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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連環套般的迷把餘光的頭腦弄得暈暈的。他扭過頭來問其中一個抬棺手:“王村長這個人平時怎麼樣?”那個抬棺手唯唯諾諾地答道:“怎麼說呢,王村長的工作還是做得不錯,不過呢,在惡詛村這麼一個偏僻的村子裡,也沒有什麼工作可做,換誰都做得下來。”

  餘光苦笑道:“我不是問村長工作能力怎麼樣,我是想問……他的生活作風問題……”“哦……”抬棺手的眼裡放出了光,在這裡,只要沾上了生活作風問題這幾個字,不管是誰,眼裡都會放出光芒的。

  “余教授,您也知道,在農村,特別是像惡詛村這樣偏遠的農村,山高皇帝遠,現管不如縣官,村長就是一方水土的土皇帝。不過,我還真不知道村長生活作風上有什麼問題。但是話又說回來,村長四十多歲的人了,又沒有娶過媳婦,生理上肯定是有需求的,咱們村民都暗中猜測他肯定有一個情人,可究竟是誰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說句心裡話,村長在村里還是很有威信的,只要他看上誰家的小媳婦,只要動一個眼神,估計投懷送抱的人還真少不了……”

  這個抬棺手語無倫次的一席話倒是讓餘光暗暗揣測出了不少問題,他開始對吳勇沈天講述起他的推理。也許,就和他所想像的差不多,呂桂花很可能就是王勞模暗中的情人,可能是其中一方,既有可能是王勞模,也有可能是呂桂花,想要結束這種關係,而另外一方不同意,就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王村長害死了呂桂花,偽裝成溺水自殺,又改動了呂桂花男人寄回來的信,向外宣稱是呂桂花一時想不開而尋了短見。但這事又被王明生看出了蹊蹺,尋著了蛛絲馬跡。王明生在得出結論後就在吳勇留下的煙盒上寫下了這五個字:村長是色魔!交給了呂土根。但王明生暗中調查村長的同時,也被村長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對王明生下了毒手。但報應總有時,呂桂花在心生報仇血恨的心思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中了某種毒素後體能大增,在這荒郊野外一掌就擊斃了王勞模,還把王勞模被撕成兩半的頭拼在一起放在了他姐姐的墓穴前作為祭奠。而當呂土根想對餘光沈天下毒手時,突然聽到了翁蓓蓓的哭聲,在下意識中,他內心深處某種還沒有被泯滅的良知受到了觸動,也許他想到了他的姐姐,於是放慢了行兇的節奏,結果被沈天的反擊送掉了性命。“也許,就是這樣的吧。有些細節我還不能推理得完全一致,剩下的工作要等仨兒帶著警察回來才能做了。”餘光一屁股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根香菸。吳勇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那王勞模是什麼時候對王明生下毒手的?他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啊。”“也許是趁我們在他家睡午覺的時候吧,可能他早就已經有了預謀。”“那他家的電話線又是誰剪斷的?是他自己嗎?那他又是什麼時候剪的?”吳勇繼續問道。“也許也是趁我們睡午覺的時候剪的吧……”“不對!他給我們說過,他家的電話線和趙家大宅的電話線是連在一起的,只要一個地方斷了,整個電話線路都是不通的。我們晚上在趙先生家吃飯時,他還和出版社的人在一起通話,這說明在那個時候電話都是好的,只是我們去了一趟王明生家發現他失蹤後,去村長家打電話報警才發現電話線被割掉了。割電話的人就是那個時候乾的!”吳勇的思路很是清晰。餘光覺得頭疼得厲害,他沖吳勇搖了搖手,說道:“別問我了,我又不是警察!還是我們回村等警察來了再調查吧!”“回村?”一個抬棺手叫了起來:“現在我們是在死人溝里啊!只有當地理先生的村長才知道來的路,我們怎麼回去啊?要知道,一路上都是一邊懸崖,以便高山的!”是啊,怎麼回去呢?剎那間,餘光的臉上冷汗凜凜。還是吳勇沉得住氣,他緩緩答道:“我們等吧,等到天亮了,順著原路走,總是回得去的!”轉頭望去,天邊漸漸露出了魚肚白……

  【驚奇靈異】之驚魂懸疑故事《夜…

  天終於漸漸明朗了,清晨的陽光剛剛穿過薄薄的霧靄,空氣里還是潮潮的,充滿了露水的清香。可餘光的心裡卻很是雜亂,他抬頭望了望天空,淡乳色的天際蒙蒙亮著,讓他覺得一片沒有由來的眩暈。“我們上路嗎?”吳勇小心翼翼地問道。餘光站起身來,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是打著空手,沒有棺材的累贅,所以還算輕鬆。回去的路並不像想像中那麼艱辛,雖然很多岔道,但是一看到昨天晚上留下的深深的腳印和路邊跌倒的草叢,還是很容易地找到了正確的道路。路上的確很險,一面是懸崖,走過時,不停有細小的碎石頭稀稀索索地落下去,卻聽不到落地的聲音。餘光緊緊抓住了翁蓓蓓的手,緩慢地行走在忽高忽低的山路上的確很險,一面是懸崖,走過時,不停有細小的碎石頭稀稀索索地落下去,卻聽不到落地的聲音。餘光緊緊抓住了翁蓓蓓的手,緩慢地行走在忽高忽低的山路上,他簡直不敢相信昨天會是在漆黑的夜裡平安走過了這條路。三個小時後,隊伍終於看到了村口的那顆大榕樹,餘光不禁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昨天走一夜的路,都沒有感覺到勞累,可現在卻覺得小腿肚子一陣陣酸痛。

  走到村口,他竟莫名地覺得自己全身虛脫,上下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他看到榕樹粗粗的樹幹,就有一種想要靠在上面睡一覺的衝動。看著這暗棕色的粗糙的樹皮,到處都是從樹上懸下來的鬚根,他竟有了種回歸的感覺。這也許有他的童年有關吧,他小時侯,家門外也是一棵粗壯的榕樹。夏日中,常常躲在巨大的樹蔭里睡上一覺。看著這棵榕樹,恍然間,餘光竟感覺回到了童年。樹冠像傘一般,向四面八方伸展了出去,窄窄的卵型的葉片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樹枝的分岔生出了無數的鬚根,在空中飄動,這些鬚根上半部的褐色的,然後延伸著須顏色漸漸變淺,到末端最後變成了淺淺的淡白色。樹蔭是一個巨大的陰影,遮住了頭上強烈的日光,站在下面,可以感到無端的涼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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