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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秋扯著被子，側著身子，道：「不來，你拍的那些戲，穿得太涼快，容易留下印子。」
「也是。」時歡焉了吧唧，在裡面動了一下，不太死心地說：「可以不那麼用力的。」
唐意秋好奇地看著她。
「就、我自己動啊。」時歡小聲說，「借只手就行了。」
「時歡。」唐意秋咬牙，生出一種把她捂死在被子裡的衝動，「你接的這個劇名，很適合你。」
「真的嗎？」時歡當她在夸自己，「我也覺得有點點合適，就是有男主角，要是主角能換成你就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意秋說，「我的意思是無氧呼吸，怎麼無氧還沒憋死你？」
時歡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有些不開心了，轉過身背對著她，「你以為我想那麼說麼，我也會害羞啊，我臉都紅了呢。」
誰不害羞呢，這不是太想她了麼。
她哼哼唧唧的，跟撒嬌的貓一樣，唐意秋心裡清楚，時歡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很不一樣。
「我在你身邊，你還想？」
「這樣更想啊。」時歡低聲說著，又道：「算了算了，你就是個法海肯定不懂愛。」
「我是法海你是什麼？」
「小青。」時歡這樣說著，又覺得不太對，「也不是，反正我肯定不會像她那樣，她……太可憐了。」
她說的是93年那部經典片《青蛇》，很小的時候她看過一次，只有很模糊的記憶，那時候不懂得什麼是「勾引」，也不懂得什麼愛情。
她看著小青浪蕩的去勾引這個又勾引那個，就覺得好奇怪，還有那個法海就曉得捉妖怪，壞的不行，懵懵懂懂的就為白素貞死的時候掉過一次眼淚。
但不是因為她和許仙的愛情難過，而是覺得從此小青一個人，她太可憐了，要是沒來人間就好了。
等她再大一點能懂電影了，一直記得小青的背影，和那句「真可笑」，網上有很多解讀，每一個都解讀的很虐，她看不得虐，更見不得太透徹後的物是人非。
「確實，太辛苦了。」唐意秋點點頭。
說到電影就能聊很多，時歡又道：「其實那時候看白素貞和小青一起洗澡，我就心臟怦怦亂跳，可是我看別人都沒什麼反應，就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再後來白素貞讓小青走，我好難過好難過，可是大家還是沒反應，我就只能跟著大家一起看許仙和法海。」
唐意秋嗯了一聲，「你想再看一遍嗎？」
「不看。」時歡說，「你要是做法海的話，我可以不喜歡白素貞，就喜歡你。」
「我誰都不是，就是唐意秋。」
「嗯。」時歡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舔了舔唇，暗示性地看向唐意秋，真的一刻不親就會死啊。
她等了一會，也沒見到唐意秋有下一步動作，催促道：「我把氛圍弄得這麼好……」
「嗯？」
「不懂算了，我想死了。」
聲音聽著帶點抱怨，從她們認識到現在，從拒絕到追求，從追求到做i，時歡很少抱怨，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放棄，熱情的像是火焰。
以前認識唐意秋的人都知道，這個影后不僅傲氣，她還冷冰冰，現在誰見了她都會說有人情味了，說她變好了。
沒有誰會熱臉貼冷屁股，除非是嘗到了甜頭，覺得自己的付出值得，也覺得這個人值得。
對時歡來說，唐意秋就是這樣的存在，會偷偷塞糖給她吃。
唐意秋側著身，手指落在她肩膀上，「沒想著讓你死。」
「可是我想死。」
唐意秋挑眉不解。
「想爽死！你懂什麼！」
「行吧。」唐意秋的手指搭在她的腰上，又捏了捏她衣服的下擺，「那隨便爽一下。」
時歡輕輕哼了一聲。
壓抑的輕哼，隨著窗外的風吹遠，最近的天氣預報又不准了，說什麼寒流來了，天冷要加衣，明明變得暖和了，熱的不想穿衣服。
……
唐意秋又在時歡劇組待了一天，雖然哪都沒去，但一雙眼睛能嚇死人，有工作人員實在扛不住去找崔元漢，崔元漢都是樂呵呵的別開話題。
綜藝開播前一天，唐意秋不得不回去，時歡請了一天假送她去機場。
到機場門口，時歡沒往裡頭送，降下車窗看著她，「沒有什麼東西落下吧，都帶齊了嗎？」
「還差一樣。」唐意秋低聲說。
「什麼丟了？重不重要？」時歡有些急，「怎麼這麼丟三落四，我回去給你拿。」
「不用了，之後還會見到。」唐意秋道，「回去好好拍戲，最好學會一次過戲。」
時歡撇撇嘴，「真沒情趣，這個時候不都應該依依惜別，你說捨不得我，要一個親親嗎？」
「你捨不得？」唐意秋挑著眉問她。
時歡點頭，沒忍住下了車，把她往裡面推，「別門口站太久，要是被粉絲發現就不好了，我會努力拍戲的，我可是要當影后的女人。」
唐意秋又是點頭，「好好拍戲。」
時歡揮手，「我也走了。」
在機場門口，實在不好膩歪，唐意秋站了一會就進去了，時歡也開著車往劇組裡面趕。
分別的時候還沒覺著有什麼，回到劇組那種勁就上來了，時歡總覺得難受，時間特別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