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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無人,一片靜謐,郎梓琢磨著宮裡治安壞不到哪去,也懶得找人跟著,自個兒就溜達出了寢殿消食。

  還沒逛出太子殿他就後悔了。

  那清冷月光下獨立涼亭中,廣袖飄飄像極了深夜索命艷鬼的人,不是國師是誰?

  幾日不見,郎梓還以為國師對他失了興趣。乍遇此人,掉頭便走。

  「咦?殿下?臣和您真是有緣。」國師不愧是仙師,腳尖一點便飛到了郎梓跟前。

  在太子殿遇見太子,可不是有緣麼。郎梓心道。

  孰料一開口,卻是:「嗝~」

  郎梓:……

  國師失笑:「殿下撐著了?是因思念臣,才鬱鬱寡歡暴飲暴食?」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自作多情!

  郎梓:「嗝~」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感動,我媳婦幾天不見我,就思念我思念成了這樣。

  郎梓:……嗝~

  本文架空,設定男子18成年加冠,女子15及笄,成年就能由長輩或者身份尊貴的人取表字。

  其實古代女子出嫁才行及笄禮賜字,滿了15歲也可以行及笄禮但「待字閨中」,且通常由母輩加簪,小天使們不要被誤導哈。

  麼麼啾!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越減越肥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郎梓越是急著說話,嗝打的越發厲害。到最後每吸幾口氣便要打一個飽嗝。

  他自暴自棄地往凳子上一坐,一雙眼睛氣鼓鼓地瞪著國師。

  月如銀盤,光華泄地。四下里一絲雜音也無,只有國師止不住的輕笑。

  他突然湊近,鬢邊一縷髮絲被輕風拂過郎梓脖頸,涼如夜色,激得郎梓小臂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殿下如此看著臣,莫非是在……索吻?」

  溫熱的氣息呼在面上,伴隨著沙啞的低語,竟讓郎梓一時怔忪。

  待他反應過來,登時便惱得雙頰赤紅,卻唯恐墮了氣勢,沒有立時發作。

  郎梓想了想,眯起雙眼,冷笑道:「有本事你親啊。」

  親了就給你治罪!

  都是男人,他還能吃虧了不成。

  國師似乎也沒有想到郎梓竟會蹦出這樣一句話,微微愣了愣。

  又極快地勾了唇角:「殿下盛情相邀,臣卻之不恭。」

  那張臉緩緩湊近,近的郎梓眼中只剩下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和國師眉心殷紅如血的印記。

  就在郎梓即將落荒而逃的前一秒,國師陡然直了腰背。

  他理了理散亂的袖口:「殿下逆氣可好了?」

  「呃?」

  郎梓這才發現,自己打嗝似乎真的好了,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驚的。

  他不由多看了國師兩眼。

  國師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盈盈發問:「難道殿下竟真是在索吻?」

  問罷又挑了挑眉,「若是殿下不治臣的失禮,臣倒是可以……」

  「……打住。」郎梓頭痛,先前多出的一分青睞頃刻煙消雲散。

  他算是看明白了,國師定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否則也不至於自己一硬氣就慫了,當即直白道:「愛卿緣何來此?」

  國師聞言嘆了口氣,目露哀傷:「自是思念殿下。」

  得,還是繞回去了。

  郎梓強撐著麵皮陪他演戲:「那愛卿也見過本殿下了,宵禁已下,這便離開罷。」

  國師掩袖,動作語氣比舞台上的花旦仍要淒婉數倍:「見是見過了,可惜相思更甚。」

  「愛卿且待如何?」

  「臣夜夜輾轉,思念殿下難以入眠。莫不如殿下念臣一片痴心,將臣收入宮中日日相伴?臣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殿下,若能有幸為殿下誕下一兒半女,臣便知足了……」

  「……」

  郎梓撐不下去了。

  他認輸,比臉皮厚和戲精,世間恐怕無人能出國師其右。

  「你在門外等著我到底想做什麼,不說我喊人了。」

  「唔。」國師角色轉換的極快,眨眼便從個痴心錯付的小女子變成了神棍,「臣夜觀星象,見太微垣內星芒大作,似有道意盤桓,便斗膽猜測殿下許是偶得機緣開啟了道根。臣乃坐鎮國都的輔國修士,自問責無旁貸,便顧不得更深露重與宮中禮儀,星夜來此等候殿下,欲引殿下入我道門。」

  郎梓只聽懂了前半句。

  他抬頭,夜空明朗萬里無雲,時近中秋月大如盤,哪裡能看到一顆星子。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人話。」

  「臣來教殿下修道。」

  郎梓低頭思考了三秒鐘,然後道:「好。」

  他雖拿不準國師想做什麼,也知道不可全然相信他,但能修道總歸不是壞事。

  唯有實力強大了,禍亂來時,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人。

  「需要拜師嗎?」郎梓問。

  天元世界中,修士間傳承授大道,只在師徒間進行,否則便算偷師,更有些大門派規矩繁多,甚至還限制了門下弟子私自收徒。

  「自然要的。」國師點頭。

  郎梓心底微嘆。

  為了實力,拜師就拜師吧,只盼著他拜了師以後國師少坑他些。

  給反派當徒弟不是件容易的事,郎梓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雙眼一閉,便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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