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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第一段婚姻出了事,是你外婆打電話給我的,你的第二段婚姻,居然是你的丈夫登門我才知道,小阮,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這樣不把你自己的生活當一回事,不在意自己的幸福,要讓我怎麼向你地底下的媽媽交代?”

  辛阮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半跪在了辛振山的面前。

  辛振山和她雖然不親,但從小都沒虧待過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從小學開始就儘可能地為她選擇了名校,為她的成長鋪好了康莊大道。

  和徐立方結婚的時候,辛振山把穿著婚紗的她送到徐立方手中,父女倆近在咫尺,她清晰地看到了辛振山眼裡閃動的淚光。

  而現在,辛振山的傷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讓她隱隱覺得,她一直以來以為辛振山愛辛緋勝過愛她的念頭可能出了偏差。

  “爸,對不起,我錯了,”她顫聲道,“你罵我吧。”

  辛振山張了張嘴,卻只是頹然長嘆了一聲。

  “爸,我和辛阮都知道錯了,你別傷心了,你傷心辛阮也會傷心,她前陣子都過得不太好,晚上失眠,胃口也不好,這陣子好不容易有點好轉。”裴釗陽在一旁稍稍誇大了一下事實。

  辛振山稍稍動容,轉頭看向辛阮,眼中流露出了心疼之色。

  裴釗陽繼續懇摯地道:“爸,你放心,以後我和辛阮有什麼問題,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再也不會瞞著你了。”

  手臂被戳了一下,辛阮立刻不假思索地跟著道:“爸,裴……釗陽說得對,我以後一定不瞞著你了,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你,徵求你的意見再決定。”

  辛振山沉默了良久,終於摸了摸辛阮的頭,低聲道:“好了,起來吧,結都結了,再說別的也沒用,別想太多了,身體是第一要緊的,不管出了什麼事,爸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辛振山對裴釗陽淡淡的,並不熱絡,不過,對他留下來一起吃飯並沒有拒絕,算是無奈地默認了這樁婚姻。

  這麼一鬧騰,午飯晚了,快兩點多才吃完,下午,辛振山科室里打電話過來,有個急診病人要會診,裴釗陽和辛阮開車把他送去了醫院。

  下車的時候,辛振山的臉色終於又和緩了一點,說了一句“下周日我還輪休,你們一起回來吃飯”。

  目送著辛振山的背影消失在醫院大門裡,辛阮重新上了車,心不在焉地目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釗陽一時摸不清辛阮的想法,一邊開車一邊琢磨著他今天的言行能打幾分。

  東岸花園到了,他放慢了車速,狀似隨意地問:“怎麼樣?是回去休息還是去外面逛逛?”

  辛阮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他。

  裴釗陽一腳踩下了剎車,靠邊停了下來,轉頭警告道:“你別這樣看著我,小心我親你。”

  辛阮的嘴角慢慢地上揚,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左邊嘴角下的小梨渦若隱若現。

  裴釗陽的心頭一熱,還沒等他把自己的威脅付諸於行動,辛阮湊了過來,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仿佛被仙女的魔棒點中,裴釗陽整個人都愣住了,幾秒之後,唇邊的觸感才通過神經末梢傳遞到了大腦。

  辛阮親他了,主動親他了。

  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多巴胺在體內橫衝直撞。

  “今天多虧你了,”辛阮輕聲道,綿軟溫熱的吐息在他肌膚上掠過,一股淺淺的清香襲來,“謝謝你,裴釗陽。”

  作者有話要說:  突破性進展即將一個接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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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小天使們澆灌的營養液,已經603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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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驚蟄(五)

  意外的緊緻阻住了裴釗陽攻城掠地的去路。

  然而,箭在弦上,披堅執銳、無可阻擋。

  低吟聲聲入耳,眼波嬌媚入骨。

  沸騰的血液將腦中的那一絲遲疑和困惑徹底驅除,裴釗陽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沉醉在那一片洶湧而至的悸動中……

  靜謐的空間中,喘息清晰可聞,從急促漸漸歸於寧靜。

  潮濕的身上黏黏的,裴釗陽輕啄著辛阮的面頰,最後停留在了她眼角的那塊小疤上,舔舐了片刻,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辛阮輕呼了一聲,手腳酸軟得提不起來,只好無力地抱住了裴釗陽的腰。

  到了衛生間,兩人清洗了一下身體,蓮蓬頭下,辛阮白皙的肌膚上透著一點點裴釗陽留下的紅印,眼神氤氳中透著綿綿的濕氣,仿佛春花般嬌艷,又仿如春雨般纏綿,裴釗陽沒忍住,抱著她又熱吻了一遍,幾乎再次擦槍走火。

  回到臥室,床單上的一抹暗紅有些觸目,辛阮定定地看了很久,默默地將它換掉了。

  可能,這是世界上最亂的一團亂麻。

  關了燈,兩個人躺在床上,辛阮剛側過身,一隻胳膊伸了過來,不容拒絕地將她攬進了懷裡。

  四周悄寂無聲,黑暗仿佛成了最有用的偽裝。

  “你騙我……那晚……我們沒有那個……”辛阮喃喃地問,“為什麼?”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們倆酒後亂性了,”裴釗陽很是坦然,“是你自己扔了錢給我逃走了。”

  “那我們為什麼都……沒穿衣服?”辛阮有點凌亂。

  “你抓著我不肯放,一個勁兒地親我,後來在我身上吐了,”裴釗陽的嘴角微微勾起,回憶著那心猿意馬的一晚,“我只好給你換衣服沖澡。”

  還真是能忍,裸裎相對了還沒亂性。

  辛阮的腦中閃過一絲不合時宜的雜念。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頭,裴釗陽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氣息微微有點紊亂了起來:“當時你喝醉了,我怎麼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等你清醒的時候。”

  這說法真是正派,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兩個月,對他有了那麼一點了解,辛阮還真的難以相信還會有這樣坐懷不亂的男人,除非……

  “那你後來怎麼不解釋還非要和我結婚?”她有點無語了。

  “除了沒到最後一步,親的摸的還有其他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當然要對你負責。”裴釗陽貪婪地在她的發梢上親吻著,柔滑的髮絲撩在他的臉上,癢進了他的心裡,那淺淺的幽香襲來。

  聞過這樣的味道,他還怎麼能不用力地抓緊?

  他就是故意讓辛阮誤會的,當時如果解釋清楚了,以辛阮的脾氣,只怕就不會破罐子破摔痛快地和他結婚了。

  房間裡再次沉默了下來。

  辛阮睜著眼睛,毫無睡意。她在等著,等裴釗陽的疑問,可等了半天,耳邊卻還是裴釗陽沉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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