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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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斐沉默了下才道。

  「這是鍾殊然的衣服,我的衣服不小心弄髒了,所以借他的衣服穿了下。」

  江微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鍾殊然的窮和摳門,是遠近聞名的,他能有這麼破的衣服,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顧斐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穿上自己的衣服,頓時覺得自在多了。

  他將鍾殊然的舊衣服疊好包起來,打算明天再給鍾殊然送去。

  江微微問:「事情都辦好了嗎?」

  「嗯?」

  「你今天不是要去縣衙辦事嗎?事情辦好了嗎?」

  「沒有,我明天還得再去一趟,」顧斐拿出一包花生酥,放到她的面前,「這是專門給你買的,吃吧。」

  這是五味齋的花生酥,一看到它,江微微就想起了顧斐第一次給她買零食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們兩個還沒成親,他從鎮上回來,懷著揣著五味齋的花生酥。

  江微微捏起一塊花生酥,放進嘴裡,又香又甜,很好吃。

  她又拿起一塊花生酥,遞過去。

  「你也吃啊。」

  顧斐彎腰低頭,張嘴咬住花生酥。

  兩人靠得近,江微微吸了吸鼻子,蹙眉問道:「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

  雖然只有一點點,淡到幾乎聞不到,可江微微是大夫,行醫多年,經常跟鮮血打交道,她對這股味道太熟悉了,一下子就聞了出來。

  顧斐的身體微微一僵。

  他緩緩站直身子,眼下嘴裡的花生酥,平靜說道:「應該是審問犯人時不小心沾到的。」

  江微微上下打量他,半信半疑地問道:「不是你的血?」

  「不是。」

  見她還在懷疑,顧斐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寬衣解帶。

  江微微問:「你幹嘛?」

  「眼見為實,我把衣服脫了,讓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看看我身上到底有沒有傷。」

  房門沒鎖,萬一有人進來,看到顧斐把自己扒光了,畫面太美她都不敢想像。她趕緊妥協:「我相信你沒受傷,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此時江微微坐在椅子裡,腿上蓋著毛毯,顧斐彎下腰,雙手撐在扶手上,低頭注視著她。

  「脫都脫了,不干點什麼的話,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江微微的視線往門口方向漂移:「房門沒鎖。」

  「沒事,不會有人來的。」

  江微微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他剛穿上的外衣已經脫掉,腰帶也解開了,寬鬆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線條漂亮的鎖骨。

  他的青絲順著臉頰垂落下來,擦過她的臉頰,有點癢。

  她還在猶豫,是先去把房門鎖上,還是先把面前這個男人給吃了。

  男人就已經先一步親了上來。

  就在兩人吻得難解難分時,忽然聽到敲門聲。

  咚咚!

  阿桃的聲音透過門扉傳進來。

  「師父,顧大哥,該吃晚飯了,你們是下來吃?還是在屋裡吃?」

  顧斐:「……」

  江微微:「……」

  兩人不得不分開。

  好事被打攪,顧斐的心情非常糟糕。

  江微微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還笑了起來。

  她一邊笑一邊沖門外的阿桃說道。

  「你先去吃吧,我們等下就來。」

  「哦。」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顧斐低頭在江微微嘴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居然還笑?」

  江微微被咬得有點疼,但還是止不住地想笑:「你應該慶幸來的是阿桃,她有進門前先敲門的習慣,如果來的人換成是小風或者壯壯的話,他們兩個會直接推門進來,那畫面你自己品一品。」

  顧斐不想品,他只想把面前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一口吞了。

  他湊上去又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這次咬得有點狠。

  江微微的嘴唇被咬破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嘶!你還真咬啊!」

  顧斐伸出舌頭,舔掉她唇上的血珠。

  「你要是不高興,可以咬回來。」

  江微微推開他:「我可沒有咬人的愛好。」

  兩人下樓去吃飯。

  阿桃眼尖,第一個注意到江微微唇上的傷口,驚異地問道:「師父,您的嘴巴怎麼破了?」

  江微微先是看了顧斐一眼,然後面不改色地說道:「被蚊子叮的。」

  阿桃一腦門的問號:「蚊子能叮成這樣嗎?再說了,這麼冷的天,哪來的蚊子啊?」

  柳芸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江微微嘴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她輕咳一聲,打斷阿桃的嘀咕。

  「行了,既然人到齊了,就開飯吧。」

  次二天,顧斐又去了一趟縣衙。

  他將衣服還給鍾殊然,順便把自己的衣服拿回來。

  鍾殊然問:「你特意來跑這一趟,就是為了拿衣服?」

  「當然不是。」

  顧斐拿著打包好的衣服,去了牢房。

  他先是去看了下羅布。

  羅布的四肢都已經被打斷了,下巴也被卸掉,他現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癱在地上猶如一團爛泥。

  他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抬起頭,見到來的是顧斐,瞳孔動了動,想要說話,奈何下巴被卸掉,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顧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死?」

  羅布緩慢點頭。

  他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死個痛快。

  可惜顧斐不肯滿足他這個願望。

  「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

  羅布眼中浮現出惶恐和絕望的神色。

  他在成為暗探之前,受過專業訓練,刑訊逼供是訓練中的必備項目,他自認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尋常手段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可經過昨天的折磨後,他才知道自己的見識有多麼淺薄。

  錦衣衛那些審問犯人的手段可以說是花樣百出,每一種都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僅僅只是一天時間,羅布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他想要哀求顧斐,只要能給他個痛快,他什麼都願意說。

  可惜他說不出話。

  顧斐從始至終也沒打算給他招供的機會。

  在顧斐的示意下,兩個錦衣衛將羅布拖出去,拖進刑房裡,又是一輪新的折磨。

  顧斐去了最裡面的一間牢房。

  在這間牢房裡,關著徐一知和他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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