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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雪松:「……」
程歸鳶:「……」
兩人還沒做出反應,屈媽媽再次將門推開了,眼睛確認了一番,再度出去了,接著聽到她壓抑的興奮的喊屈爸爸的聲音:「她爸,不是女婿,是兒媳婦!」
程歸鳶:「……」
自己這一時興起付出的代價有點大啊。
被這麼一打岔,兩人無論如何繼續不下去了,屈雪松起身後將程歸鳶也拉了起來,再將禮物裝回盒子裡,放到了書架上。
屈雪松轉頭看著燈光下被自己拉扯得衣衫不整的程歸鳶,清了清嗓子:「不早了,要洗澡嗎?」
「嗯。」程歸鳶說,「但我沒帶衣服,我包里裝的全是禮物。」
屈雪松自然接話:「穿我的吧。」
程歸鳶立刻興致勃勃地問:「內褲也能穿你的嗎?」
屈雪松扶額,看了她一眼,不言而喻。
程歸鳶撇嘴:「知道啦。」
和先前在屈雪松那裡留宿一樣,拿了新內褲,舊的睡衣,程歸鳶便抱著衣服進浴室,剛到門口,屈雪松在她身後咳嗽了一聲,程歸鳶回頭:「怎麼了?」
屈雪松在鋪床——即使床早就鋪好了,她側對著程歸鳶,聲音有些低:「我只是覺得不衛生,沒有見外的意思。」
程歸鳶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她在說什麼。
「噢!」她故意大聲應道。
屈雪松面紅耳熱,催促她:「快去洗澡。」
程歸鳶進去了,在浴室笑了有好幾分鐘才打開蓮蓬頭。
她用了屈雪松的沐浴露,屈雪松的洗髮水,屈雪松的搓澡巾,最後用屈雪松的浴巾擦乾了身子再穿上了屈雪松的睡衣,全身上下都是屈雪松的,包括她自己。
「屈雪松,你快,快來聞一聞我。」程歸鳶叫住在她之後要接著去洗澡的屈雪松,急不可耐。
屈雪松不明所以,依舊上前嗅了嗅。
「聞到什麼了嗎?」
「很香。」
「什麼香?」
「???」屈雪松不知道怎麼回答。
程歸鳶給她公布正確答案:「肉體的芳香。」
屈雪松:「……」
她說:「我去洗澡了。」
程歸鳶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可惜肉體再芳香晚上也只能抱著不能亂動,這一晚程歸鳶睡得很踏實,可能是長途奔波累了,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餘溫,連屈雪松什麼時候起的都不知道。
她撈過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九點。
在屈雪松家裡,程歸鳶沒有亂喊,她先去洗漱,梳頭,把睡衣換下來,然後才打開了房間門,慢慢地朝外面張望。
耳邊聽到了細微的動靜。
她往客廳走去,屈爸爸在看電視,聲音調得很小,走近了才聽見台詞都說了些什麼,她不自覺放低音量,斯斯文文地打了聲招呼:「叔叔早上好。」
屈爸爸笑眯眯:「早上好。」
動靜是廚房裡傳出來的,屈媽媽和屈雪松都在,這一出工夫,屈雪松已經發現她出來了,拉開廚房門,溫柔笑道:「醒了,洗漱了嗎?我去給你熱一下早餐。」
程歸鳶看向屈媽媽:「阿姨早上好。」
屈媽媽眼睛彎成月牙,回:「早上好啊小程。」
程歸鳶朝屈雪松使眼色,屈雪松把早餐放下,會意地出去。程歸鳶拉著她回了房間,低聲道:「你起床怎麼不叫我?」
屈雪松說:「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程歸鳶一臉懊惱:「我來你們家作客,你們都起了,就我一個人,多失禮啊。一會兒你爸媽都要覺得我是個不懂禮貌沒有教養的人了。」
屈雪松失笑道:「不會的。」
程歸鳶說:「你怎麼知道不會?」
「因為……」屈雪松掩唇清咳了一聲。
屈雪松慣來起得早,今天早上一出來,就被屈媽媽給拉住了,到廚房說悄悄話,她媽媽根據昨晚見到的情境自動推斷出了屈雪松和程歸鳶的上下關係。
今天程歸鳶沒起來,自然是受累了。
她爸媽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會覺得她不懂禮貌。
得知真相的程歸鳶:「……」
屈雪松勸她:「沒事兒,反正誰嫁誰娶都一樣的。」
程歸鳶心說:反正我爸準備的是聘禮,在他那兒可不一樣。
屈爸爸和屈媽媽都很好相處,尤其是屈爸爸做得一手好菜,程歸鳶在這兒呆了兩天,感覺自己臉都快圓了一圈。好在屈雪松工作忙,初四就回了燕寧。
程歸鳶要帶屈雪松回自己家,被屈雪松拒絕。程歸鳶想著她是臉皮薄,既然如此也不急在一時了,反正她們倆都在一起了,她爸她媽急就急會兒,橫豎是急不著她。
程媽媽知道了估計要大腦瓜崩子敲她。
初四晚上,屈雪松便要趕飛機去工作,程歸鳶想跟她一起去,但屈雪松說她沒有陪她的時間,讓她在燕寧好好等著,程歸鳶說不用她陪,她跟著就好了,屈雪松便答應了。
程歸鳶一開始以為她是誇張,後來發現是真的一絲一毫的時間都沒有,屈雪松身邊跟著她的團隊,從這裡到那裡,那裡到另一個地方,這麼著連軸轉到了初七,春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
程歸鳶嘆了口氣。
屈雪松揉了把她的腦袋,無奈又好笑:「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