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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前景入戲,時歡和唐意秋坐在一起,她連續往唐意秋腿間伸了幾次手都被陳令喊了卡,再伸的時候,唐意秋起身把劇本扔了,冷道:「你要是不想拍就別浪費時間。」

  冷漠的,不給時歡一點臉面,搭戲的幾個藝人都驚了,唐意秋說完直接起身看向陳令,「我不拍了。」

  時歡捏著劇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要是摸上去再被拿開,她還能在摸的方式上找問題,可這……

  她苦惱的捏著劇本,陳令去唐意秋休息室哄人,其它幾個主演幫不上忙,就去補妝,就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急得額頭都悶出了汗。

  實在沒辦法,時歡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一個人反覆演練著,足足半個小時,手都抬酸了。

  她剛準備叫陳令,就見著唐意秋抱著雙臂站在旁邊,唐意秋沒發脾氣,而是肅著臉坐了下來,等其他藝人上場的時候,她勾了一下唇。

  一秒入戲,時歡深吸口氣,在唐意秋談笑間,煩躁地咬了一下牙,不屑的哼著,手迅速地塞了過去,動作很快,連她本人都沒反應過來。

  攝像機不會拍桌底下的畫面,搭戲的藝人甚至不知道她伸了手,就在她準備抽手的時候,指頭被人捏了一下,她再抬頭,發現唐意秋的手在桌下。

  桌下唐意秋握住她的手腕,並沒有拿開。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另外四個主演很敬業,依舊吃出一種熱氣騰騰,鄰里鄰間的溫情。

  禁忌在此刻不停的升溫,像是在風吹著薄霧,像是紅色而長的指甲刮著衣物邊緣,只是等待清晨,和整理衣物那麼簡單,偏偏又生著曖昧,輕輕的,一下一下,不停的試探。

  它來的悄無聲息,又悶熱無比,不覺間時歡出了一身汗,她仰著頭,想詳裝不在意,可手指挨得太近,又紅了耳朵。

  對面飾演父母的藝人按著劇本找唐意秋說話,問她飯菜合不合胃口,吃不吃的習慣。

  唐意秋一一點頭,「就是熱的厲害。」

  「熱,哪裡熱?」對面的人很疑惑,「是空調溫度開高了嗎?我去調低點?」

  「不用。」唐意秋笑。

  大家更疑惑了,時歡再忍不住了,猛然衝進了廚房裡,她用力洗著雙手,手指與手指交融,又開始發燙髮熱,根本洗不掉,她就是摸了……

  就是摸了唐意秋。

  那一幕拍的很順利,陳令很滿意,單單把她誇讚了一番,用了一堆詞彙,說她情緒到位,把季語安這個角色揣摩的很好,讓她繼續努力。

  第一天進組,時歡還沒以後那麼野和騷,很認真的點頭做筆記,有主演走過笑著誇她乖巧。

  時歡目光無意間掃過在準備下場造型的唐意秋,瞥到了她白皙的脖頸,臉紅得更厲害了,整個人要冒煙似得,她抱著本子就跑。

  陳令皺著眉訓斥,「話還沒有說完就跑,誇你兩句就飄了,跑那麼快,火上身了?」

  時歡停下腳步,剛想折回去解釋,扭頭就對上了唐意秋的目光,沒有波瀾,和方才一樣。

  她軟著腿,「是、是火上身了。」

  話沒說利索,逗得大家都笑了,時歡很不好意思,沒在劇組多待,收拾東西回了酒店。

  夜裡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那塊黑色的桌布在她眼前晃著,她明知道看不見下面的情景,卻不受控的往下細想。

  底下是什麼顏色的呢?

  和桌布一樣的顏色嗎?

  不可能,她那麼冷冰冰。

  可是,唐意秋那麼冷冰冰,不是也帶著她做那種事情麼,指不定她看著冷,內里卻是艷的。

  想了許久,各種色系換了又換,都沒一個合適的,時歡心裡淌著水,緩緩的變得滾燙起來。

  她抿著唇,好似被什麼抓了一下,癢意四起,胸口、心裡、腿間……她撓了,抓了,依舊止不住癢,最後爬起來剪了指甲,卸了指甲油。

  做完這些,時歡再躺回床上,捻著指腹,感受著沒有指甲的不適。

  影后果然就是影后,一點點小小的舉動就能把她弄得亂七八糟,讓她……讓她開始渴望接觸,渴望去窺探唐意秋內里的艷麗。

  在這些細節上,陳令從來沒要求她更改過,之後拍戲陳令也沒有讓她把指甲養回來,改變在細微之處,她的感情也是在細微處變化著。

  此時,她在用旁觀者的身份去看電影,季語安那麼囂張放肆的性子,第二天就卸下一抹紅色,還磨平了指甲,其實很容易被旁人發現,可就是沒人提。

  暗喻著這段感情不可說。

  緘默無言,情深晦澀。

  抽泣聲慢慢響起,感性的小粉絲們開始拆著紙巾,時歡也準備去拿,剛側過身,腿側輕輕被人碰了一下,她垂眸看了看,發現了一隻手。

  「你也需要紙巾嗎?」時歡看向身邊的人,拍戲的時候唐意秋一滴眼淚都沒掉,現在問她要紙巾,弄得她挺驚訝的。

  她快速拆開包裝,抽出一張遞給唐意秋,唐意秋並沒有接,好似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大家都在認真觀影,時歡不好講話打擾,直接把紙巾放在唐意秋的手上,唐意秋彈開紙巾,道:「不用。」

  時歡再傻愣,也明白唐意秋這是做什麼。唐意秋還是維持觀影的姿勢,微側著頭,時不時會蹙眉,看得很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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