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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鑑於羅塞特教授脾氣古怪,即便有人對他的圖表是否準確有所懷疑,也是不能有絲毫流露的。
“這樣說來,”塞爾瓦達克上尉說,“5月間加利亞只走一億三干六百萬公里的路程,距離太陽五億五干六百萬公里嗎?”
“完全對。”羅塞特教授說。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小行星區了嗎?”鐵馬什夫伯爵問。
“你可以自己去看,先生。圖表上畫得很清楚。”羅塞特教授說。
“那末,彗星將在經過其近日點整整一年後到達遠日點嗎?”塞爾瓦達克問。
“是的。”
“那就是期年1月15日了。”
“當然,1月15日……不對,為什麼是1月15日呢,上尉了”羅塞特教授問。
“因為從今年1月15日到明年1月15日,剛好是年,也就是十二個月。”
“你說的這十二個月是地球上的曆法,而不是加利亞曆法。”
普羅科普二副聽到這句話不禁微微一笑。
“你為什麼要笑?先生。”帕米蘭。羅塞特向他問道。
“我看你想修改地球的曆法,教授先生。”
“我根本沒有這一想法,先生,我只是覺得這樣做比合理。”
“好!怎麼合理,咱們就怎麼做吧!”塞爾瓦達克叫道
“你們是否承認,”歲塞特教授問道,“加利亞經過其日點後再回到近日點需要整整兩年?”
“完全承認。”
“這兩年的公轉期是否就是加利亞的一年?”
“當然。”
“加利亞的這一年是否應分為十二個月?”
“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親愛的老師。”
“這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那好,分為十二個月。”塞爾瓦達克說。
“那末每個月應是多少天呢?”
“六十天,因為加利亞一天的時間已經減少了一半。”
“塞爾瓦達克上尉,”羅塞特教授厲聲說道,“你好好想一想這樣說對不對……”
“我覺得已經接受你的看法了。”塞爾瓦達克說。
“沒有。”
“我不明白問題河在哪裡?”
“問題很簡單。”羅塞特教授不屑一顧地聳了聳肩。“加利亞的一個月是否應等於地球上的兩個月?”
“當然。因為加利亞的一年是地球的兩年。”
“地球上的兩個月是不是六十天?”
“是。”
“地球上的兩個月是六十天,但對加利亞說來卻是一百二十天,因為加利亞的一天只有十二小時。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先生。”鐵馬什夫伯爵說。“但這樣計時恐怕容易造成混亂……”
“絲毫不會亂。”羅塞特教授說。“我從1月1日起就是這樣計時的。”
“這樣說來,現在一個月是一百二十天了?”塞爾瓦達克
“這有什麼不好?”
“沒有什麼不好,親愛的老師。那麼現在不是5月而是3月了。”
“是的,先生們。今天應是加利亞歷的3月12日。如果再過六十天呢……”
“那就是3月72日。很好,這樣算很有道理!”塞爾瓦達克叫道。
帕米蘭·羅塞待似乎看出,他從前的這位學生在嘲笑他過於繁瑣。但時候不早了,三位來客於是起身告辭。
羅塞特教授為加利亞編制了一套曆法。應該說,這套
28y曆法只有他一個人使用。其他人則照舊沿用地球的曆法。因為當羅塞特教授說4月47日,或5月118日時,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說的是哪一天。
這時,舊曆六月已經來到,這個月加利亞走得更少,只有一億一千萬公里,距離太陽六億二千萬公里。氣溫繼續下降,天氣始終很好。加利亞人的生活一直有條不紊;十分平靜。但只要有羅塞特教授這個性情怪癖、易於發怒的人在,這種寧靜的氣氛是很容易打破的。每當他走出自己的觀測室而來到大廳里的時候,總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他們的爭論幾乎毫無例外,總是圍繞著彗星下次與地球碰撞的問題。塞爾瓦達克等人覺得碰撞雖然十分然危險,但他們可以藉此機會返回地球,因此仍希望碰撞能發生。羅塞特教授大為動怒,他不願聽到大家老是談論回去的問題。他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從事研究,似乎根本不打算回去了。
一天,6月27日,帕米蘭·羅塞特突然象一陣風一樣闖入大廳。塞爾瓦達克上尉、普羅科普二副、鐵馬什夫伯爵和本一佐夫都在這裡。
“普羅科普二副,”他叫道,“我現在給你出個題目,你必須馬上回答我。”
“我恐怕答不好……”普羅科普二副說。
“沒關係!”羅塞特說,那口吻完全是把二副當作一名小學生。“你現在回答我:你們是否乘多布里納號沿著加利亞的赤道作過週遊航行?”
“是的,先生,我們作過週遊航行。”普羅科普答道。納號的航程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