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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一口抿了酒,意氣風華的拿起弓瞄準城樓下的陳大人,宛如開國帝王的神勇,一箭下去,直直射在了陳大人右胸。

  陳大人從馬上摔落,暴君的士氣高昂,揮著劍往前沖,叛軍本就三萬人,近日來戰士吃緊,又屢中埋伏,現在殺下去所剩寥寥無幾。

  暴君笑著對準陳大人的額頭,「哈哈哈,就算孤放過他無數次,他也沒能力和孤作對。」

  說罷,他拉開弓箭,凝著鋒利的眉,勢必要結束這場紛爭。這時,狐狸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艷笑道:「全殺死了,明天就沒戲看了。」

  暴君皺了皺眉,「只要孤一箭下去,我們就可以贏了,到時候孤重整朝綱,這天下……」

  狐狸起身擁住他,「你說好了陪我騎馬射箭,就不要殺他了。」

  暴君深深地看著她,又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彌補孤。」

  接著他丟了手中的弓箭,抱著美人的細腰,將懷裡的美人吻的更深,迷戀著她的雙唇。

  暴君身邊的下屬攥緊了手,絕望的看著暴君的身影,一言不發,再沒有向以往勸慰暴君。

  這場本來要贏的戰事被迫暫停,兩方軍隊都在罵,暴君軍隊在心裡罵暴君昏庸,罵狐狸是禍國殃民的妖后,叛軍則是指著樓上兩人一起罵。

  「他日攻城,定將你們挫骨揚灰!」

  「暴君遺臭萬年,妖后死不足惜!」

  暴君和狐狸仿佛沒聽到,依舊吻的纏綿。

  陳大人心如刀絞,高喊:「你以為你是愛她的嗎,你不過是一個暴君,你給得了她什麼,你只會讓她成為一代妖后,同你一樣受人唾罵。」

  狐狸扭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了陳大人的視線,陳大人紅著眸,一手握住箭用力往外一拔,帶出了血,嘴唇翕動著念出了她的名字。

  狐狸柔軟的攀在暴君肩頭,「我又不是人。」

  陳大人苦澀的一笑,「可你要在人間生活千萬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不在了,誰能護住你!阿狐,只有盛世才能護住你!」

  唯有千秋萬代,才能護住她。

  暴君眉頭微擰,摟緊狐狸的腰。

  他瞥向陳大人,陳大人不卑不亢。

  「擺駕回宮,明日再戰!」

  「《狐生記》第八十場第三鏡,一次,Acrion!」

  夜裡,暴君叫人磨了墨,捏著筆在燈下寫寫畫畫,狐狸趴在腿上,歪了歪頭,沒覺得有趣。

  片刻,她坐起來,「你在畫什麼?」

  「畫美人。」暴君點了點墨,朱色落在她眉間,像是桃花妝,又像極了桃花落在了她額間。

  「你怎麼知道我愛坐在樹上?」狐狸指著那滿山的桃花和九國的山河,「你為什麼不把你畫在上面?我一個人太孤單了。」

  「你不會孤單,會有萬朝盛世護著你。」暴君笑,「你們狐狸真的會活千萬年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狐狸能活那麼多年,但是我從未見過千歲的狐狸。」狐狸抱著膝蓋,又指著畫,「把你也畫上去吧,一個人不快樂。」

  以往她一句話不快樂,暴君要把心肝掏出來給她,這次暴君只是親了她的耳朵,「去睡吧。」

  今夜狐狸的話格外多,非要他在畫上加一個人,暴君不答應,狐狸就在他旁邊滾來滾去,一直把困意滾來了,還趴在他懷裡小聲的提醒他。

  「沒有你,我也會不快樂。」

  暴君用硃筆在她眉梢點了兩下。

  怎麼會不快樂?

  好好活著,就最快樂。

  暴君把狐狸抱到榻上,瞧著她的睡顏,支著一條腿笑著,等她眉心的墨干,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

  暴君繼續畫,畫到天曉,他將牆壁上的畫取下來鋪在桌上,那副上了色的畫被捲起來裝進了錦袋。

  「卡!」

  這場戲拍了一晚上,大家也就喊停得時候眯了眯眼睛,但是陸百生還不打算停下來,場務和場景連忙更換地點,把新的場景布置出來。

  「接下來是長鏡頭,時歡你背著唐意秋從城頭走到城尾,一直到太陽整個升起來。」陸百生指了一條路,少說三百米,再加上爬樓梯,累得可夠嗆的,更別說她們已經拍了一夜。

  陸百生擔心地問:「可以嗎?」

  時歡點頭,「可以的。」

  陸百生就喜歡她這點,有韌勁,他又道:「你現在主要是把你的累克制住,不能氣喘連連,情感要豐富,還要複雜。」

  「我懂,就是很累也不敢放手,怕她摔了又怕她碰到了。」時歡看看這萬里護城牆,「更怕哪天城牆倒了,我心愛的小狐狸沒人心疼了。」

  「對,就是這個感覺,」陸百生覺得自己多想了,時歡已經能很好的控制情緒了,「你不要太入戲了,之後只錄背影,別累著自己。」

  累分兩種,體力和精神,這次時歡是要把兩種全部融合到一起。陸百生又去瞧唐意秋,「你前期就兩個特寫,睜眼和閉眼,到時候看我手勢。」

  「我懂。」唐意秋點頭。

  「情緒放開點,糾結點,痛苦點,還有一點……」陸百生指指她的眼睛,「裡面要有水。」

  唐意秋看向時歡,時歡在調整情緒,看她的表情有些澀,就這一眼就把她的情緒帶起來了。

  她的小壞蛋長大了。

  「《狐生記》第八十場第四鏡,一次,Acr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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