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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顏憶，你先……先去換衣服，我……”
顏非話還沒說完，顏憶就知趣地退出去了，還順手關實了房門。
顏非擰著自己鼻樑上的穴位，一時覺得無地自容，被子這麼虛虛地搭在兩人身上，只蓋住了關鍵部位，兩人胸部以上大腿以下全在外面，堪稱一副香艷圖了，竟被自己的女兒看了去，什麼叫樂極生悲，顏非這次算是體驗了個徹頭徹尾。
文小西迷糊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了，腦子裡轟得一聲煙花般炸了個七彩紛呈，身上也順帶燒了個裡焦外嫩，眼下沒有地縫，她就只好抓了被子直往裡鑽，但是稍微一動，就發現自己身子光著，沒著一縷，又被燒了個外嫩里焦。
顏非將人幫被窩裡拎出來，他知道她害羞，可是大夏天的也不能任她這麼捂著，只覺得她全身皮膚都燙成了淡淡的粉色。
顏非摸到床邊扔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抖開了往文小西身上套:“別躲，我幫你穿衣服。”
顏非剛一鬆手，文小西又滑進了被子裡，順帶將衣服也一起抓了進去，悶聲悶氣地從被窩裡傳出一句:“我自己穿。”
顏非趁她躲在被子裡的檔口，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坐在床沿等著她，文小西將被子拱成一座小山，在裡面嘻嘻索索的穿衣服，一邊穿一邊想，能不能就這樣在被子裡躲一整天，她一想到自己昨晚的樣子，就不想見人。
被子裡的小鼓包倒騰了一會，就停在那不動了，但也不見人出來，顏非伸手將被子剝開，露出文小西的腦袋，她像只小奶狗一樣四腳著地跪在床上，頭髮被蹭得亂糟糟的，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又害羞又無辜，只一眼，便瞬間就揉碎了顏非的心臟。他就著那個姿勢，一手扣住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顏非這會比昨晚溫柔多了，現在這個形狀也比昨晚那個樣子容易接受得多，文小西便閉了眼任他吻。唔，她還沒學會怎麼回應，就先……受著吧……
直到文小西兩隻胳膊有點撐不住了，整個人往顏非身上倒去，他才放開她，將人整個兒從被窩裡拎出來，去撿了昨晚掉得東一隻西一隻的拖鞋給她穿上，將人帶出房間。
顏憶已經在洗漱了，文小西站在房門口不肯往前挪:“顏憶，懂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顏非也發愁:“這么小，應該……不懂吧……”
兩人互相看著發愁了一會，默契地打算都先裝會糊塗。
昨天才回來，家裡都沒收拾開，顏非帶了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出去吃早飯，還要準時將顏憶送到學校，她長這麼大除了晚退，還從沒遲到過。顏憶一早上也沒說話，搞得文小西和顏非心裡直打鼓，但打鼓歸打鼓，文小西也慶幸算是裝糊塗裝過去了，顏非則盤算著這事還是要找個時間跟顏憶談一談，無論孩子多大，這也是她要面對的一件大事。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顏憶下了車子，一直吊著一口氣的文小西終於鬆了下去，可沒想到，她松得太早了。顏憶下了車，已經轉過身面對校門了，卻又忽然回頭，朝著開著的車窗叫了一句:“小西……媽媽……”
文小西打了一個激靈，誰說這孩子不懂的!她朝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顏非瞄了一眼，見他正一隻手撐著額頭，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望著顏憶。總不能對孩子不誠實，文小西從車窗伸出手捏了下顏憶的臉蛋:“快進去，要遲到了，下午我來接你。”
顏憶鄭重地點點頭，轉身走了，臨走還給小西留了個甜甜的笑容，文小西回她一個，待她進了校門，才朝前坐正了。
“坐到前面來。”
“啊?”
“我想看著你。”顏非望著車內後視鏡說道，那裡正好映著文小西的一張臉。
文小西從后座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坐了進去，離Z大沒幾分鐘路程了，很快就開到停車場，文小西才解了安全帶，便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手指，顏非今天似乎有點膩，一早上眼神沒離開過文小西身上，除了方才開車的時候，不但一直看著她，眼神里也像是摻了蜜，粘得很。車子停了也不讓文小西下去，看了半天捏了半天還覺得不夠，拉著手將人帶過來又在唇上親了一口，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這學期就沒我的課了。”沒有他的課，他就不能看她在課上咬嘴唇、撐下巴、發呆、還有專注的樣子了，雖然已經看了一年，可總覺得還沒看夠，況且從前看得也不是很專注，看兩眼躲兩眼，現在想想，真的是損失大了。
文小西這學期就只剩下兩門必修課，一周各一次課，加起來，一周就只需要上兩節課了。
“我正想著，這學期課這麼少，怎麼過呢。”加上周六的口語課和周日的寫字課，一周也只有四節課需要上，況且，她這學期不用去教務處兼職了，其中一個家教的小朋友也已經升入高一，暫時打算停一年，文小西也不用去了，她這學期，簡直要閒的發慌啊。
“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無論什麼，下學期就該實習，然後還要論文答辯，畢業各種事宜，你就沒有太多時間了，一畢業，你再想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更不一定有時間了，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