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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也不認為尼吉爾會做這種事。我認為阿金邦伯先生比較有可能多了。”

  “真的?為什麼?“

  “嫉妒。所以這些有色人種彼此之間都很嫉妒,而且非常歇斯底里。”

  “這可有意思。湯琳生小姐,你最後一次見到席麗兒-奧斯丁小姐是什麼時候?”

  “星期五晚上吃過飯之後。”

  “誰先上床去的,她還是你?”

  “我。”

  “你離開交誼廳後沒有到她房裡去看她吧?”

  “沒有。”

  “而且你不知道可能是誰把嗎啡放進她的咖啡里?——如果是這樣下毒的話?”

  “一點也不知道。”

  “你從沒在這屋子裡或是任何人房間裡看過有嗎啡嗎?”

  “沒有。我想是沒有。”

  “你想是沒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呃,我只是懷疑。有過一次可笑的打賭。”

  “打什麼賭?”

  “一個——噢,兩三個男生在爭論——”

  “他們爭論什麼?”

  “謀殺,還有謀殺的方法。尤其是下毒。”

  “有誰加入爭論?”

  “呃,我想是柯林和尼吉爾開頭的,然後雷恩-貝特生加入,還有派翠西亞也在場……”

  “你能不能記得,儘可能接近,當時他們說些什麼?”

  珍-湯琳生想了一會兒。

  “呃,我想,是從討論下毒開始的,說困難之處在於拿到毒藥,兇手通常都是從毒藥的銷售或是有機會得到毒藥的線索被查出來的。尼吉爾說根本不見得,他說他可以想出三種任何人都可以把毒藥弄到手而沒有人會知道的方法。雷恩-貝特生當時說他吹牛。尼吉爾說他不是吹牛,而且他準備證明給他看。派翠西亞說當然尼吉爾說的相當正確。她說雷恩或柯林或許隨時高興都可以、從醫院裡弄到毒藥,席麗兒也一樣。而尼吉爾說他的意思根本不是那樣。他說要是席麗兒從藥局裡拿走任何東西人家都會注意到,遲早他們會發現。而派翠西亞說不會,如果她把藥瓶里原來的東西倒出來,然後裝進別的東西就不會被發現。柯林大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很快就會有病人提出非常嚴重的抱怨。但是尼吉爾說當然他指的不是特殊的機會。他說他自己,既不是醫生也不是配藥員,沒有任何特殊的機會,照樣可以用三種不同的方法弄到三種不同的毒藥。雷恩-貝特生說,‘好,那麼,你的方法是什麼?’尼吉爾則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準備跟你打賭,不出三個星期我就能把三種致命的毒藥弄來給你看。’雷恩-貝特生說他賭五英鎊尼吉爾辦不到。”

  “怎麼樣?”珍停下來時,夏普督察說。

  “呃,後來有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進展了,我想。然後,有一天晚上,在交誼廳里,尼吉爾說:‘現在,小子們,你們看看——我說到做到,’他把三種東西丟在桌面上。他弄到了一筒亥俄辛錠劑,一瓶毛地黃酊和一小瓶酒石酸嗎啡。”

  督察猛然說道:

  “酒石酸嗎啡,上面有沒有標籤?”

  “有,聖凱薩琳醫院的。我確實記得,因為我正好看到。”

  “其他兩種呢?”

  “我沒注意到。我想不是醫院裡的。”

  “再下去呢?”

  “哦,當然,一大堆的話語,然後雷恩-貝特生說:‘算了吧,如果你犯了謀殺罪,他們很快就會從這些東西循線找到你頭上來,’而尼吉爾說:‘絕對不會。我是個門外漢,我跟任何診所或醫院都毫無關聯,沒有人會把我跟這些場所扯在一起。我不是從藥房買來的,’柯林-馬克那說:‘恩,你確實無法那樣。沒有醫生的藥房,任何藥劑師都不輝賣給你那三種東西。’無論如何,他們爭論了一陣,最後雷恩說他認輸了,願意付錢。他說,‘我現在沒有辦法付,因為我有點缺現金,不過我一定付;尼吉爾已經證實了他的觀點。’然後他又說,‘這些犯罪的東西我們要怎麼處理?’尼吉爾咧嘴一笑說我們最好在出任何意外之前把它們脫手,所以他們就把那筒亥俄辛錠劑全倒出來丟進火里,同時也把酒石酸嗎啡粉倒進火里。那瓶毛地黃酊倒進馬桶里去。”

  “那些空瓶子呢?”

  “我不知道那些瓶子怎麼處理……我想或許他們就把它們丟進字紙簍了。”

  “不過毒藥本身都毀了?”

  “是的,我確信是這樣。我親眼看到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噢,我想正好是兩個星期前。”

  “我明白。謝謝你,湯琳生小姐。”

  珍躊躇著,顯然想要多談一些。

  “你認為這可能重要?”

  “可能。難說。”

  夏普督察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再度找尼吉爾-夏普曼進來。

  “我剛剛聽珍-湯琳生小姐說了一番蠻有意思的話,”他說。

  “啊!親愛的珍對你散布了對誰有害的毒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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