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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梓恬一想也是,氣順了點:“算了,看在年終紅包的份上就不和老闆們計較了。”

  點了幾個家常小菜,兩個人要了一壺大麥茶,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

  “這兩天好點了沒?”唐梓恬打量著她,“看上去臉色還不錯。”

  “沒事了。”辛阮笑著道。

  唐梓恬有些生氣:“落井下石的小人可真多,昨天一個同學在群里問你現在怎麼樣,有人還含沙射影地嘲笑你,我氣得出去撕了一通。”

  “和他們撕什麼?”辛阮失笑,“嘴長在別人身上,撕了給自己添堵。”

  唐梓恬哼了一聲:“都是些勢利的,你忘了以前你結婚的時候群里多少跪舔徐立方的?我可沒那麼好脾氣,就算你落魄了,也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的。”

  辛阮並不在意:“別提他們了,說點兒高興的事吧,昨晚俏妹兒和我聊天,說她要戀愛了。”

  “她哪天不戀愛啊,不是這個小鮮肉就是那個小土豪,”唐梓恬嘲笑道,“就沒見她正經談個男朋友。”

  俞俏俏在半個娛樂圈的邊緣混,身邊太多盤順條亮的男人或是男孩,還真的花心得很。

  “那你呢?你現在工作不錯,是不是該回頭看看你那些可憐的追求者了?”辛阮問。

  追求唐梓恬的人很多,她卻一直單身,信誓旦旦說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再考慮另一半的問題。

  辛阮也就隨口一問,可沒想到,唐梓恬居然不出聲了,盯著杯子裡的茶半晌,慢悠悠地道:“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了。”

  “誰啊?”辛阮驚喜地問。

  “保密。”唐梓恬俏皮地道,“等我追得有點眉目了告訴你,要不然到時候被拒絕了就太沒面子了。”

  “誰還能拒絕你啊,唐大美人。”辛阮調侃道。

  這話倒不算是恭維,唐梓恬以前是中文系系花,又是學霸,演講、主持、辯論一把抓,在學校中擁躉者無數,是女神級別的人物。

  唐梓恬笑著嘆了一口氣:“我一點兒把握都沒有,那個人……太優秀了。”

  “女追男隔層紗,一定能把人拿下的,加油!”辛阮真心實意地鼓勵著。

  兩人說說笑笑,正吃得開心呢,唐梓恬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看屏幕上跳動的號碼,立刻接了起來,神情驚喜:“秦先生你好……那可太好了……我有空……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她一邊叫買單一邊歉然道:“對不起啊小阮,裴釗陽的特助約我下午商談採訪計劃,我得馬上過去。單我買了,你留這裡慢慢吃。”

  看著她幹練的背影出了大門,辛阮有些悵然。

  兩個好友和她一起從同一所高中畢業,各自上了心儀的大學,現在她們都在各自的領域有了很好的發展,唯有她,畢婚、離婚、閃婚,經歷了婚姻的酸甜苦辣,結果一事無成。

  慢吞吞地吃完了飯,順便到旁邊的百貨公司逛了一圈。

  想想裴釗陽可能還會再得寸進尺,她索性就買了一套床上用品。要是再讓人蓋那條舊毯子,她怕會在夢裡讓華智科技的員工生吞活剝了。

  拎了一大袋東西,辛阮懶得去地鐵站了,可百貨公司門口等的士的人太多了,她只好往馬路對面走,前面有幾棟辦公大樓,打的方便。

  然而走到一半,辛阮發現她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前面的大廈那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大門口擠著一大堆人,在寒風呼嘯中舉著標語,鬧哄哄的,旁邊有警察在維持秩序。

  無良徐記,坑人錢財!

  欠債還錢,子債父償!

  我們要過年,我們要養家!

  ……

  辛阮看了幾眼,一下子回過神來,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徐家的大本營徐記食品就在這棟大樓里,徐立方幾年前轉型的時候專門開了一家新的徐記智能電子公司,走的是單獨的財務制度,徐記食品只是一個有限投資者的身份,因此,這次資金鍊的斷裂,徐記食品雖然也遭到了重創,但和電子公司的運營在法律上並沒有什麼牽連。

  顯然,那些被欠款的供應商急眼了,鬧到名義上的母公司這裡來了。

  再看也毫無意義,她轉身就走,剛走出十幾米遠,就看到幾個人從大廈的側門口匆匆走了出來,大冬天的,一個個都戴著帽子圍著圍巾,只露出了兩個眼珠子。

  眼看著就要擦身而過,中間有人停了下來,吃驚地叫了一聲:“小阮,你怎麼在這裡?”

  辛阮停下腳步,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人居然就是徐立方的父親,她的前公公徐軍。

  作者有話要說:  狡詐的裴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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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土豪們包養的霸王票,撲倒麼麼噠~~

  靳東我男神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21 22:07:55

  第8章 大寒(八)

  房子被封、差點被逼債的供應商撕了之後,辛阮一時之間手足無措,曾經去徐家找過徐立方的父母,想向公婆打聽一下有沒有徐立方消息、問問這些債務該怎麼處置。

  徐軍當時不在,是她的婆婆接待她。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對她還算客氣的前婆婆,撕開了曾經溫情脈脈的面紗,極盡冷嘲熱諷。

  據說他們也不知道徐立方折騰出來這樣的事情,更對徐立方在這危機下要和辛阮離婚非常不滿。

  “要不是娶了你,想讓你享福有面子,我家立方會這麼著急大腦發熱想要擴張?”

  “徐記食品和立方的新公司並不存在擔保或者其他關係,該做的,事發後我們都已經做了,至於債務,我們無能為力。”

  “立方為了把你摘出來,都特意留了律師和協議書要和你離婚了,你也就不用著急了,事兒犯不到你頭上來。”

  “你真要有心,拿點真金白銀出來,以前不是說你外公和媽媽都是有名的畫家嘛,人脈和錢都有,幫不幫就看你的良心了。”

  ……

  照徐母的說法,她就是那禍國的妲己,慾壑難填,徐立方這是因為她才把公司弄得瀕臨破產的境地,實在是太好笑了。

  她呆在家裡那一方小天地中,就算徐立方是一個普通的職員,都能夠滿足她微小的需求,明明是徐立方野心太大,擴張的過程中太過急切,婆婆卻非要把責任都推卸到她身上,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他們的心理壓力。

  她寧可徐立方和她坦誠現在的困境,拿出作為男人、作為公司CEO的勇氣和責任,選擇破產清算,然後兩個人一起努力再東山再起,畢竟,他們還年輕,還有無限的可能,而不是現在這樣屈辱地被蒙在鼓裡、被離婚。

  她最後下定決心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那位前婆婆功不可沒。

  現在,看著這個以前要稱呼一聲“爸爸”的長輩,辛阮心中五味陳雜。

  徐軍倒沒有像他老婆一樣翻臉不認人,幾步就到了她跟前,壓低聲音問道:“你有沒有立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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