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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檢票的乘務員走後,石田繼續說道:

  “當時,兩人想到的方法是,敲詐心懷鬼胎的兼見良人,使他終日提心弔膽。但是,他們二人都是比大學教授有錢有勢的經理,並不想要兼見的錢。正在這時候,新藏來敲詐房枝,因此,他們便鼓動新藏去敲詐兼見良人。”

  “你為什麼了解得這樣深刻呢?”

  寺岡納悶地聞道。

  “衣通繪,把夾在父親同學會名簿、中的字條給寺岡先生看一下!”

  石田這麼一說,衣通繪才明白其用意,她把純也寫的那張字跡潦草的字條交給了寺岡,寺岡盯著字條陷入了沉思。

  “是中垣內純也先生假借龍神之名,將真實情況轉告給新藏的吧?

  “事先聲明‘我是龍神,我什麼都知道。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是完全錯誤的,所以我要提醒你’,之後,接著說道,我的妻子不是殺人犯,真正的兇手是兼見。

  “在同學會名簿中的兼見的住址旁做有標記,正,是為了把它告訴給新藏。”

  “是的,紙條下面的電話號碼沒有東京市以外的局號,不知道是哪個城市的,因此,可以認為是東京市內的。到名古屋之後,立刻打個電活證實一下。估計,可以叫通新藏的公寓。”

  “好啦,一會兒證實一下這個問題,你認為事態將會如何發展?”

  寺岡注意到周圍擠來擠去的乘客,壓低了聲音,熱心地閩石田。

  “我認為,愁於缺錢的新藏,接到真相不明的電話之後,果然找到了兼見。接著,真相得到證實,便敲詐兼見的錢財。”

  “接著,新藏便得到了落山身亡的下場嗎?”

  “是的,這就是始終不明的兼見殺害新藏的動機。純也先生是讓新藏去敲詐兼見的主謀,當他得知新藏摔死的消息之後,便懷疑此事是兼見乾的,立刻趕往王御瀧山去進行調查。

  “衣通繪曾懷疑受到敲詐的房枝是兼見的同謀,但我有不同看法。就是說,房枝雖然受到新藏的敲詐,但對房枝來說,新藏的問題是無足輕重的,如果新藏只因貧困想敲詐她幾個錢,她是滿不在乎的。

  “房枝往純也住的旅館打電話,是因為擔心純也的安危。這次爆炸事故,是房枝決心給純也先生報仇,把兼見叫到旅館讓他服下安眠藥之後發生的。也許為了純也先生,她寧願與兼見違心地情死。”

  石田這麼一說,衣通繪才感到輕鬆了一些。

  至少母親沒有背叛純也父親。她並沒使像仰慕愛斯基摩女神一樣愛慕著自己的純也的理想成為泡影。想到這裡,衣通繪得到了精神安慰。至少自己的親生父母有二分之一是好人。

  衣通繪邊想邊回憶起種種往事,她感到還有疑點,便問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為什麼要去大學研究室調查石田的住址呢?而且,在她調查之後,石田的公寓不是被翻得亂七八糟嗎?”

  “因此,便懷疑房枝嗎?我的觀點與你相反。此事恰恰證明房枝不是兼見的同謀。”

  “為什麼?”

  “她如果是兼見的同謀,何必不辭辛苦地去研究室調查我的住址呢?只要問一下兼見不就可以了嗎?”

  此話言之有理。

  “那麼,她為什麼去找你呢?”

  “目的如其本人所述,因為,她聽純也先生談到過你我之間的關係問題。”石田坦然地說道。

  父親純也已經離開了人世,當母親計劃與兼見違心地情死的時候,她多方了解女兒的婚事,這不正是一顆獻給孤苦伶仃的女兒的慈母心嗎?衣通繪再也無話可說了。

  在列車到達名古屋車站之前,寺岡和年輕的刑警與石田商妥了追查兼見的方案。在石田以往的分析之中,已對兼見的殺人動機和陰謀手段進行了精闢的說明,但,他們並未掌握有說服力的證據。只要沒有兼見盜竊畢業論文的證據,那份偽造的複製遺書就不足以為憑。在王御瀧山舉行寒拜時,兼見曾到那裡去過一次,這並不能成為兼見給新藏下毒的證據。在目前情況下,即使逮捕了兼見,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可是,是否能讓房枝出來做證呢?”

  寺岡像沒聽到石田的話似的,無動於衷。衣通繪突然感到不安,難道母親已經沒救了嗎?

  母親未能雪除父親的遺恨,自己的生命卻已危在旦夕。她決不能容忍狠毒的兼見逍遙法外,無論如何要對,他予以制裁。衣通繪感到了自己的重大責任。

  “沒有證據,可以自己找嘛!”

  默默無言地聽著三個人講話的衣通繪突然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再做一次純也先生曾做過的事情,對嗎?這回有刑警在,決不會得到像純也一樣的下場。”

  石田也贊成衣通繪的意見。

  06

  將近晚上七點鐘,列車到達名古屋車站,他們立刻找到公用電話,在純也寫的字條上的電話號碼前冠以“03”,撥動了號盤。叫通了佐山新藏公寓的公共電話。證實這一點之後,不僅石田和衣通繪,就連寺岡和青年刑警都無法掩飾喜悅的心情。

  寺岡等人回警察局做匯報時,衣通繪和石田一起趕往了母親就醫的醫院。為找到寺岡告訴他們的那家新榮醫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眾多遇難者的家屬和新聞記者使醫院內亂成一團,所以找遍了整個醫院,才來勁高野美枝子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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