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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郎梓認為,是君臨抹去了國師的存在。

  不然,在呈閒派以外的地方,怎會再沒有人知道烏木道祖還有個叫做艾香的徒弟呢?

  郎梓義憤填膺, 對手中這本系統獎勵的《道門秘聞》也不是那般相信了。

  系統坑爹又不是一回兩回,誰知道它從哪裡撿來的野傳。

  有色眼鏡一旦戴上就很難摘下。

  郎梓走馬觀花似的翻著書頁。

  嘖, 楚漢生在呈閒派歷史上天資能排前五?

  呵,綿悲長老疑似暗戀已經飛升的劍仙師弟?

  嘁,前戒律峰掌座紅羅長老有家暴傾向曾倒吊道侶長達三月?

  哈,天元創世神(天道)曾患抑鬱症坐觀前天帝君臨滅世?

  通篇鬼扯。

  郎梓沒好氣地把這本破書扔進納戒, 並且深深覺得自己任務做虧了。

  系統抵死不認:「這書上寫的都是真的好伐!」

  信你有鬼。你摳門還摳出了新花樣了是吧。

  他也懶得和系統計較, 反正也計較不出什麼結果。

  直接問道:「我準備好做任務了,沒有典籍資料讓我學術法麼?」

  關於道門術法,郎梓所知的一切都來自於國師以前給他的兩本書,一本講悟道法門一本是劍訣。便私下以為所有的術法都是如此學習的。

  系統指路緣舟閣。

  「那處不獨教術法, 課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宿主順道看看?」

  正好郎梓也打算出去逛逛,收拾了幾樣零嘴後想了想, 又換下了那身扎眼的金霞袍,便徑直往緣舟閣去了。

  各峰陣法如何使用,綿悲所給的玉簡里皆有記錄。郎梓依葫蘆畫瓢掐了個法訣,不多時就到了緣舟閣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最近體內道意運轉流暢,就連周身靈氣都濃郁了不少,甚至在玉府里化作看不清的白霧,眾星拱月般將落暉劍裹得嚴嚴實實。

  緣舟閣名為閣,實際上是一座如凡界書院的黑瓦碧牆建築,也不坐落五峰,而是建在玉虛山山腰處。

  玉虛山有萬仞之高,此處雲海蒼茫,遠遠望去,緣舟閣倒真如無邊雲海中一葉扁舟,不負其名。

  玉簡中說,緣舟閣內課程依靠弟子修行境界分為初、中、高三級,各級依照每階段學習人數又分出甲乙丙丁等小班。郎梓對自己境界的理解還停留在入道境,並且自知對修行常識了解太少,自覺地決定先去初級弟子甲班聽聽。

  倒也不難找,初級班在最外一層,甲班是順著牆根數第一間。

  他腰上掛著國師的斂息玉,旁人除非集中精神去看,不然很難注意到他。就算刻意打量他的面貌,看完之後也只會覺得平平無奇轉眼即忘,並不能窺見真容。

  午歇方過,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走進課室,並沒有發現後排多了個老祖。

  郎梓一邊啃著碧霞果一邊好奇地四處打量。

  弟子們大多穿著灰白和藍白的制式道袍,唯第一排有個穿紫白的小不點,也有其他幾個穿著與眾不同的。

  不見授課長老,大家輕鬆的很,閒話者有之,打鬧著有之,看書者亦有之。

  除了裝潢古樸些、上課的人特別些,和現世的大學課堂並沒有什麼不同嘛。

  哦,教的課業不一樣的。郎梓窺見前排弟子正在看的書頁默默補了一句。

  大學裡可不教怎麼放火燒房子的。

  郎梓戳了戳那弟子的肩膀:「這位道友,書本可否借我一觀?」

  那弟子回頭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他認不得郎梓相貌,又見他穿著不似門中弟子,只當他是其他門派送來讀書的,當即友好地笑了笑。

  「道友是王屋派還是符寶派的?唔,好像只有王屋派穿著隨意些,失禮失禮。初次見面,我是生靈峰的晚尚,憶海長老門下。」

  憶海長老便是郎梓進山前在客棧里見過的何海。

  郎梓眨了眨眼:「晚上?那你白日出門也帶著燈籠的?」

  弟子哈哈大笑,約莫是解釋過許多遍,不以為意道:「是崇尚的尚。道友可是初來乍到還未領取書本?」

  郎梓點頭,書簡上並未說明上課前還要領書。

  他新交的朋友十分仗義,自告奮勇要帶他去。

  「午後第一堂課是我師尊的,無妨,他總會睡過頭,即便來了也是在上面打瞌睡。」晚尚說。

  郎梓深有體會。

  從課室門口到領書處來回不過短短几百米,晚尚愣是丟了郎梓四回。他只當自己是修道修迷糊了,實在沒辦法,拽著郎梓袖子才把人順利帶回課室。

  郎梓瞥了眼厚厚一摞書冊的名錄,又在心裡罵了句系統。

  果然那些獎勵都是從各處順的,教材里有一本書就叫《天元修真史》,難怪第一個支線任務那麼容易呢。

  找人找的氣喘吁吁的晚尚趴在桌上道:「還未請教道友稱呼?我聽說你們王屋派都不按輩分起道號的?唉,當真羨慕。」

  他話說完,扭頭就找不見了郎梓。

  郎梓無語,默默在另一邊戳了戳他後腦勺。

  晚尚尷尬不已:「見笑了,我跟著師父修夢道,時常犯昏,道友莫怪。」

  郎梓心知怪不得他,可他也不好直接暴露身份惹來一課室的人圍觀,斂息玉是斷斷摘不得的,便直接報了名字:「我名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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