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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連呼「不敢。」

  「呵,嘴上說著不敢,心中如何想的,真當本尊不知?」君臨沉下臉,「也罷,便同爾等說明一二,以免有蠢貨誤了本尊大事。」

  他目光輕飄飄地斜過風樓,捉起懷中郎梓的一縷頭髮繞在指間把玩,淡淡道:「爾等可知,昨日渝國皇城內,風樓與道祖對戰之時出現了何物?」

  其餘人不曾親眼看過那場戰鬥,又豈會知曉。

  風樓卻是瞬間便想到了那柄奇怪的斧子。

  他興奮地聲音發顫:「那斧子,您認得?當真是至寶?」

  君臨淡漠道:「此乃創世神的法器。」

  這話一出口,風樓便面色微變。

  他本是天元神的神息所化,與神君出自同源,說是天元的小兒子也不為過,雖父神偏心剝奪了他的神位,但他仍是這世上最了解天元的人之一。

  不由道:「據我所知,天元不用法器罷?他唯一的一柄劍都給狗屁雲乘了。」

  君臨冷冷一笑,「三千世界,僅他一位創世神麼?」

  「這……」風樓沉眸斂眉,待想透了,面上已駭然無比。

  那是柄斧子,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位的法器似乎便是斧子。

  別說他風樓了,就算天元神黑化,就算羅睺覺醒,加在一起也敵不過那位。

  他嚇得有些站不穩,扶著殿柱勉強定下心神,再張口時仿佛耗盡了所有氣力,同下首眾人說道:「照尊主的吩咐做。我等日後切莫暴露行蹤,行事更需小心謹慎。」

  眾人見他如此驚駭,也不敢再探究。

  在場眾人,或是天界叛徒,或是被風樓掌握了本源,早已無處可去,哪還有什麼底氣質疑,也不過是怕新投靠的主人大事失敗,他們再無棲身之地罷了。

  君臨也不欲再說,抱著郎梓起身,臨行前揮了揮袖子,數十枚玉簡便飛向眾人。

  「此玉簡可聯繫本尊,非要事不得打擾。」

  他給予眾人玉簡的作用很明確,不過是為了讓天元叛眾能夠直接聯絡自己,避開風樓傳話時可施展的詭計罷了。

  君臨說著,便踩著一片「恭送尊主」的聲音往先前所宿的寢殿走。

  他身後眾人皆垂著腦袋,唯有風樓,毫不掩飾地看著他的背影,滿目艷羨與嫉妒。

  回到寢殿,又檢查了一遍陣法,君臨才放開郎梓。

  郎梓連忙扯下蒙眼的髮帶,迫不及待地問道:「我的斧子你認得?」

  這柄斧子是他臨去西楚前渝皇給他的,說是可護他周全。郎梓一直將它放在納戒中,後來歷經太多事,他早忘了這斧子的存在。

  昨日他同風樓對戰時,滿心只有劍道與仇恨,也未曾留意,哪知他跟著君臨來時,這斧子竟自行鑽進了他的丹田。

  渝皇說,這是他父親留給她的,若是君臨認得,豈不是說,他連父親也能找到。

  君臨幫他將襤褸的衣服換下,重新為他穿上雪白乾淨的裡衣,一邊繫著衣帶一邊說道:「臣見過。」

  郎梓呼呼喘氣,猛地握住他雙手,「阿彘快告訴我,我爹是誰?」

  君臨眼眸沉靜,「陛下當真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郎梓捏了捏拳頭,又急不可耐地下床繞了一圈。

  他腳步越走越慢,心裡不知浮起多少個想法。

  一時想起幻境中看到的中年男人,一時想起登雲階上看到的那些夢境泡泡,一時又想起小時候在福利院裡的那些光景。

  他不記得前世如何,但這輩子,無論是在現世還是回到天元後,那個埋藏在心底的渴望從未對人訴之於口。

  他想擁有自己的家。

  所以,哪怕當時不知道渝皇和他的關係,他也忍不住將渝皇當做親生母親來對待,即便渝皇后來坑他坑的老慘,他也半點都恨不起來。

  如今又有個父親冒出來,哪裡會不想相認呢?

  郎梓坐到床沿上,手指無意識地攪著帷帳,緩緩說道:「哪怕,哪怕他是個渣男,我也想知道的。」

  雖然親耳聽到君臨說這法器屬於創世神,可方才在大殿上,君臨本就是在忽悠人的,那時候說的話有真有假,他當然也不會全信。

  既然是法器,他的「父親」必定是有修為的,這法器又這般厲害,絲毫不遜落暉劍,這人必定是天元中屈指可數的人物。

  也就那麼幾個,還都有道侶了。

  郎梓咬了咬唇,吞吞吐吐道:「若他有苦衷,我也可以聽一聽。若他是故意玩弄母皇感情,我,我也要替母皇報仇的。」

  君臨好笑:「陛下以為是誰?」

  郎梓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掰著手指給他數。

  「你看,實力比道祖強的也就那麼幾個。魔君應該不可能,他和母皇是堂兄妹。就,神君有可能啊,他不是來皇宮住過的麼,不過我覺得他不像能出軌的人。然後慕雲,呃,我娘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少年樣子的。還有就是妖帝,我沒見過妖帝,但聽說他長得很好看,我母皇最喜歡俊俏青年了,可是妖帝已經同我們玉虛山的弟子結為道侶了,據說還是下面那個,可能性也不大。剩下的就是天帝了,雖然天帝也有道侶,但是他是天帝麼,說不定很享受三妻四妾呢!……阿彘,我爹不會真是天帝吧?」

  正在往崑崙飛的綿華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劍仙綿陽抱怨道:「師兄,我就說不能在寒池雙修的,你看,風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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