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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領證又能代表什麼?
“呵,你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對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好,衛輕颺更加不可能會。”
我心中波濤洶湧,又有些膽戰心驚。
沒人會給別人養孩子,沒人會的。
我一直以為衛輕颺之所以對我這樣,一是因為於家,他想要對付于氏集團。二來,衛輕颺三十歲不結婚,大抵是不孕不育。
可這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想,也只是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而已。
那倘若我想的都是不對的,如今公儀微說的這個,讓我一時間亂的很。
莫非,莫非當初在加拿大,我無意中上了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正是。
“不可能。”我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衛輕颺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悶不吭聲,一直都悶不吭聲的。
如果我懷著他的孩子,他沒理由隱瞞不說的啊!
“看來,你一直不相信啊!”她抬手看了看手錶,笑道:“人也快到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冷冷笑著,目光森森。
我心底一陣陣的發毛,覺得很慌,有種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衛輕颺的孩子的話,她可能會弄死我的錯覺。
很快,公儀微說的人來了。
來人是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女人,看樣子是個醫生。
公儀微直接道:“開始吧!”
開始吧,開始什麼?
我還沒開口,人已經被抓住,一張帕子自己捂住了我的嘴。
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鼻息,我心底發涼,卻覺得頭暈腦脹,眼前的白大褂女人越來越模糊。
陷入昏迷之前,我想,我墨絢麗大概這輩子霉運連連,即便是跟衛輕颺在一起也是止不住倒霉的,如果這次僥倖大難不死,我一定要跟衛輕颺脫離關係。
……
這一暈,我暈到了好幾年前發生的一件意外事情。
那年我十九歲,正是青春豆蔻的年華。
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好的青春年華該有的享受日子。
母親病情開始加重,我要為此學業又要吵醒醫藥費的事情,時不時的便要去墨家那邊求錢。
沒錯,求的。
那一天下著大雨,天空黑壓壓的仿佛世界末日一樣。
頭頂上時不時電閃雷鳴,因為沒錢,醫院那邊停了藥,我急急忙忙坐公車趕到墨家,卻沒有拿到錢。
墨旬帶著喬雪和墨淑華去旅遊了,家裡只有一個傭人。
我轉身出門,走在街道上,一步步的,正在我迷茫的時候,卻看到有人站在黥江大橋上,似乎要尋短見的樣子。
我苦苦一笑,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不想活了,往橋下一跳一了百了,倒也乾淨利落。
我走了過去,眯著眼睛看江水滔滔。
說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容易,然而螻蟻尚且貪生,我們身為人類,卻動不動就要尋死嗎?”
“活著,是為了什麼?”那人問,聲音低沉,卻很好聽。
我沒看他,只知道是個男人。
我輕笑出聲,說道:“為了,有一天能遇到快樂的事情吧!”
這一個夢很真實,因為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睜開眼,頭頂上吊著一張燈,很刺眼。
我心涼涼的,扭頭看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個手術室。
抬手摸摸肚子,突突的肚子還有胎動,我猛的來了精神。
我和孩子都平安無事,那……這兒是哪?
“醒了?”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輕淡淡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那白大褂女醫生就坐在旁邊,我重新閉上眼睛,問道:“公儀微呢?”
“在外面,現在就等你醒來,跟我過來吧!”她伸手要扶我。
我避開,自己撐著起身,跟她出去。
她走在前面,輕聲道:“等一下你仔細看著聽著就行,有些事情,恐怕你並不知情。”
什麼不知情?
是說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嗎?
我頭疼的揉揉脖子,肚子難受,心裡難受,腦子也難受。
女醫生帶我到了一個暗角處停下,我正疑惑,便聽到了公儀微的聲音。
女醫生回頭看了我一樣,湊過來小聲道:“你站在這裡,最好不要出去。”
我看著她,隨後,透過暗角的一個縫隙,看到了那客廳里,坐著的公儀微和衛輕颺。
衛輕颺面目清俊,冷漠而疏離。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茶几,有點像是在對峙。
女醫生自己當先走了出去,把一張紙遞給公儀微。
我心驚膽戰起來,一顆心瘋狂跳動。
那張紙,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難道是我肚子裡孩子跟衛輕颺的基因配對?
“果然如此。”公儀微抬頭,冷笑的看著衛輕颺,說道:“于氏集團那邊的於慶陽跟我說,孩子不是於家的,我就懷疑這孩子是你的,果然是。”
她把報告單放在茶几上,衛輕颺冷冷看著她,開口:“這跟你有關係?”
“衛輕颺,她墨絢麗有哪裡好的?”
“她好不好?跟你有關?”
我咬著牙,腦海里只聽到那句話,那句話……
這孩子果然是你的!
是他的,是,是衛輕颺的!
我張了張嘴,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裡一下一下的刺激著,一口氣都要憋不上來了。
孩子是衛輕颺的,那在加拿大,跟我上床的那個人是他,是他!
我踉蹌了一下,扶住牆壁。
腦子嗡嗡作響,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我不知道肚子裡孩子父親是誰的誰,居然會是衛輕颺。
所以,一開始他就知道,所以,他才會幫我做那麼多,所以,幫我跟於慶陽離婚再跟我結婚,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為了他的孩子。
No2:我的驕傲不能給你2 第二十八章:媽媽死了
我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步步的走出去,目光落在衛輕颺的臉上。
他扭頭看我,站了起來。
我站在原地不動,其他人的話其他人的表情我已經不想理會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他為什麼一直不說,一直不告訴我。
他難道只是想要孩子?
“你……”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問道:“你沒事吧?”
“……呵。”我笑了笑,拉下他的手,走到公儀微的旁邊,拿起茶几上的單子。
那單子果然是親子鑑定單,而單子上,赫赫寫著,父子關係!
是父子關係!
我腦子轟的一聲震響,扭頭看他。
他也看著我,目光是我看不懂的深沉。
“軟軟,我……”
我搖搖頭,任由手裡的報告單滑落,飄落在腳下,疲憊的說道:“不要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