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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琮邑深臂扣住李孤的脖子下伸貼住自己,唇齒糾纏好一會兒,氣喘問:“我一直想問,當初你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知道我的名字?”

  李孤扶他坐起來,說:“你有腰牌。”

  蕭琮邑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帶這種東西。”

  太子皇子出宮辦事,每每都愛帶一個腰牌,上面有皇帝賞賜的也有專門的身份所用,彰顯一下。

  蕭琮邑打小就不愛這種東西,腰上很少很少帶玉佩香囊這種玩意,覺得難看死了。

  “護你的文臣為你而死,叫你殿下。”

  能這麼千里逃亡的人皇家人只有混亂內鬥的蕭家了。

  蕭琮邑打他的手:“那方才為何騙我?”

  李孤:“你身上覆信,上面寫著‘承玄啟’。”

  蕭琮邑想起來了,當時是柔儀公主送信過來,他貼身帶著,後來確實不見了。

  “那信去哪了?”

  李孤道:“丟了吧。”

  當時那麼多人殺過來,誰還會在意掉在地上的東西,裡面也沒什麼其他內容。

  “多得有你出手,那時一陣混亂,我都不知身在何處腦子一陣混亂什麼都記不得。”蕭琮邑嘴角又勾了下,“謝啦。”

  李孤眼神飄向遠方,若有所思一般:“無需謝我。”

  蕭琮邑倒了一杯酒,兩個人幹了下杯,“要的要的,要謝的。”說完眉開眼笑,一飲而盡。

  李孤喝盡低著頭不答話。

  低頭更好,湊過去就可以親住嘴唇。

  蕭琮邑大概真有點醉了,放肆起來,不再像從前那樣做事還要看他的情緒,地上鋪著剛進貢過來的西北長毛毯,依偎在他身上還在說:“皇帝嘛,有無可奈何時候,但為何世人都來爭奪這個位置,因為帶來滿足感膨脹感,這不可置否,我現在就很喜歡……每日猜想堂下的人在想什麼,又可以觀其鬥爭,妙哉妙哉。”

  蕭琮邑眯著眼睛睡著都含著笑,享受其中。

  恍惚中被人撐起抱起,睡夢中還怕那人離開,手指扣住不肯放開。

  二十歲出頭的臉,初次相見還有點少年氣的稚嫩,不接地氣,如今未到一年整個人散發成年成熟的氣息,目光從游離而淡然變得冷漠和激烈。

  蕭琮邑想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以為天色已亮,迷糊睜開眼睛,他稍一動靜跪在一邊的太監立刻起身。

  “陛下,現在剛過子時。”

  蕭琮邑看了下周圍馬上問:“李將軍呢?”

  魏子青道:“李將軍早些時辰就出去了。”

  大半夜能去哪裡,天寒地凍。

  蕭琮邑追問:“去哪?”

  “回陛下,不知。”

  蕭琮邑有點頭疼,宮女送來一杯涼茶,喝了一杯頓時清醒,醒來最差的一件事莫過於此。

  睡不著他起身披著衣服看了一會兒書,心神不定又回去休息。

  隔天下早朝一大早就看見柔儀公主過來,她不與蕭琮邑繞來繞去,直接說道:“三弟可要把林官氣死了。”

  蕭琮邑喊冤:“我冤枉。”

  柔儀公主道:“昨夜嘔吐不止,大夫都過去了,聽說咳出血來。”

  蕭琮邑隨意撥弄著摺子說:“哪有如何。”

  柔儀公主:“你對他無意我知道。李將軍相貌堂堂事事顧你,他再好不過。不過他父親在父皇在世時算得寵一段時間,後來作威作福真是死有餘辜。你容林姜過來做官我就怕步入他父親後塵,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沒想到還可以用這等苦肉計。”

  柔儀公主來宮中幾次,見過林姜兩三次一眼就瞧出眼神動作,那就是看著一個愛人啊,小心謹慎,處處附和。

  她是鐵定的認為子承父業,繼續當男官,什麼計謀都想的出來。

  蕭琮邑以為她知道林姜和人上床之事,問了一句:“長姐怎麼看?”

  柔儀公主笑:“自然不去理睬了。當年父皇用了多少手段才讓他爹留在身邊,你現在就得讓他吃吃這苦頭。”

  蕭琮邑:“……”

  蕭琮邑一點跟他玩來玩去的興致都沒有。

  柔儀公主四周看了下:“怎麼沒見李將軍?”

  蕭琮邑很平常的說道:“經常如此,我也不知他何處。”

  柔儀公主訝異:“承玄,你封他這麼大官職,他怎麼可能不辭而別?朝中官員出去也要請辭才對。”

  蕭琮邑沉默一刻:“長姐不知,他不願意在朝為官,並無接過封印,所以……”

  所以不算梁朝官員,一方情願而已。

  “啊???”柔儀公主茫然的看他,“那?這?你?”

  蕭琮邑看她結巴吃驚的樣子才知道這件事在別人看來有多奇怪。

  柔儀公主看他愁眉說道:“那你就想法子呀,皇命不可違。”

  “他是北朝中人。”

  這就很難辦了,非本朝子民。

  柔儀公主思考下說道:“那三弟就委身相求下?他若不肯你便…”

  說著看了一眼蕭琮邑的臉,沒有往下說。

  他知道說的是什麼,不肯就放棄吧,如同她當初一樣,前朝時候如日中天,先皇的掌上明珠,可以委身相求,一看不願意立馬轉頭不再追求。

  蕭琮邑輕聲說:“我說過幾次,他前些日允我留下的。”

  柔儀公主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不會妄自猜測,看他情緒不好只得安慰:“李公子或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可能整日困在宮中啊。”

  蕭琮邑好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眼睛淡如水,弱弱的模樣,“算了,隨便吧,我還要許多事情要做,七叔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柔儀公主蹙眉詢問:“皇叔怎麼了?莫不是真玩出了什麼花樣?”

  蕭琮邑是絕對百分百信任他,把信遞給柔儀公主。

  柔儀公主看完大吃一驚:“承玄,我並非袒護皇叔。他主持大局三個月並無任何私心和偏袒之意,你回來他又當即擁護你而且立馬交權,這些時日並未做過什麼出格之事啊。”

  蕭琮邑心裡一涼,不是長姐偏心說話,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而是若真有證據查出他謀逆,按法查辦,只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被按上不念故情冷酷有意為之的名聲。

  他淡淡說一句:“也許假的,簽字是假的…朕再查查。”

  柔儀公主看穿他的心思說道:“三弟勿要有心裡負擔,自古人面獸心多的去,皇帝從來不該多情多義,順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你天真善良,他人卻謀策造反,令人寒心啊。”

  蕭琮邑想了一刻道:“這事情牽扯到齊將軍。”

  齊將軍是柔儀公主表哥,此事又不得不說。

  第36章 裂痕

  柔儀公主果然眉尖抽了抽,應聲說:“他不會謀反,舅舅忠烈為國已死,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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