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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孤盯著他收回眼光不再開口。

  他們一起回長泰寺時候也不過餘下七八天拜佛法時間,二十多天時間真折騰不少事。

  寺院正門重兵把守,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從後院進寺。

  天色大晚,月亮格外圓,也很明亮,照著人前行。

  蕭琮邑看出來他有事,會走,會離開,可不知此次離別何時再能相見。

  即便一路上心裡有很多困惑和動搖,依然非常不舍,有點難過。

  後院上山的階梯很長,長到好像走不到盡頭。

  蕭琮邑獨自登上去走了兩步回頭又下來,俯視他詢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李孤沉聲道:“我不知道……應該很快。”

  蕭琮邑點點頭,“那我等著你過來,這一路上幸而有你。”

  這句話好像觸動很大,映著背後月光下,還可以看到露出一點微笑。

  蕭琮邑抬頭看了下圓月:“我知道你心中繁事很多,我不會強求你留下。”

  李孤上前登上台階與同對面,“我先同你一起上去吧。”

  他們走的很慢很輕,彼此一言不發。

  清風襲來,擺著衣袖,吹著頭髮,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在心頭。

  他們回來的時候雲峰簡直要叫祖宗了,連忙上前迎過去,“公子總算回來了,今天長孫先生過來請安,我實在沒攔住,他進屋沒瞧見人,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寫摺子燒在先皇陵墓前告發你。”

  蕭琮邑脫掉外衣,洗了下手,冷冷的說:“隨他去吧,能奈我何。”

  雲峰看樣子兩人又要說悄悄話的樣子,很識相的關上了門在外頭站著。

  李孤有些勸解說道:“你勿要一定和人作對,他們以後惱怒起來對你不利。”

  別人說話他不聽,這位這麼勸他還是聽下去的。

  蕭琮邑:“我知道,打明天開始我便同你一樣,忍辱負重凡事埋在心裡。”

  李孤大約能感受到楊正和他說過什麼,微微的說:“你不是我,你無需忍辱更不需要負重。”

  蕭琮邑從床底拿出一壇好酒,這酒是宮中偷偷帶來備下的,蕭琮邑承認確實很好奇:“我知道你最聰明會洞察人,我不管什麼事你都能一眼看穿。楊先生說你十多年前血洗雲州曹府,可是真的?”

  李孤手滯在空中片刻隨即說:“我不會洞察人,只會看你,你想知道我全部告訴你。”

  “不方便就不必……”

  李孤飲了一口酒,輕輕的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

  蕭琮邑手撫在他的手腕上,頗為獵奇的口吻說道:“你真的十四歲殺了幾十口人嗎?”

  旁人都津津樂道一個少年可以獨自挑整個家族,剛開始傳惡魔,慢慢會傳成英勇少年,人大約都是慕強心理,似乎從前見過他大戰名門雲州曹府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可以編造然後成為茶飯後的談資。

  連皇帝依然這種語氣詢問。

  李孤淡淡的說:“我不知道,應該有吧。”

  蕭琮邑捋起他的袖子,想看下他是否有傷。按道理何人廝殺一般都會受傷兩敗俱傷,除非十多歲天降紫薇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凌晨修文~~~明天晚上或者凌晨更新

  第29章 潛移

  李孤握住他拉衣袖的手輕放在桌子上,很無謂的說:“都已過了十多年,沒什麼大礙。”

  無論這些話要不要說,蕭琮邑還是想開口,解釋一路上他可能產生的疑問:“我不想問也不會去調查你,因為我從來不在意你之前如何,只關乎今後你對我怎樣。”

  不知為何,這話像有魔力一般,一直凡事胸有成竹十分把握的人,任何事情好像盡在心中的那個人,眼皮跳動,為掩飾這種神情,起身走到窗邊,好似平復心情。

  從年少孤身一人,從來沒幻想過有人會交心對待,這麼些天的朝夕相處,相識,慢慢爬在身上的情感讓人無法自拔。

  忽然李孤從窗戶邊走來坐下,執著他的手輕吻一下,好像觸電一般立刻鬆開,啞聲說道:“我不會走太久。”

  他的身世這兩日蕭琮邑了解了些許,知道身上背負很多東西,不再強求。

  送他離開極為戀戀不捨。

  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心事,一個背負世仇恩怨,多年未能疏導心結。一個在意的是天下權力,你死我活。唯一能維繫的那點情感就是彼此還剩下的信任。

  對於他們這種身份,信任是一件最奢望的東西。

  離別之際,不知擁抱了多久,鬆開後再分開。

  目送那個人漸漸離去。

  蕭琮邑嘆了一口氣關上門,多年心神淡定,現在竟有點悵然若失。

  手扶著額頭,翻幾頁書看不下去,發現默默發愣,映著燈光牆壁有身影欺壓過來,腳步悄無聲息幾乎發覺不出,蕭琮邑立刻轉過頭,那一霎那正好對準那人的唇。

  猝不及防,登時分開。

  那人嘴唇軟軟的,涼涼的。

  蕭琮邑心快跳到嗓子眼,臉瞬間刷紅。

  大概誰也沒料到這樣快再相見,又這樣的方式。

  他們都是放蕩不顧世俗之人,如今踏入突然,胸潮澎湃。

  李孤胸脯還在壓抑緊張泛起的起伏,呆呆的看著他,說話又開始結巴:“我…我是…來告訴你,山下有機關,勿要私自下山,你…小心。”

  蕭琮邑什麼都沒聽清,出神一樣炙熱眼神對視著,那雙純粹明亮的眼睛裡只有那上下輕輕動著的唇。

  不知誰走的更近一步,先抵著額頭,又磨著鼻尖。

  最後蜻蜓淺水,磨著,划過,就是沒有深入下去。

  “啪嗒”一聲,李孤手鬆開手裡的劍,摟住他的腰親吻起來。

  終於毫無空隙摟在一起。

  起初只是毫無目的撕磨,因為新鮮、鮮嫩而又感官刺激,永遠磨不夠似的,喘著粗重的氣息,還有屬於對方的味道。

  一個清淡,一個清香,混合在一起竟成為濃烈的欲望。

  慢慢誰都不滿足,外面親吻,頸窩下巴已經無法表達此時此刻想融入對方的心情,自然而然的侵入對方口中。

  其實誰在上風呢?

  好像都沒有。

  蕭琮邑手不忘扯著他的腰帶,探進他的腰上來回揉搓,肉緊實線條明顯。

  不過單從氣勢方面,李孤略勝一籌,咬吻最瘋狂時候,可以猛的鬆開,一把掀掉桌布,把上面所有的東西散落地上,壓他下去親吻著。

  不知昏天暗地何年何月何時辰時,門外隱隱約約的敲門聲,雲峰試探性的聲音在門口:“公子可好?”

  裡面無人應答。

  他又敲門有點焦急的問:“公子?公子可有事?我可要進去了。”

  這時裡面才傳出一點飄忽的聲音,那聲音從未有過的柔和與輕小,好像有意壓著氣息說話:“無…於事,你且退下。”

  雲峰聽聞沒事放下心放把火退下離開,今日有其他守夜侍衛宮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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