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楚副總這麼心急火燎地將我拉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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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傅泊遠的建議,心誠與團隊同事商量過之後,大致擬定了一個預算表和策劃方案,包括前期的促銷經費、專櫃的重新設計改裝、設計師的聘請等,提交上去並報由董事長審批。

  原本這個事情該由傅泊遠處理,不過,一來,他這些天在B市出差,二來,就在三天前,楚國明下了一道指示,所有跟翩尼有關的事項由他親自過目,用意不言而喻是對例會上的決議有所不滿。如傅泊遠所說,他並沒有阻止,但確是以這種方式來做表達。

  當遠在B市的男人知道楚國明的這一項決定之後,仿佛一點不驚訝,隔著話筒,傳來他似模似樣的嘆息:「為了你,我可是將你的父親給得罪了。」

  即使看不到,心誠也能感覺到此刻他那副低眉淺笑的表情。

  時間過去整整三日,經費卻遲遲沒有下來。正當心誠在辦公室看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造訪了。

  對於楚心妍這個人,心誠即使不去理會她,也完全不妨礙她前來招惹她。就比如現在:

  楚心妍對她揚了揚手中的文件:「你是不是在等這個?」

  看著她臉上控制不住的幸災樂禍,心誠『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楚心妍得意地將文件夾放在桌上,並且很好心地打開到最後一頁,手指戳了戳那個碩大的「不同意」

  心誠的眼睛牢牢地盯在那三個字上,幾乎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經費遲遲沒有審批麼?那是因為爸爸今天才說服了董事會,把原本要撥給翩尼的三分之二經費劃到安遠項目上,可惜了傅總幫你爭取的2個月時間,不如這樣,我等會再跟爸去說說,看能不能劃一點給翩尼.....」

  心誠直接推開她。拿起桌案上的預算表就往楚國明的辦公室走去。

  邢秘書根本擋不住她,只好提點她一句:「柳經理也在裡面。」言下之意是希望心誠注意態度,別讓大家都下不了台。

  可心誠此時根本無心去考慮這個問題,霍然推開門進去,將預算表直接甩在楚國明的桌子上。

  正在商量事情的兩人同時一愣。

  「放肆!」反應過來的楚國明立刻大怒,「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你就這麼絕情,連媽媽最後留下的那麼一點東西都要毀掉是麼?!」心誠痛斥著眼前這個年過半百、一臉暴怒的男人。

  楚國明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因著她這一句疾言厲色的質問更加暗沉了。

  柳景銘看了眼桌上的預算表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卻被心誠側身避開,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柳景銘心頭一悶,有些訕訕地收回手,安慰道:「心誠,董事長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苦衷,以過去一年的數據來看,翩尼確實處於苟延殘喘的地步,取而代之只是時間問題,你也不必太。」

  楚心誠根本不想聽他說下去,抬手直接制止他,盯著楚國明,反問:「減少翩尼三分之二的促銷費用,劃撥給安遠的項目也是你的苦衷?」

  「我只是想要最起碼的公平,你都吝嗇給麼?」她突然有些頹然。

  楚國明面色一滯,有種被看穿的惱怒,「你也知道安遠項目的重要性,給予它足夠的經費支持也是董事會的決定。這件事無需再議。即使是傅總來跟我說,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看著楚國明如此的態度,心誠很明白繼續在這裡跟他吵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伸手拿過桌上的預算表,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手接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頭,目光里不再有失望而是刻骨的平靜:「你應該很後悔吧,沒有在我媽死的時候,在醫院裡,一巴掌打死我。」而只是打得她外傷性鼓膜破裂,躺在床上三天三夜。

  楚國明微微一怔,在她開門的瞬間,忍不住開口:「心誠,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因為心妍母女的事情對我心存芥蒂,也對他們懷有敵意,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包括你的媽媽....」

  搭在門把上的手一滯,但也僅僅是停頓片刻:「我有眼睛,自己會看,不像你...」她冷笑了下,走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心誠!」柳景銘追到了電梯口。

  「找我什麼事情?」楚心誠微微皺眉,看他的模樣就像是看個陌生人。

  柳景銘面色有些發白,握著在體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斟酌地道:「我,真的事先不知道董事長將翩尼的經費撥給安遠的事情...」

  心誠直接打斷他:「如果你早知道你會去幫我據理力爭?如果不會,你早知道還是晚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你的態度在例會上在剛才的辦公室里,我看的很清楚了。你現在這麼一副急著撇清事情的樣子是想讓我明白你也有苦衷?」

