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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降。你再怎樣我都順從。不惱,不怕,不拒絕,很享受,還贊一句吾皇威武——”

  宗珣回身按住雲緋,在他頸間就是一陣咬,雲緋“呀”“啊”的叫著,宗珣來了興致,開始索取,或者是他太猛烈,又帶著恨意,雲緋掙扎躲閃,說什麼也不讓他得逞。二人翻騰了好一會兒,終究宗珣累了,放棄,仰在床上。稍會兒,雲緋伏在宗珣身上:“吾皇,我來服侍你吧。”雲緋的眼睛晶亮亮的。

  宗珣知道雲緋是要補償自己。他也倦了,由了雲緋。

  雲緋微笑著溫存的吻宗珣,柔情沉醉,這麼一來,宗珣所有的心都軟了,化了,宗珣得了暢快的滿足,還不罷休,過一會兒笑拉雲緋:“還要。”

  “等一會兒,啊。讓我先休息一會兒。”雲緋口中哄著,宗珣等了一會兒發現雲緋逕自睡著了,唇邊還帶著笑意。

  宗珣靜靜看著燭光下雲緋的臉龐,看雲緋的笑意。雲緋嘴角的笑容是那麼安然甜適,宗珣心中泛上柔情與愛,卻也酸楚無限。

  阿緋,你是成心氣我還是心裡真那麼想呢?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呢?

  第14章 皇上不檢討下自己?

  第二日早,宗珣拉雲緋說:“你隨我上朝吧。”

  “有沈徽在,我不去。”雲緋半夢半醒,不肯起床。

  “我讓衍慶拜你為師學琴畫如何?”

  “他會願意拜我這個男寵為師嗎?”

  “他肯拜你為師,才有為太子的可能。”宗珣說著,上朝去了。

  結果舉行了很正式的拜師禮,皇后都出席了。那是皇后與雲緋的第一次會面。雲緋對皇后心存歉疚,非常恭敬謙禮,皇后是溫婉知禮的人,皇帝在場更是要對雲緋禮敬,衍慶也是一清秀內斂的孩子,因此會面很是融洽。

  如此每天上午雲緋教衍慶一個時辰的彈琴繪畫,雲緋多年沒拿起的畫筆竟然因為衍慶而重新拾起。過去的記憶,真的都過去了。

  也許皇后有囑咐的原因,衍慶與雲緋相處初開始很謹慎小心,漸漸的才放鬆親近了。只要討得了雲緋的歡心就是討得了皇帝的歡心,衍慶對此很是明白。雲緋又是簡單純淨的人,衍慶用心學習琴畫,比學經史國策還上心,再加上天份也不差,每隔一陣子宗珣考察他學習情況,都很是欣慰。

  雲緋問:衍慶是皇長子,該學的是治理國家,學琴畫做什麼呢。

  宗珣說:“我要他學的是一顆心,是性情修養,除了你,旁人教不了他。”

  宗珣這麼說,雲緋就姑且這麼聽。

  雲緋愛孩子,對人有真摯的同情,衍慶在雲緋這裡得到一種缺失的父兄般的親切疼愛,從驚奇到習慣到依賴,發展到和雲緋學習劍術,然後騎馬、登山、郊遊——雲緋愛遊蕩山水之間,尋藝術的靈感,否則心就跟鏽濁腐蝕了似的。衍慶是十四歲的孩子,對野外泉林自然大有興趣,兩人將京郊附近的景致幾乎游賞遍了。結果被大臣上書,不要讓雲緋帶壞了皇長子。也是,與男寵在一起,能學到什麼好的呢?

  沈徽看到這樣的奏章便留中不發。然後留意上奏章的人,安排御史台的人彈劾,將其趕出朝廷。

  男寵——哼哼,他在朝臣眼中不也是男寵嗎?

  皇帝一般只處理沈徽送上的重大奏章,一般的奏章沈徽自主處理掉了。沈徽白天做御史中丞,晚間代皇帝批閱奏章,朝廷很快幾乎就在他的運轉間了。

  沈徽每天很忙,比丞相杜謹都忙,他廢寢忘食,樂此不疲,為了什麼?

