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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過來做什麼？」唐意秋很不理解她的行為，拍攝夠累的了，還要兩頭跑到她這兒來。
「解相思之苦啊。」時歡嘿嘿笑，「我一天不見到你就心臟痛，滿腦子都是你。」
時歡的腳趾往唐意秋睡衣里鑽，壓低地聲音問：「我倒是想問問你呢，給我發了酒店地址，現在讓我一個人睡在沙發，哪有你這樣的？別人好歹整個蓋著被單純聊天，你還看都不看我。」
「隔壁有客房，你不用睡沙發。」唐意秋將她的腿塞進被子裡，冷冰冰的拒絕里又是寵溺的關心。
這人的情緒總是琢磨不透，上一秒能放縱對方的無理取鬧，溫柔似水，偏偏總是在最後一刻又能嚴防死守，愣是讓時歡碰不到一點底線。
時歡說：「我就想睡沙發。」
唐意秋不解，背靠著燈，橘色的光落在她肩膀上，看著嚴謹禁慾的人，頭髮卻是濕的，收腰的繩子也系的松松垮垮。時歡覺得陳令說的很對，看她一派正經，要是野起來不知道多狂躁。
骨子裡壞得狠。
時歡特想知道，她到底夠不夠壞。
她懶散地靠著，剛被塞進去的腿又鑽了出來，大半個腿落在外頭，「唐老師，我要去洗澡啦，你待會能不能幫我吹個頭髮嗎？」
「不能。」唐意秋冷冷的拒絕。
時歡說話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她的回答，也不惱，穿著白色的拖鞋往浴室跑，故意不關上門。
人不一定是裸著的時候最誘人，而是某個瞬間她的動作撩心，比如說……脫衣服的時歡。
一直以來時歡都是欲來欲氣，表現的很不正經，同她在一起經常感覺不到她是個成年人，像是個情竇初開，躁動不安的少女，熱情裡帶著羞澀。
浴室里的燈偏向情趣的設計，昏黃昏黃的，時歡背對著人，手高高舉起，花灑里的水順著她的頭頂往下流，爭先搶後的往下滾落，脖頸處、肩膀上……以及那些不該瞧不見的地方。
唐意秋想，若是有一天時歡這樣站在別人房間裡，此時已經被抵在鏡子上了，也虧的她不是別人。
別人……深邃的眸子陡然一暗。
時歡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人了，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明天我順路送你。
順路麼？時歡覺得有些人不僅口是心非，還愛說謊，不過她很開心就是了，時歡捏著紙條美美地放在唇上親了親，鑽進被子裡樂個不停。
沒想到她也能穿著喜歡人的衣服睡覺，第二天能被喜歡的人送著上班。
開心。
……
第二天，唐意秋一大早就起來送人，比時歡還要早，時歡打著呵欠跟在她身後，口罩啊帽子啊都戴的特別嚴實，就是她頭上那頂帽子很亮眼。
「你給我的那頂我怕戴壞了就收起來了，這個是同款。」時歡揉揉眼睛，又擼起袖子，給她看手鍊，「這個我也戴著，兜里還有巧克力。」
這些都是唐意秋給她的，她寶貝著呢。
唐意秋唇瓣動了動，很快又輕抿著，一直到了樓下，道：「我去買早餐。」
「我跟你一起。」時歡興奮地湊過去，大冬天的兩人包得都很嚴實，尤其是唐意秋，一身黑長的羽絨服，拉鏈都快拉到眼睛上了，只要她們自己不說明身份基本沒人認出來。
旁邊賣小籠包的店門口站滿了人，出鍋的包子熱氣騰騰的，看著就很美味，時歡趕緊過去排隊。
站在她們後面是倆小姑娘，一高一矮，倆姑娘挽著手，矮的吸吸鼻子，很傷心地說：「我太難過了，我今天特地帶了手帳本，就想著要糖糖的簽名，之後高考我看著她的簽名，就覺得有動力，可是她一直沒有出來。」
時歡用胳膊碰了碰唐意秋，沖她眨眼。唐意秋點頭表示知道。畢竟是大影后，能碰到她的粉絲也不奇怪。
倆小姑娘還在說話，高個子的摸摸矮個子的頭，「沒事，工作室微博不是說了是今天回來麼，可能飛機晚點了吧，我們待會再去等，肯定能等到的。」
「嗯嗯，我一定要見糖糖一面！」
時歡心說，你們糖糖就在前面啊。不過唐意秋提前回來的事這些粉絲居然不知道，她好奇地歪著頭，難道唐意秋是想她所以提前回來的。
旁邊唐意秋一直低著頭在手機，沒有要跟粉絲打招呼的意思。更沒有為什麼提前回來的意思。
後面倆小姑娘花式地夸著唐意秋，幾分鐘後又開始說八卦，矮個子女生道：「氣死我了，那個陶子言好不要臉的，蹭我糖糖的熱度不說，還黑我糖，就她那個段位的，也想和我糖比。」
「糖糖罵她野雞的時候簡直不要太爽，一開始我真的挺看不上時歡的，但是時歡這段時間的表現，我覺得再努努力，還是能追上糖糖的。」
「哦，對了，你快幫我看看，大大有更新新章節嗎，待會咱們在機場等的無聊就可以看看，對對對，就那個時歡用領帶蒙住糖糖眼睛的。」
用……領帶蒙住唐意秋的眼睛。
時歡忍不住吞口氣，低聲說：「好像挺帶感的，我覺得可以……」
「想都別想。」唐意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把圍巾往上拉了一點，隨即走到櫃檯前點餐，又借了一張貼紙和筆，低著頭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等餐裝好，她把標籤貼在紙袋上，轉身遞給身後的倆小姑娘，倆小姑娘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們待會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