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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達卻踹了他一腳,道:“行了,再弄他該活不成了,今晚把他丟到北江大營。”

  親隨聞言有些遺憾的看了少年一眼,繼而將人拖了出去。

  那少年此時早已不省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

  整個僱傭兵大營,如今便像是一場狂歡一般,所到之處皆是哭喊和yín亂之聲。

  那達從房中出來,當即有士兵上前匯報,說慶功的酒宴已經擺好了。那達哈哈一笑,吩咐道:“再過半個時辰,去把王大人和那房裡的人都帶過來,這麼熱鬧的場合,可不能少了他倆。”

  士兵聞言忙應聲而去,那達則朝擺了酒宴的廳內行去。

  李越此時尚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要找的趙尋,正是眼前之人。而趙尋也沒有想到,這易了容的少年,竟是專程為自己而來。

  “你能不能幫我鬆開?”趙尋開口道,隨後似乎是怕李越不放心,他又道:“我被他們下了藥,一時之間傷不了人,你大可放心。”

  李越一琢磨,倒是覺得有道理。那達對付這些俘虜應當十分有經驗,斷不會塞一個尚有餘力能傷人的傢伙給他,除非那達有意要弄死王庭意。

  “我鬆開你也跑不了,有什麼區別嗎?”李越道。

  趙尋有些難耐的喘著氣道:“再這麼下去,我會憋死的……”

  李越目光一瞥,在男人胯間稍作停留,果見對方那處正挺立著。同樣身為男人,李越自然能想像到那種痛苦,於是動了惻隱之心。既然對方對自己不會有威脅,幫他一下倒也無妨。

  李越有些尷尬的走向榻邊,男人的目光因為藥力的折磨,此刻氤氳著水汽,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李越原本便有些心猿意馬,被對方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只覺得臉上的人皮面具都快燒起來了。

  “你別盯著我看,要不然我就不幫你了。”李越悶聲道。

  趙尋聞言立馬閉上了眼睛,倒是十足的乖順。

  那紅綢帶綁著趙尋的雙手系在了床柱上,而且打的是死結。李越原本便不習武,又是個處處都要人伺候的小祖宗,大概除了易容之術他什麼也不會做,因此捧著那死結解了半天反倒越系越緊。

  “嗯……”男人閉著眼睛眉頭深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想來是被藥力折磨的難受。

  李越心煩意亂,更是手忙腳亂,氣的將那死結一推,後退了兩步轉身背對著床榻道:“解不開,系死了。”

  趙尋聞言並未做聲,只急促的喘息著,不時發出難耐的呻吟,已經被藥力折磨的痛苦不堪。李越此時走也走不了,想幫他一把卻又力有不逮,只覺得心情十分挫敗。

  良久,趙尋的喘息聲似是漸漸弱了下去。李越只當他是藥了快過去了,可轉頭悄悄看去,才發現對方原本潮紅的面色,如今變得有些蒼白,眉頭更是深深的皺著,倒像是快不行了。

  “餵……你沒事吧?”李越小聲問道。

  趙尋聞言有氣無力的睜了睜眼,目光有些迷離的看向李越,竟還強忍著沖李越搖了搖頭。

  可他這幅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倒像是藥力發作的厲害,只怕再得不到紓解便要爆體而亡了。李越雖身居高位,卻並未沾上過人命,生死於他而言,仍是頂天的大事。

  “罷了,我幫你吧!”李越誓死如歸的嘆了口氣,一步跨上了床榻。

  趙尋雖然淪落至此,卻尚有一絲理智,聞言只當李越要對他行不軌之事,目光中露出一絲厭惡,但因為藥力的折磨,那厭惡中竟還夾雜著些許期待,看上去矛盾而痛苦。

  李越咬了咬牙,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繼而在男人複雜的目光中挽了挽衣袖,一把握住了男人早已漲得發疼的某處。

  趙尋望著一臉嚴肅的李越,腦海中一片空白。

  李越那兩撇十分突兀的八字鬍和那張與聲音及體態十分違和的臉,此刻在他的目光中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唯獨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睛,伴隨著身體巨大的快感烙進了他的心裡。

  在欲望發泄的瞬間,趙尋望著眼前的“八字鬍”,心裡驟然湧出了一個渴望,真想看看這張人皮面具的背後,是一張怎樣的臉!

  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腥氣,兩人面上都帶著十足的尷尬和茫然。

  李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會做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偶爾也會自我慰藉,可為自己做和為別人做終究不是一回事。

  都怪那達那個yín賊!找機會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李越無法怪罪無辜的趙尋,只能將羞憤和彆扭都怪罪到了那達身上。

  片刻後,有人過來開了門鎖。

  李越終於鬆了口氣,以為此事就算揭過了,沒想到來人卻是來請他去參加那達的慶功酒宴,而且對方言明要請兩人過去。李越看了一眼趙尋,對方面色還帶著紅意,似乎藥力尚未完全褪去。

  李越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經過此事,他對這群僱傭兵的做派已經是厭惡至極。他幾乎不用想都能知道,這群毫無廉恥和人性的傢伙所謂的慶功宴恐怕不會是單純的喝酒那麼簡單。

  第3章 他來了

  李越畢竟頂著個王庭意的臉,而且又是在那達的地盤上,他縱然再不情願,也還是要講究些分寸的,所以他沒直接說不去,而是找了個藉口說自己身體不適,讓來人代為轉達歉意。

  “既然王大人身體不適,還請多多保重。”來人說話倒還客氣,沒什麼勉強之意。

  不過隨後,便見那人直接進屋,揮刀將綁著趙尋的紅綢子斬斷,然後伸手拉著紅綢的一端直接將趙尋從床上拖了下來。

  趙尋雖是習武之人,但如今被下了藥,方才又經歷了一番那樣的“折磨”,如今連站都站不穩,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對方施為。

  李越一見之下,不由眉頭一緊。如今的趙尋尚不著寸縷,若是這麼被人拖出去,且不說一路上尊嚴盡喪,到了那所謂的“酒宴”上,想必又是一番折辱。

  他依稀記得自己要幫趙尋“發泄”之時,對方即便已經理智盡失,尚有一絲抗拒和厭惡,想必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若是經歷這些,即便不被折磨而死,恐怕也會羞憤自戕。

  這軍營里,如今淪落到這般境地的少年不知有幾許,李越一時之間顧不了其他,但眼前這人終究與自己有些“牽連”,他實在不忍置之不理。

  “慢著。”李越突然開口道。

  “王大人有何吩咐?”那士兵問道。

  李越看了一眼地上的趙尋,開口道:“此人好歹……服侍過我,你這般待他豈不落了我的面子?去給他找件衣裳來。”

  士兵聞言一怔,而後應聲去了。

  李越看了一眼趙尋,只見對方雖然形容狼狽,卻絲毫沒有懼意和恐慌,反倒帶著幾分誓死如歸的從容。或許是藥力減緩了的緣故,如今對方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綿軟之氣漸消,倒是添了幾分凌厲。

  李越不由嘆氣,心道此人若真是想不開,當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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