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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容輕巧地鑽進他懷裡,輕車熟路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伸手搶過沉硯手裡的書:「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朕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理朕,膽子大了。」

  沉硯道:「是胡太醫送來的書。陛下什麼時候喊臣了,臣一聲都未曾聽到。」

  謝容睜眼說瞎話:「朕說喊了就喊了,聽不到就是你的錯。這是什麼書——」

  話音截然而知,謝容火燒火燎地把書一合,耳根猛然爆紅:「你……你……」

  「你」了半晌,下半句「看小黃`圖」都沒法說出口。

  倒是沉硯鎮定自若地替他說完:「這是胡太醫送來的房中要術,專門講斷袖之好的。」

  他一手環著謝容的腰,一手隨意一指。

  謝容下意識順著望過去,望見了不遠處小案几上擺著一沓厚薄不一的書冊,看名字,多半和手頭這本一樣性質。

  書的旁邊,還摞著幾隻格外眼熟、似曾相識的木匣。

  謝容:「……」

  謝容欲言又止,胡太醫自上回書房奉上溫玉和薰香後,再沒當著他的面談過這些,他還以為胡太醫放棄了呢,原來是繞過他找沉硯去了。

  沉硯居然還真正兒八經地看起來了。

  房中私密事被別人關注,謝容頗不自在,嘟嘟嚷嚷:「胡太醫淨送些奇怪東西來,下回朕見了他非得好好削他一頓……你也是,你看這個幹什麼啊!」

  沉硯低笑一聲:「胡太醫也是一片好心,臣以前沒有經驗,現在多看些也是好的……這畫冊,從前戲到情濃到事後,都畫得很詳細,還配著講解,臣受益良多。」

  他意味深長地勾唇:「到時候……總不好叫陛下難受。」

  謝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話里藏著話,偏又琢磨不出什麼來,遲疑道:「到時候是個什麼時候?」

  這事兒還分什麼到時候嗎?明明他們最近也弄得不少……咳,年輕氣盛乾柴烈火嘛,可以理解。

  沉硯卻不說話了,只噙著笑,偏頭在謝容髮鬢邊輕輕啄了一口。

  謝容下意識偏頭,回蹭了沉硯一下。

  那股子害羞勁過去了,謝容反而被沉硯弄得好奇心大起。

  橫豎兩人都坦誠相見過了,這會兒沒有旁人在,謝容只猶豫了一下,就大膽地再次翻開書。

  這一看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謝容對斷袖歡好之事只停留在用手的層次,他一度以為這就是極限了。

  結果看完了胡太醫這詳細到堪比究極教科書的畫冊後,大開眼界。

  他紅著耳根合上書,那畫冊里糾纏在一起耳鬢廝磨的人影仍在他腦海里飄來盪去。

  謝容扭捏了一陣,到底是少年氣性的好奇心壓倒了羞澀,他翻身壓到沉硯身上,攀著他的肩頭,眸光亮晶晶的:「你要試試嗎?」

  ……

  謝容每次都是半途而廢的,技術一如既往地半吊子。

  而沉硯做什麼都上手飛快,技術突飛猛進,很快就弄得率先撩撥的某人哼哼唧唧無力反抗。

  謝容抱著沉硯的脖子,僵直了背脊,忍過最蝕骨的快意,才仰起頭親昵地蹭沉硯的臉頰,顫著聲呢喃:「為什麼和畫裡不太一樣……」

  他喘息急促,想坐起身來撿掉到地上的畫冊,剛一動就被沉硯一把壓住。

  謝容眸光迷離,看著沉硯眨了眨,眨出一片水光,茫然不解地問:「……怎麼了,不是你要學嗎?」

  懷裡這人爽過了一回,沉硯卻還是蓄勢待發。

  他淺嘗輒止地碰了碰謝容的唇,埋在謝容頸窩處,忍耐了片刻,才沉沉吐了口滾燙的氣,含糊不清地喃喃:「再等等……公子,再等等我……」

  沉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患得患失。

  他本以為他能掌控的,可原來有的東西一旦出現了缺口,就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發在意,一點點都不想委屈懷裡的這個小傢伙。

  想給他最好的。

  不管是環境,還是最好狀態的自己。

  縱然他也知道這小傢伙看起來其實並不像表面這麼無害。

  這小傢伙,嘴上硯之硯之哥哥哥哥喊得動聽,轉手就能毫不留情地將他鎖在龍榻,跑得飛快。

  沉硯越想越氣,報復似的啃了兩口謝容白皙的脖子,啃得謝容不住搖頭,黏黏糊糊地喊他不要了。

  謝容腦子裡的煙花炸個不停,猶自在餘韻中,其實也沒太聽清楚沉硯說什麼,只憑本能感覺今天大概沒下文了。

  他唔了聲,饜足後很容易犯困,他打了個呵欠,就很沒良心地決定拋棄沉硯,蜷在沉硯懷裡,溫溫順順地閉上了眼。

  徒留某人繼續磨著牙地算著能飽腹的日子。

  ……

  再次將政事丟給丞相大人後,謝小皇帝又閒了下來。

  人嘛,一閒下來就會想琢磨著往外跑。

  謝容念叨了幾次想出宮,眼巴巴地盯著沉硯,終於把沉硯盯得沒奈何了。

  他放下手中剛批完的奏摺,捏了捏眉心,耐心道:「陛下弱冠禮將至,幾大附屬國都陸續來了人,這段時間裡京城人員混雜,實在危險……」

  話音未落,沉硯就看見謝容眸里陡然捲起了委屈和失落,眼神都暗淡了不少。

  沉硯沒什麼原則地改了口:「……不過臣也跟著去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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