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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仿佛是個意外。

  但謝容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或者說,這事從頭到尾都不太對。

  少年們來見皇帝,都是經過搜身,確定沒有帶不該帶的東西的。

  那刺客身上的匕首又是怎麼留下的?

  梁庸平道:「蘇大人查出來兩個與此事有關的小太監,正嚴加審訊著,必要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謝容沒應聲。

  他蹙著眉回想,原書里並沒有這段劇情,他也想不出有誰會這麼做,許久才沉聲道:「讓蘇秉之給朕好好查,這事朕得給丞相一個交代。」

  他停頓了片刻,又道:「梁庸平。」

  「奴在。」

  謝容沉默半晌,終於下定決心,低聲:「朕交與你一個事……」

  他深吸一口氣,「你去替朕查一查蘇秉之。悄悄的,不要讓任何人知曉。」

  ……

  謝容沒想到,他第一回 主動出宮來找沉硯,結果是撲了個空。

  相府管家誠惶誠恐地說相爺去梨園聽戲的時候,謝容咦了聲。

  他這是第二回 聽說沉硯去梨園了。

  橫豎都出了宮,謝容拒絕了相府管家要派人去喊沉硯回來的提議,刷的展開摺扇,擋在臉前,只露出一雙亮又帶著絲狡黠的眼眸:「你們都別偷偷通風報信,朕……本公子親自去找人。」

  可讓他逮著機會了!

  上回他召少年們玩樂,被沉硯捉了個正著,這回總該輪到沉硯翻車車了吧!

  謝容是微服出巡,身邊只帶了梁庸平,其餘護衛都扮作普通人,或近或遠地暗中跟在四周。

  怕被人認出,謝容一路都很低調,由著梁庸平出面交涉,輕而易舉地就在梨園二樓包了個雅間。

  梨園共兩層,二樓是雅間和房間,一樓正中間則搭著個大戲台子,身姿裊娜的小花旦正捏著蓮花指唱著戲。

  腔調婉轉,語音繞樑。

  一曲終了,叫好聲一片。

  今兒二樓沒來幾個人,又因著梁庸平撒的錢多,謝容得了個最好的雅間。

  屏風一挪開,正對底下大戲台,謝容坐在軟榻上,就能將一曲好戲看個正著。

  謝容很少看這些,此時看著倒覺有趣,一時都忘了自己的來的目的,看的津津有味:「這小花旦長得挺好看呀……」

  梁庸平早將這些摸了個清楚:「這戲班子裡有兩位花旦,據說是對親兄弟……」

  梁庸平話音未落,驚變突生!

  雅間一側的小窗忽地被人無聲撬開,一個頂著濃妝艷抹臉的戲子驟然出現在外,撐著窗邊一躍,輕而易舉地就翻身躍進雅間。

  手腕一轉,就舉著明晃晃的匕首沖謝容撲來!

  那窗離謝容近,謝容倉促間只來得及側身一避,半邊袖子被那戲子手裡匕首割破,瞬時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來。

  那戲子眉眼裡都浸著冷冷的殺意,謝容心頭一涼,都顧不上說話,旋身避到屏風後,又躲了一下。

  梁庸平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謝容面前,同時大喊:「來人!護駕!」

  他聲音不低,然而一樓那小花旦恰好又是一曲終了,叫好聲此起彼伏,很好地壓過了他的聲音。

  而那些本該偽裝打扮守在四周的護衛,居然一個都沒有出現!

  梁庸平不會拳腳功夫,只憑著護主之心撲過來要抱住戲子。

  好在那戲子似乎不想傷及無辜,見梁庸平來攔,乾脆利落地一腳踹過去,就將梁庸平踹倒一旁。

  梁庸平腦袋磕到了地板,聲都來不及吱一聲,就暈了過去。

  謝容沒想到自己還是個被刺殺體質,短短几個月裡就撞見了兩回刺客,出個宮都要生死大逃亡。

  他瞥見梁庸平暈在旁邊生死不知,而外頭一個護衛都沒出現,心知不妙。

  那戲子看起來目標明確就是自己。

  謝容一咬牙,用力將屏風推倒,稍微攔了攔戲子,轉身就跑了出去。

  二樓里雅間和房間交錯相隔,看著人眼花繚亂,謝容慌不擇路,剛跑了兩步,旁邊一個房間忽然門一開,有人毫不猶豫地將他一把拽進來,旋即反手關上了門。

  謝容只以為自己才出龍潭又入虎穴,心態都要崩了,一聲救命啊險些出口,將他拽進來的人抬手將他唇輕輕一掩,低聲道:「陛下別怕,是臣。」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謝容心跳如擂鼓,抬眼一望,就望見了沉硯溫和從容的面容。

  那雙明亮的眼底盛滿了擔憂。

  謝容腳一軟,後怕湧上心頭,他急促地喘息著,明知沉硯現在還不是站在他這邊的,他還是忍不住拽住了沉硯的袖子,顫顫地喚了聲:「丞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沉小硯也在為進宮而努力。

  交不出作業的松茸探著jiojio暗中試探:奇怪的劇本增加了!jpg

  沒有嚴肅劇情啦別方張。

  第11章

  謝容方才所在的雅間和沉硯的房間隔得不遠,那戲子刺客很快就一間間房搜過來。

  他正想問沉硯有沒有帶護衛來,就見沉硯神色一凝,不由分說地帶著他往屋裡走。

  這梨園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風月場,除了少部分只賣藝的戲子,還有許多賣身的小倌兒。

  二樓的這些房間大概就是給那些有需求的貴人準備的,屋裡薰香酒茶床榻枕被,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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