  她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無比,像一把劍將他內心的陰暗面劈了開來。

  沒錯,他就是不甘心,看到那個男人在會議上不惜扯謊幫助她,想到他們那天在電梯裡種種的曖昧舉動,他就是想要破壞這一切,破壞讓楚心誠心思再次發生波動的變數。既然那個男人那麼幫著她保下翩尼得取她的歡心。那他偏偏就要冷眼旁觀甚至....毀掉它,他明白翩尼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就算要幫也只能是他來幫助她,而不是那個傅泊遠。

  電梯『叮』地一聲開門,楚心誠跨進去的時候,柳景銘拉住了她,掙扎著開口:「心誠,給我個機會,我來幫助你。只要。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會幫你。」

  心誠有些難以置信地甩開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厭煩:「柳經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麻煩請自重。」

  「我很自重,心誠,我只想幫你,你離開傅泊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她眼中的冷淡讓他更為煩躁。

  雙肩被這個男人握著,她乾脆放棄了掙扎,一臉冷漠地看著他。步步緊逼:「你讓我以什麼身份回到你身邊?小三?情婦?見不得光的地下戀人?」

  柳景銘眼光閃爍,卻又急著表示:「心誠,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處理好,我一定,」

  他話音還未落,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

  傅泊遠和張秘書恰恰就等在電梯外。

  四人面面相覷,表情很是精彩。心誠是錯愕,柳景銘皺著眉頭的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敵意和嫉恨,而傅泊遠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回看著電梯裡的兩人還有柳景銘放在這個女人肩上的雙手。

  最無辜的要算是張秘書,儘管很明顯地感受到來自這兩男一女身上的劍拔弩張卻只能低頭屏蔽自己的五感,眼觀鼻鼻觀心。

  ........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

  聽著傅泊遠低沉不辨喜怒的聲音,心誠心頭不由一緊,下意識地就從柳景銘的手中掙脫出來。

  「傅總,多慮了,我跟心誠私底下談一些事情而已。」柳景銘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卻還是以一種很親密的姿勢跟心誠緊挨在一起。

  「是麼。」

  很是漫不經心的兩個字,心誠卻聽出了不同的味道。傅泊遠一手插兜里,抬步就要走進來,可心誠因為之前跟柳景銘的爭執,她還呆呆地站在電梯最當中、前面的位置,也就是基本擋住了他進來的方向。

  「借過。」

  心誠像是突然醒了過來,側身後退一步。

  電梯還在下行中,他挺拔的身影就站在她的正前方,依稀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從進電梯的那一刻。他壓根沒有正眼瞧過她,可心誠卻明顯地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緊緊盯著她。

  偷偷透過光滑的電梯壁,卻只看到傅泊遠一臉嚴肅冷淡的表情。難道是她的錯覺?

  壓抑,無比的壓抑。

  也不知是哪裡不對,心誠直接橫過手,按了最近的一層樓,很快電梯應聲而開,她靠近他,白皙的五指直接穿過他掌間的縫隙握住,學著他抬頭挑眉對他一笑,然後在他片刻的錯愕中將他拉出電梯。留下電梯裡呆愣在當場的兩人。

  一口氣將他拉到六樓的小會議室,直到門『砰』地關上,她終於看到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撤去了臉上嚴肅的表情轉而一副研判審視的模樣。

  「楚副總這麼...」他斟酌了下用詞,「心急火燎地將我拉到這裡,難道也是私底下跟我有事要談。」

  心誠當然聽得懂他口中的戲謔,可她帶他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跟他吵架的。

  「不是有事要談。」

  是有事想做。

  她慢慢走向他,然後在離他半拳距離的地方站定,冷不防就伸手搭上他的脖子,將他輕輕拉向她,雙腳微微踮起,雙唇朝他探去。

  傅泊遠在愣了一秒後,迅速反應過來,立刻奪取了主動權,一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哼笑:「不經過我的同意拿我當槍使。該不該罰?」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的眼睛。

  電梯裡,她拉著他出來,的確有作戲讓柳景銘死心不要再打擾的成分。可是,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

  她閉著眼認真地回應著他,雙手不由自主地將他環地更緊。

  傅泊遠身體猛地一僵-----

  下一刻他已經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

  當兩人氣喘吁吁分開時,不光是傅泊遠,就連心誠也差一點把持不住。

  心緒平穩之後,心誠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下:「剛才在電梯裡,我跟柳景銘,你看到的並不是事情的全部,我也沒跟他私底下說什麼事。」

  傅泊遠坐在他身邊,把玩著她長長的捲髮:「就柳景銘那點書生氣的手段,還入不了我的眼。」

  那剛才是哪個擺著一副『老子很不爽生人勿近』的臉孔給人家看的?

