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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地方的水域好像和下水的那裡不同,特別的深。遊了大概十幾秒鐘,才從水面探出頭,狠狠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這時,暴雨已經停了。整個雨林顯出一種蕭條和清新,氣溫下降了不少。樹葉上仍然在滴水,鳥鳴和蟲鳴也漸漸地恢復了。
剛露出腦袋不久,一側同時冒出了兩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月亮和那個男人。
“上岸。”男人沒有管我們,旁若無人地朝岸邊游去。——他游泳的姿勢非常標準,連我這個門外漢也可以看出速度和力度掌握的十分到位。
下一秒,男人手掌撐住河岸,腳下一蹬,就敏捷地翻上岸,向灌木叢走了過去。
“他是誰?”月亮盯著我,露出不滿和徵詢的表情。
我無奈地聳聳肩,“不知道。不過我們還是跟上看看比較好。我的刀和手電筒都在他手上!”
“那你的日記呢?”
這麼一問,才想起日記在下水那裡岸邊的岩石上。可是,帶下來也沒用啊?就那麼幾句話,還能有什麼線索?
“在背包里….但我記住了上面寫的….”
“我也是。”月亮打斷我,頭也不回地向男人的方向游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一聲,只得跟了上去。
這麼一折騰,已經是下午的5點多鐘了。不但感到一陣飢餓襲來,天色也開始昏暗,雨林像是一點點被抽空了一般。動物的聲音逐漸地減小,取而代之的是昆蟲更猖狂的鳴叫。
上岸後,男人淡淡地看了月亮一眼,從口袋裡拿出幾張被浸濕的紙——熟悉的大小,熟悉的撕痕。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月亮就猛地伸出手想去搶那張紙,真的是比我還天真。從第一次接觸那個男人,我就知道他絕不是個善類,至少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反抗的。所以自己才始終選擇不動聲色,靜觀其變。可月亮如今的舉動勢必會惹惱男人,到時我還是明哲保身來的靠譜些。
果然,男人臉色一冷,一把握住月亮伸來的手腕。可以看出他所用的力氣非常大,月亮幾乎被扭地全身都轉向了他,吃痛地叫了起來。
奇怪的是,男人只握了這麼一下,就立刻鬆開手掌,不再理睬月亮,反而朝我走來。
可憐的月亮在男人身後捂住紅腫的手腕,疼的呲牙咧嘴。
“我叫屠蘇。”男人對我介紹道。——這樣的主動嚇了我一跳。
“你們的筆記,給我看看。”還沒等我回答,男人馬上朝我伸出手。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眸子中卻充滿不容置疑。
“在我下水的地方….”我指了指身後。
“寫的什麼?”這個自稱屠蘇的男人向前垮了一步,狠狠地逼問道。我眼角瞥到他右手握著的彈簧刀正輕輕地轉動,好像刀尖隨時都可能彈出刀柄,抵上我的喉嚨。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筆記上的事情確實發生了。不管為了什麼目的,如果接下來是在幫我,我們可以好好合作。否則。”男人語氣冰冷,細長的雙眸看似是在徵詢回答,但右手的彈簧刀卻在暗示:“你沒有權利拒絕。”
在這個無人的區域,被殺後的下場只有一個——屍體被動物吃掉,留下骨骼和碎肉,腐蝕在歲月的痕跡里,無人知曉。想到這,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是剛才那個房間裡發現的。”屠蘇舉起手裡的幾張紙。“4月27日,唐模,下一站,柬埔寨北部,吳哥窯。”
第十三章 今晚
更新時間2013-1-20 22:28:33 字數:1642
“吳哥窯?拍《古墓麗影》的那個地方?”那是柬埔寨啊!不是九龍寨啊!現在身處雲南北部,如果按照筆記所說前往柬埔寨,勢必要穿過緬甸邊境。外面情況尚不明確,貿然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你自己看。”出乎意料地,屠蘇居然把筆記遞了過來。
“2015年4月27日,我是唐模,來自於未來。”這句話和自己手裡的筆記一模一樣。但此時看到的第一反應卻是——唐模在每一小塊的筆記上都寫著具體的日期和身份,是故意而為?究竟寫給誰看?還是打算穿越回來給當時的自己?
由於我對穿越一竅不通,如此抽象的概念只存在於狗血的宮廷劇。只得繼續往後看。
“寫的下一個地方我好像聽說過,對了,是《古墓麗影》的拍攝地!”這句話緊接著剛才那句,字跡比較模糊,但仍舊勉強可以辨認。
“寫的下一個地方”是什麼意思?誰寫的?在哪裡寫的?莫非…..作者也是在看別人的筆記?
如今我已經徹底暈了。看來唐模的這本筆記不但紙張散落在各處,字跡不清晰,連內容也絲毫不明確。這麼說來,是他故意而為?
“根據筆記的內容和日期可以推斷,喪屍的大規模爆發是在4月。我們要趕在這個時間之前找到最後的解藥。”就在我苦思冥想卻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屠蘇淡淡地開口了。
一聽到“解藥”兩個字,他身後的月亮立刻跨了上來,急切地問:“這解藥到底是什麼?”
“你們都是為了所謂的獎金?”屠蘇沒有回答月亮的話,卻冷冷地轉向我,臉上掛著蔑視的神情。月亮剛才感覺過屠蘇的厲害,只得訕訕地閉了嘴,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