  有時他自己也茫然一會兒,但很快就埋頭在如山的公務中了。

  有時他也能看到彈劾自己的奏章,這樣的奏章他都單獨放著留中不發,到年底的時候也積攢了十來件了。沈徽有個好處,從來不打擊彈劾他的,但攻擊雲緋的就絕不手軟。

  還報雲緋的情嗎?也不全是,他只是本能的相信,當皇帝終有一日放棄他的時候,也許雲緋會救他。

  他被皇帝這樣使用,太危險了,做得越多、權力越大、離危險就越近,他比誰都明白。當皇上牽著他衣袖對他溫軟的笑的時候,他就已經上了這艘船,除了與皇上、雲緋共行,沒有退路了。

  皇帝每晚都會帶著雲緋到勤政殿來一趟,批閱奏章,與沈徽交流朝政。每次沈徽看到雲緋的時候都會心裡不自禁的感覺到清靜美好,心情愉悅一下。終於明白了皇帝為什麼這麼寵幸雲緋。人在政海遨遊、政務纏身的時候,看一眼雲緋,的確可以放鬆精神。

  記起來,生活還有這樣的純淨美好。

  沈徽做御史中丞的薪水方夠他在宮中吃飯的,依管事宦官的話,這他們還有虧空得自行往裡墊錢呢。只能說,宮裡的飲食茶水太貴了。

  所以他沒有閒錢,沒有能力去照顧遠在遼東受苦的父母親人。

  這天處理完政務,雲緋在一旁看著宗珣對沈徽現出的滿面讚許之色,微笑說:“年底了,萬歲該派個人去遼東,沈中丞一年辛苦,慰問一下父母家人,也是萬歲的賞賜恩典。”

  明知宗珣不高興,雲緋還是這麼說了。而且當著沈徽的面,宗珣不好再置之不理。雖然話一說出口,雲緋就後悔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向宗珣挑戰情感,那就等於置已身於絕地,等待的只能是萬劫不復的局面。孔子說:“吉凶悔吝,生乎動者”。宗珣給他的已這麼多,他原本該沉住氣,不滯掛胸懷的,可是他做不到。這麼三人同行的日子,宗珣歡喜,於他卻是極大的心靈煎熬,終有一日他會忍不住挑開,直面後果。

  宗珣想了一下:“愛卿說的是,只是派去的人難選,不如這樣,雲愛卿辛苦一趟吧。”

  雲緋瞧著宗珣,道:“臣領旨。再請皇上一個示下,臣帶著杜丞相的三公子去可行?”

  “遼北冷,你也不怕小孩子凍著?”

  “他已五歲了,也該鍛鍊鍛鍊了。”

  “去吧去吧,想帶誰都可以。要不你再帶林奕?”宗珣說完就走了,自顧出了勤政殿大門。

  惱怒了。

  沈徽很不安。雲緋微笑:“我明日去杜丞相家,托他置辦一些糧米衣物,沈中丞看還需採買些什麼?”

  沈徽道:“雲大人,您別這樣,因為我令皇上生氣,不值。”

  “你這一年為皇上為國家做了這麼多,照顧你的家人,應該的。”雲緋說。

  沈徽看著雲緋走出勤政殿大門的背影,覺得雲緋在宮中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皇上對雲緋,也是神奇的一種情感。

  雲緋找到甘露殿,宗珣倚在床上看書呢。見雲緋進來,頭也不抬說:“你能不干預政事嗎?”

  雲緋站住。

  “我對沈徽怎麼安置有我的道理,這是朝堂官員任用,你的善良好心先徵求下我意見。沈徽父親在酒樓中辱罵我,我不滅他三族就是格外開恩了,還去慰問他,你怎樣想的?”

  “沈徽父親喝醉了,他發作的原因是你強掠沈徽做男寵。誰的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子做男寵呢?他敢罵,是愛孩子,有氣性。皇上不檢討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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