全部的重量依靠到了身後的牆上:「我不相信反覆無常的人。你戰王與我而言,早已沒了讓人相信的資本了。」

  「月兒……」

  樓宸終於從她肩窩處起身,垂眸盯著她:「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奪嫡之路兇險,而你向來不願意參與這份兇險之中,是以,我才盡力將你往外推。」

  「幸得五哥為我出力,否則被扣上謀逆罪名的人只有斬首示眾這一個下場。你是我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我又怎能拖你下水?」

  「失敗或許不可怕,可我卻雙目失明。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不是成就霸業,而是讓自己的女人幸福,我連自理能力都喪失了,又給你幸福?給你未來?」

  「月兒是世間最聰穎美好的女子,我只想你能快快樂樂安安穩穩地活在這個世上!」

  似乎是多深情的告白,似乎是將整顆心全部剖白,可蘇霽月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已不是三言兩語就可癒合的。

  「哦?既是為我著想,那你現在是幾個意思?」

  樓宸看著她,一雙眸底灰敗之極:「你失蹤的這兩個月里,我無時無刻不在尋你。我發了瘋的找,一想到你可能因此遭遇不測,我便再不能忍受!月兒,我不能失去你!」

  他眸眶似隱隱泛了紅色,蘇霽月別開眼去:「這麼說來,我那一簪子倒把你給刺得轉性了?」

  樓宸抿緊了唇:「我若是不引誘你刺下那一簪,三哥又如何相信你我不是舊識,又如何有理由把你要過來?我知道你怨怪,但當時,那是唯一的辦法,除此之外,三哥不可能放人!」

  「所以你就玩命是吧?你樓宸是有幾條命可以玩?」話出口,蘇霽月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沙啞了下去,她別開視線,猛然就伸出手來推了樓宸一下:「你起開!大半夜的,我困了!」

  樓宸被她推得後退一步,見蘇霽月大步往前走,他急忙跟了上去拉她:「月兒……」

  「誰叫月兒?王爺可別喚錯了人,錯認成你哪個女人了!」

  「月兒,別鬧!」

  「呵,只許你鬧不許我鬧啊?那你覺得人生在世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話音落,蘇霽月再一次邁開大步,「你別跟著我!」

  「月兒……月兒……」樓宸一面在後頭趕,一面被蘇霽月揮開,但他就是不罷休,一路竟跟著蘇霽月來了客棧。

  「樓宸,你有完沒完?」

  蘇霽月立在那裡,已是沒了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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