  心誠沒好氣地看他一臉不屑的模樣:「搞得你好像多高明似的。」

  他無聲地笑了下,長指卻突然挑起她的下顎:「別再提柳景銘,」他微微眯眼,「到是你,你有心事?」

  對了,他出差這些天,今天才回來,所以根本不知道經費被挪的事情。

  楚心誠就原原本本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傅泊遠一邊聽一邊迅速地瀏覽她的預算表。片刻後抬眼看她,「你父親對你確實夠狠,簡直不像親生的。」

  「能不取笑我麼?」

  可是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氣結:「不過,如果我是你父親,我雖不至於要砍掉你三分之二的經費,卻也不會輕易地通過你這份預算表。」

  「我的預算表有什麼問題?」她已經盡力將能省的費用都省去了。

  「你審批的經費比原先劃定給翩尼的正常費用多了兩倍有餘,這如果放在一個備受看好的項目上當然另當別論,可是你面對的是前途未卜的翩尼,這個費用確實超出了預期。」

  他合上文件夾放到一邊。隨後也不忘給她來了一句:「這個費用,你妹妹去申請你父親或許能網開一面,至於你,顯然不行。」

  「那你的意見呢?」心誠瞪了他一眼,她是沒有辦法了,完全陷入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境。

  「就這麼回答你,我不是很吃虧。」

  「那你想怎麼樣?」

  他活動了下肩膀,笑看著她:「坐了3小時的飛機,如果有人給疏通一下筋骨,不失為一樁美事。」

  心誠有些無語地看著他,認命地走過去,雙手放在他的雙肩開始捏著。

  可是捏著捏著,這個男人的手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背,火熱的掌心,順勢一拉,她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裡,望進他幽暗深邃的眸光:「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密密麻麻的吻跟著壓了下來,呼吸交纏,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會議室外人來人往,心誠膽戰心驚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嗚嗚地發出抗議。

  這個男人在欣賞夠了她的無能為力之後,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你要學會借力,利用強而有力的銷售平台減少在翩尼線下門店的裝修等一系列的費用。」

  真是討厭透了他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風格。

  仿佛意識到了心誠的急躁,他無奈地笑了下,隨後給出了答案:「全國中高端服裝連鎖百貨MD。」

  MD無疑是一塊很好的平台,但凡是知名的服裝品牌都會在那裡有一席之地,不管是上流社會的富家太太還是蜷縮在格子間的工薪白領都喜歡去那裡尋找自己的心頭好。連貧富差距都能縮短,可見MD的包容性之大。

  可心誠記得之前雅仕還稱得上服裝巨頭的時候,MD曾找過楚國明,希望雅仕能入駐,並承諾給其最好的政策,卻被楚國明以雅仕旗下品牌走高端專營門店路線而謝絕。彼時,

  MD僅僅只是一家小小百貨,可不曾想幾年之後,歷史來個大反轉,如今卻要上門去求著人家讓翩尼入駐。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出門的時候,心誠突然想到了他說的一句話:「你剛才說輕易不會通過,那如果不輕易呢?」

  傅泊遠在愣了一秒後,毫不掩飾地笑道:「如果有人能讓我色令智昏,自然是另當別論。」

  「......」

  紫玫瑰高檔私人會所

  夜色漸濃。

  心誠已經在門口潛伏了至少3個小時,可依舊不見人出來。

  三個小時之前,她收到消息,今天MD目前的掌權人也是MD的繼承人原坤汝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所以她便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來這裡候著,不想這都3小時過去了,也不見人出來。

  快要昏昏欲睡之際,聽到有車子發動的聲音,眼前一陣刺眼的光亮。

  朝著光源處望去,一輛路虎出現在視野里。

  是原坤汝的車,視線下意識地看向會所門口。

  果然看到4個人從裡面走出來。走在中間的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便是她等候已久的原坤汝。可視線轉到他旁邊的那個人時,腦子忽然『突突』跳了幾下。

