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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不小心碰到他腰上硬梆梆的東西,蕭琮邑坐起來,真的是披頭散髮鬼一樣,無奈的說:“你睡覺一定要拿著劍嗎?”

  李孤也跟著坐了起來,他有些無措,穿上鞋子走到屋內放香爐的桌子上,拿開跳上去閉眼睡下。

  蕭琮邑心“咯噔”一下,他這個樣子讓他很難過,很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你佩著吧,這樣我倒可以睡的安穩,也不怕有小人來殺我。”

  窗戶下面的人不答話,孤零零的透著月色垂目一動不動,好像早就習慣和熟悉。

  不管了,愛怎麼樣怎麼樣。

  倒頭睡下。

  可又過不去心裡那關,剛要起身忽地床重重一沉,躺在旁邊。

  身上的上衣和佩劍也去掉,放在穿透桌子上。

  “睡吧。”

  他睡的極輕,只要蕭琮邑一翻身就能感受到手臂微微要動的動作。

  所以儘量保持不動。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了人,蕭琮邑自覺得早上醒的夠早,沒想到還有更勤奮的人。

  這裡是寺院不能有婢女太監,雲峰早早打水過來,僧人送來素食。

  早上誦經結束後,林姜和趙將軍說了下京中情況。

  其他三個皇子已經趕赴地方赴任,北邊疆土爭端齊將軍又立了功。唯一就是朝中七王同宰相在皇上入寺後後一手遮天,掌握實權。

  他離不開齊將軍,又無任何證據證明皇叔與宰相有染,只能先擱置著。

  李孤推門回來時蕭琮邑拿著書在斜在窗子框上低頭看著,清風吹著青絲,宛如一張畫。

  李孤把摘來的野果很輕的放在桌子上,蕭琮邑見他過來沒了心思看書合起書本趕緊走來坐下,拿了一個咬下去迅速扔在一邊,苦著臉說:“酸死了酸死了!你知道我不喜歡酸的東西,整我不成?”

  李孤很無辜的看著他,然後拾起來順著也咬一口,臉色青了,的確很酸,酸掉牙根了。

  他只顧著去尋來,因為長的實在好看一個沒嘗,沒想到如此酸澀。

  “那就不吃扔了吧。”

  蕭琮邑拉著板凳靠近他一步,“你平日都吃這些?”

  他的表情就是要求對方訴苦悲慘難過。

  李孤卻很老實的回答:“不吃。”

  “你整日風餐露宿不吃這些吃什麼?”

  他咳了一聲回答:“我有錢。”

  作者有話要說:

  李孤真是時時掌握皇帝弟弟動向~~

  第19章 同游

  果子紅彤彤的,真是特別的漂亮好看,只看外表真的很有食慾。

  嘗過之後很酸不過一點都不澀,不過留在口中那點餘味倒會讓人有些再來一口衝動。

  蕭琮邑又拿了一個大的,也是最紅的,咬下去,還是酸掉大牙。

  李孤看他的樣子奪過來,“酸就不要吃了。”

  蕭琮邑道:“你一大早出去摘果子,我不吃怎麼對得起你的好心?”

  李孤覺得有道理,又放回他手裡,盯著他說:“那就一口氣吃完。”

  蕭琮邑好心好意說兩句寬慰的話,沒想到有人登鼻子上臉一點不懂體恤朕心,扔過去,“難吃,不吃了。”

  門外雲峰輕敲了下門,言語很輕:“公子,長老要誦經了,該去打坐了。”

  吃飯前念經,吃飯後還要念經,不知道煩不煩。

  蕭琮邑:“你同他說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下午再去。”

  這東西就像先生教書,逃課幾次,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雲峰:“這樣不好吧。”

  蕭琮邑說:“你膽子大了是不是!你讓林姜代我去不就成了。”

  雲峰想了想,好像這樣也是可以的。

  於是離開了。

  李孤笑容濃意,“你這皇帝做的不夠格。”

  蕭琮邑鄙視:“我就看不得這些僧人一個個假仁假義,恨不得掏空國庫。”

  李孤不懂朝堂之事,只是世人都知道梁朝崇尚佛法,同其他國家不同,每年無數法事又無數寺廟建立,僧人入了空門不僅可以免去服役還可以每月有銀兩發送。

  雖然近些年管的嚴格些不准隨意剃頭入空門,可真闖入寺院他們也不可能殺了趕走啊,因為不符合教法。

  李孤有點好奇:“你與國法不同,你爹怎麼就把皇位傳於你?”

  蕭琮邑想:“他病逝之前看透他大兒子品行惡劣唄,估摸王皇后也逼的他不行,只能選我。”

  李孤感慨幾句:“這世上無論什麼教法都不能過,一旦越線就是法大於國,六到混亂之時了。”

  蕭琮邑手指敲著桌子,眼神激動:“對,就是這個意思!我朝再物產豐富那也是取之於民,等到過度利用枯竭之時,我就變成了亡國之君了。”

  李孤不曾想這位少年心裡竟然懷著這樣情懷,不忍打擊他,“你知道改變固有東西很不容易。才折騰這些就翻了天,只怕到時候做不成亡國君會成為犧牲品。”

  “那你到時候來救我。”

  他眼睛晶亮,說的非常輕鬆。

  李孤:“你知道我不參與這些事。”

  蕭琮邑看著他:“可是你已經參與了,你是朕封的護國大將軍,朕的孤卿,列國都知道,還想抵賴不成?”

  李孤嘴角一動,想不出怎麼否認,只得說:“我可以告老還鄉。”

  蕭琮邑:“……”

  說起告老還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拉過他的胳膊湊近點說:“孤卿,現在沒還鄉前你幫我做件事吧。”

  李孤提醒他:“你欠我錢還沒還。”

  蕭琮邑眉頭一皺,“好端端提這件事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去殺人,幫我把司馬騏請過來。”

  “司馬騏是誰?”

  “一個倔犟的老頭,前朝臣子。”蕭琮邑想了想,自言自語說,“他應該不會聽你的,那怎麼辦才好,我又走不開……”

  想著想著突然想出個法子,“對啊,讓林姜陪你去,他口才好飽讀詩書,最是能說會道。”

  自個就替李孤答應了,中午請林姜過來的時候,他還書呆子一樣,先行禮再說了下京中發生的細小事件。

  蕭琮邑擺擺手示意他停下不要再囉嗦了,然後介紹了下站在窗前看風景站姿很帥氣的李孤,“他是高手,一路上你無需擔心,會護著你周全。”

  林姜進門眼睛只往皇上身上看,這才覺察到原來房間裡還有一個人,那人身穿淺灰色沙袍,窗外山間吹來的風飄起長發,露出輪廓極深的側臉,剛毅而威嚴,氣勢甚至高於皇帝。

  從來不知道大梁朝朝堂上還有這樣的人物。

  皇帝說話李孤當做沒聽見一樣,蕭琮邑拉著他走過來,推著他們往外走,不忘交待事情:“林卿一路上保重安全,速去速回,若是他不識好歹真的不來,哪日我親自去非要砍了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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