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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一股一股的熱流傳過來,越來越重,全身好像炸了一般。

  “你別這樣,雁沉,你不要這樣……你別這樣好嗎?”

  蕭琮邑想奮力掙脫沖開穴位,奈何本人沒有武功被壓制的全身千斤重,忍急破還是無濟於事。

  他求饒道:“好哥哥,我求求你,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我不願你這樣,我不願,你全部給我我也不要。”

  任由他怎麼說李孤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直快半個時辰,蕭琮邑輸送足夠運力,穴道一個個沖開,猛的停止背後一陣血吐出來。

  蕭琮邑連忙轉過身抱住李孤:“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把父母至親練了二三十年武功傳授給他?這樣真的值得嗎?

  這次終於顛倒過來,換做他來護著他。

  每天下朝回來,蕭琮邑看著他安靜睡著,再餵他喝藥,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

  好像一夜之間長大成熟一般,蕭琮邑學會克制與取捨。

  即便現在還是全部人與他作對,不能容他站在帝位不再恐懼和暴躁。

  直到有一天,李孤身子大好,蕭琮邑埋在他懷裡說道:“我們終於不會分開了。”

  李孤:“怎麼了?”

  蕭琮邑道:“整個朝堂上下逼我退位,否則一切新政廢除。”

  李孤:“你不退位,他們還是要反對的。”

  蕭琮邑道:“無望。我不想再死人了,當初我便不該捲入這場鬥爭,父皇原本就是無可奈何之選,他從未屬意給我。”

  蕭琮邑又道:“我不做皇帝還能做什麼?”

  李孤笑:“什麼都不用做。”

  當真是什麼都不用做,永遠讓他當小皇子,不受苦楚。

  秋天秋葉泛紅,泛黃,兩匹駿馬飛馳而過,樹葉飛起,旋在空中,緩緩落下。

  蕭琮邑一身公子服飾,飄在小道上。

  見側邊男人絲毫沒有弱下來趨勢,頗為好奇的問道:“好奇怪,你不是沒武功了嗎?怎麼還騎這麼快?”

  李孤道:“不好意思,我慢些。”

  蕭琮邑直接躍身飛過去坐在李孤馬上,奪走韁繩:“摟著哥哥的腰,別摔著。”

  李孤:“……”

  後來蕭琮邑覺得武功高低似乎對其他方面沒有什麼決定因素,陪著李孤每日練武的確害怕出手重或者不小心傷著,充分理解從前他的處境。

  在某方面不知為何,很自覺躺下去纏住腰不放開。

  他們不問世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有一天蕭琮邑忽然說起一件事:“你知道我退位把皇權給誰了嗎?”

  李孤正在烤魚,他不想知道,卻還會回覆:“誰?”

  蕭琮邑附在他耳邊說了名字,李孤著實嚇了一跳。

  想想,保證自己安全又不違背先皇聖意,只能此人無疑。

  雖然膽子真的很大。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有番外,以後陸續寫幾篇。

  此文其實有一天做夢,夢見大雨傾盆,一個少年皇帝因為狠戾被宮廷政變被圍困在宮殿,逼他退位。

  然後 一個黑衣高手救了他。因為救人重傷,分離六年才再次遇見。

  於是加上了前因後果,六年太久了,三年不長不短。

  這種身份,原本就該犧牲一方成就一方才能He得以圓滿

  所以先是攻犧牲,最後受犧牲

  第50章 李瑧番外

  李孤同李瑧去了大漠,剛開始一年李瑧覺得新奇,後來厭煩,想出去。

  李孤肯定要同意的,李瑧一年自學讀書也不是辦法,還是準備去上學。

  兩人不願去周,梁又是小叔的傷心之地,便一起去樓西國。

  李瑧雖然讀書不算特別認真,愛看話本書說書,樓西國偏西教育讀書一般,他過去基本可以成先生級別了。

  近四年的時間,李瑧學會一點點騎馬,走路非常緩慢。

  從前的小孩子出落成一個小大人,十七八歲年紀,長的十分英俊瀟灑,剛開始一兩年還隨著李孤吃吃喝喝,後來小叔太沉默太不愛說話,便自個出去。

  簡直如魚得水,成了萬人迷。

  走在路上李瑧還說道:“我想了想,最好看的姑娘還在青州啊,身材最好的在雲州,長得吸引人的,哈哈,就是樓西國啊,小叔,你覺得哪裡的姑娘最美?”

  李孤:“不知。”

  李瑧道:“小叔,別再想著他了,你看你一走人家皇帝做的多好。”

  李孤:“我沒想。”

  李瑧撇了下嘴:“沒想沒想,沒天天想,一年想三百日晚上想,剩下白天想。”

  李孤冷冷看他一眼,騎在前面。

  李瑧連忙趕過去道:“小叔,你別不理我了,我都替你受多大委屈了。”

  李瑧見他不說話繼續說:“去年梁帝變法,人家公開所有人只要默讀文史不論出身就可以做官,要不是避諱你我早就去啦。”

  李孤淡淡的說:“做官有什麼好。”

  李瑧想了想表示同意:“做官確實沒意思,不如找妹妹好玩。”

  李孤重重的說道:“你為非作歹多了小心人家劃破你的臉。”

  李瑧得意的說:“人家愛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破我的臉?只有你”

  只有你才會被人劃破臉。

  臉上那道疤癒合的差不多,可是走近看,還是能看出來。

  他無法忘懷,一年開口說出的話都不如李瑧一日說的多。

  前一年身負重傷,一直在養身體,中間一年發呆,會神秘消失一段時間再回來,李瑧知道他放心不下會去看他好不好。

  這一年終於好了一點,會跟著自己外邊走走,然後再消失。

  李瑧不再依賴他,可以獨立生活。

  交界處酒館的生意依然不錯,和往常一樣,只要李瑧拿著扇子搖來搖去再微微一笑,必定吸引注意。

  老闆說:“公子,樓上有人等著。”

  順著樓梯上去,看見江縱漸。

  兩個白衣人,同樣拿著搖扇,當真一個西施,一個東施,怎麼對比都是李瑧全面占優。

  李孤默然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李瑧見過他幾次,連忙問下新鮮事:“老江,江湖上又有什麼傳聞了?”

  江縱漸道:“啥也沒有,快快快,把你的扇子收起來,這麼破的扇子也敢招搖。”

  李瑧隨手扔了,看了眼李孤坐過去問道:“我聽說梁帝引起群臣不滿,有沒有這回事啊?”

  江縱漸道:“你不是關心江湖中事嗎?關心皇家事宜做什麼?”

  李瑧道:“我不是為了明年要去趕考嘛,你說我和小叔是別國人,又有案底,身份不高,不打聽清楚能怎麼辦?”

  江縱漸道:“趕考什麼呀趕考,新帝就是聽信那鬼鬍子楊正群臣要造反了,先太子要廢黜皇帝重新登基啦。人生來就是高低貴賤,哪有什麼人都能掌管一方,梁帝胡鬧!自登基四五年來,沒做過一件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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