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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時候起,這份價值五千萬的合約就是墨旬的了,而且,這五千萬的競標錢,衛輕颺已經給了的。
所以,墨旬是平白得到的合約,到時候做起來,往後幾十年的收益更是不止。
他終於滿足的笑了,眼角的魚尾紋疊得一層一層的。
我冷冷的看著,心裡突然發現,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從今天的此時此刻開始,我跟這個人,再無半點關係!
說不出心裡的複雜感覺,但是真的輕鬆了很多。
衛輕颺起身,拉著我要走。
墨旬一看,連忙跟著起身道:“衛總,麗麗,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墨先生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說道。
衛輕颺拉著我的手直接走出去,我沒有回頭看墨旬的臉色,不知道他此刻是個什麼樣的表情,生氣,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呢?
難過!
大概是我在異想天開。
回到車上,車啟動,遠離這個讓我厭惡的高門大院,遠離這個沒有任何人情的地方。
我吐出一口氣,扭頭看衛輕颺雕刻一樣的側臉,由衷道:“衛輕颺,謝謝你。”
他恩了聲,閉上眼睛。
我也閉上眼睛,輕鬆啊!真的輕鬆了。
“以後,沒人再敢欺負你。”衛輕颺突然開口。
我猛的又睜開了眼睛,扭頭看著他。
他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側臉才微微暗的車裡面,那樣好看。
我咬了咬牙,鼻子有些酸酸的,想哭。
這個人,這個人總是能說一些讓人感動的話,我摸摸悸動的心,有些害怕自己會不會有一天,因此而愛上他。
“恩。”我應了聲,壓下冒出來的感動,告誡自己,絕對不能,也不可以。
回到沁水居之後,衛輕颺扶著我下車。
我搭在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掌寬大而好看。
“謝謝。”我拉拉寬鬆的裙子,順手摸了一下有些圓滾滾的肚子,覺得自己這肚子真的是越來越膨脹了。
進了屋裡,衛輕颺拿了個火盆過來放在我面前,隨後拿出一個打火機,然後是兩份協議。
協議就擺在我面前,我看了看他,明白他的意思,拿起打火機準備點燃這兩份協議。
我想了想,沒動,看著他的雙眼:“你真的,可以讓我毀了這兩個東西?”
“難道你不願意?”他反問。
我立刻點火,把兩份協議點著,看著它們在火盆里燃燒殆盡。
想到跟墨旬已經脫離了父女的關係,從此,我墨絢麗天高任鳥飛,海闊隨魚游,再也沒有人能控制我了。
衛輕颺大概是瞧著我很高興的樣子,晚上還特意讓廚房做了我愛吃的冰淇淋雪芙還有果凍。
心頭上煩惱消除,嘴巴上也得到了便宜,我自然是更加開心,洗澡的時候免不了樂呵呵的哼著歌兒。
珍珍進來給我搓背的時候,坐在浴缸旁的小凳子上,笑道:“少夫人今天吃得比以往要多一些呢。”
我笑道:“有些鬱結在心的煩心事沒了,現在無事一身輕,自然是吃嘛嘛香,而且,總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真是越過越舒心了。”
她手勁剛剛好,聞言說道:“那倒是,以後,誰也不能欺負少夫人的。”
她倒是個小蠻女,一身本事大著呢。
我想到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想著,要是自己也有這樣一身本事,大概誰也不能欺負我的。
或許生產之後,跟珍珍學點三腳貓的功夫防身。
這個主意想著倒是不錯的。
珍珍給我搓了背就出去了,我再泡一會兒,穿上衣服出去。
剛走到外面,衛輕颺坐在廊道下,手裡拿著手機正在打字的樣子。
我湊過去,他已經抬頭看我,目光轉而又落到我的腳上,說道:“你怎麼沒穿鞋?”
“木板,不會著涼,也不滑。”
我擦著頭髮在旁邊坐下,問道:“你不去洗嗎?”
“恩。”他應著,手機傳來叮咚的聲音。
我站起身,轉而上樓去了。
光著腳踩在木板上一點聲音也沒有,而且做著防滑縫隙的樓梯一點也不滑。
我回到屋裡,先做了護膚保養,這才轉而去開電視看。
正半躺下,苗苗打電話過來。
我心裡有些擔憂她該不會是跟白羽暮那廝又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她又受理情傷,借酒澆愁去了。
我接了,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尖叫。
嚇得我趕緊遠離自己耳朵,確定沒尖叫聲了,這才放在耳旁:“說吧,什麼事兒?”
“我談戀愛了。”苗苗語氣裡帶著隱忍的喜悅。
我愣了幾秒,這才收起驚訝的心,反問道:“是誰?白羽暮?”
“不是,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人品怎麼樣?高大帥氣嗎?依照你的要求,沒有顏值和品味,估計也入不了你的眼。”我半靠著到底不舒服,索性躺下。
苗苗笑道:“那是啊,必須高富帥的。這人不是咱們S市的人,B市的,身高一米八五,顏值不錯,而且是海歸,一會兒我給你發照片,保證你也覺得帥。”
“認識多久,今天確定關係的?”我繼續問。
“恩,前幾天我哥找我去機場接機,他跟我哥是生意上的朋友,私底下矯情也不錯。而且我們兩還挺合得來的,是我的菜。”
我心裡聽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苗苗每次喜歡上一個人,都是卯足勁兒喜歡的,所以總是會被傷得很深。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哪個男子才是她的港灣,心裡不好受啊!
帶著略略有些沉重的心又替著她開心的心掛了電話,果然一會兒之後,苗苗的照片發來了。
照片裡的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顏值確實不錯,從照片上看,的確是苗苗喜歡的哪一款。
No2:我的驕傲不能給你2 第十九章:房中寂寞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不管苗苗最後的選擇是誰,只要她開心就行。
衛輕颺出來之後,我把照片給他看,問他:“你覺得這個男人怎麼樣?”
他抬頭,一雙眼睛複雜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裡毛毛,覺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對不起他了一樣。
他眸色沉沉的,就像黑色的漩渦一樣,看久了似乎能把人吸進去。
我想要別開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以為,便是懷著孕,你們女性的欲望是不會太大的,便是有欲望,我也能滿足你。你放著面前的猛男不要,卻去看別的男人的照片,還問我怎麼樣?”
我一個沒緩過氣,被口水嗆了個厲害,紅著臉咳了幾下才舒坦過來。
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我是問你怎麼樣,可是沒你想的那種,誰想那種事情了,你也真是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