  沈源---安遠集團沈翰天次子,沈洛同父異母的弟弟。

  真是冤家路窄。

  原本想要下車的腳步生生停住,重新縮回車裡。

  沈源和原坤汝分別上了兩輛車,心誠想了下還是決定開車跟上去。她必須要避開沈源,單獨跟原坤汝談談。

  晚上10點的路上,並不堵車,心誠一路跟前面的車保持著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車子行進到轉角口,剛好遇到紅燈,心誠不得不停下,眼睜睜地看著那兩輛車子消失在拐角處。

  她心焦地數著紅燈的倒計時,等到字體變綠的時候,她馬上啟動車子跟著拐彎,可此時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她放慢了車速四處張望的時候,卻見兩輛車風馳電掣般地從橫插的小道上沖她開過來,在即將撞到她的那一秒堪堪停住,將她截堵在中間。

  心誠額間鼻尖已經溢出汗珠,看著那一左一右從車內走出來的4個人。

  其中一個對她吹了吹口哨,衝著她敲了敲玻璃,示意她下車。

  心誠心知被發現逃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開門。

  「坤哥,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原坤汝打量著她。皺眉:「為什麼跟著我們?」

  她正尋思著如何開口的時候,旁邊一直沒作聲的沈源突然走了過來,圍著她轉了片刻,眼中帶著嘲諷:「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雅仕集團的楚大小姐麼,今日怎麼有空跟著我們兄弟倆兜風?」

  今天真是出師不利。

  「你就是楚心誠?」沉默良久的原坤汝發問。

  這口氣聽著她像是挺有名的。

  沈源靠在車身上,譏誚地盯著她:「想當初為了拿下安遠的項目,不是挺能耐的麼,跟我那好大哥聯手,差點把我舅舅給逼死,你今天這麼送上門,肯定不是找我,」他突然笑著拍了下原坤汝的肩膀:「表哥,八成是找你的。」

  表哥???心誠這一刻真是死的心都有,MD的原坤汝居然跟沈源是表親,她在資料里怎麼沒見過這層關係?看來今天沒法談下去了,還是趁早走人比較好。

  「你這拿的是什麼?」沈源卻眼尖地發現了心誠捏在手裡的策劃案,趁她不備一把奪過。翻開看了幾眼之後便一臉戲謔地丟給了原坤汝:「我說的不錯吧,果然是找你的。」

  原坤汝接過策劃案隨手翻了幾頁,

  「原總,我今天來很是冒昧,但是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另約個時間詳談。」心誠見策劃案已經在人家手上了,便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很抱歉。」原坤如直接將策劃案遞還給她,簡明扼要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MD暫時無意與雅仕合作。」

  心誠接過策劃案,微微皺眉,想要再爭取一下,卻聽到沈源的聲音:「表哥。看她不辭辛苦地等了我們幾個小時的份上,不如就給她這個機會。」

  說完還對她眯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

  心誠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正那邊說著:「當然這個遊戲麼,規矩由我們來定。」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直接面對。

  「什麼規矩?」她儘量淡定地問著。

  沈源嘆了口氣望了望四周,對她惡意地笑道:「這裡離我們要去的目的地還有一公里,如果在這裡內,你能跟得上我們的車子不落隊,那我看表哥你就給她一個跟你詳談的機會。怎麼樣?敢不敢?」

  原坤汝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靠著車門抽著煙,仿佛發生的事情跟他並無關係。

  心誠心裡鬆了口氣,還以為他會要求什麼變態的遊戲,還好。

  沈源觀察著這個女人的反應,「怎麼樣,你敢麼?」

  「希望你說話算話。」心誠打開車門想要彎腰進去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擋住。

  「我話還沒說完,」沈源笑嘻嘻地看著她,「我說的追,指的可是你用你的兩條腿追而不是四個輪子追哦。」

  心誠冷汗,就知道這個二世祖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沈源卻不再等她的回覆,慢悠悠地和原坤汝一起上車。

  心誠看著兩輛車子慢慢地開出去,頭腦一熱,牙根一咬跟著跑了出去,

  穿著8厘米的高跟鞋一路狂奔的感受確實不太好,於是她停下腳步,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裡,拼著全力跟著前面的時快時慢像是逗她玩耍的兩輛車子。

  「你玩得有些過火了。」原坤汝從後視鏡里看著那個狼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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