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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鬧就熱鬧唄。”她喜歡熱鬧。

  阿遙在宮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也知道宮裡少不了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不過她從來不怕就是了,上回六皇子一事,是她太過鬆懈才叫人鑽了空子,以後一準不會了。

  先前她脾氣好,才留六皇子一條命,如今她懷孕了,脾氣可躁得很,

  阿遙這邊摩拳擦掌,只等著明兒一到,帶著蕭翎去宮裡大殺四方。

  范尚書府上,卻是折騰了好久才靜下來。這回折騰地不是大丫,也不是老夫人,而是等了許久只等阿遙回來的范清河。

  范清河與阿遙關係最好,阿遙失蹤了以後,他也擔心了好久。

  今兒聽到堂妹回來了,范清河匆匆忙忙地就趕過去看。結果,阿遙沒看到,卻遠遠地瞧見了一個黑乎乎的小丫頭。范清河以為自個兒眼花了,又或許是離地遠了沒看清楚,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變黑了呢,這變化也忒大了些。

  待聽完父親說的話,范清河整個人都傻了。什麼叫阿遙不是她堂妹,什麼叫出了岔子找錯了人,什麼叫阿遙跟著明一大師出遊去了?

  簡直荒謬!

  他要去找成王殿下問了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終於,終於完成了,從下午一直零零散散打到現在,對自己的手速已經絕望了。好想化身打字機T_T

  ☆、宮中

  范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小孫子, 一頓嚇唬,這才打消了小孫子預備去成王府質問的心思。

  別看范老夫人平常隔三岔五地派人的成王府接人, 態度似乎也挺強硬的, 可那都是琢磨再三之後的決定。她從來不覺得成王是個好性兒的人,若是真得罪他了, 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賠罪。

  待哄完了小孫子,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大丫又不高興了。她在京城裡只認得阿遙,最多在加上蕭翎一個。來到范家之後, 本來她心裡就惴惴不安,沒敢多說一句話, 也沒敢多做一個動作, 這般小心謹慎, 尚且都還有人看不慣她。

  既如此,還不如直接回了家去,左右她沒想來這京城當什麼大家小姐。

  范老夫人一半心思放在小孫子身上, 一半還放在大丫身上。見她這樣,氣惱地拍了一下小孫子的後背, 輕斥道:“瞧你瞎鬧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不喜歡你妹妹, 快收起你那胡鬧性子。”

  范清河心中仍有些氣,這本就不是她妹妹,她妹妹才沒有這麼黑呢。

  范清河從小在京城,自認為形形□□的女孩子也都見過了, 乍然見到這樣黑黑瘦瘦的小丫頭,著實叫他難以接受。何況,他今兒過來本來是來看阿遙的。算起來,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阿遙了,可想得慌。

  他倒是有心辯解一二,可回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那黑丫頭要哭不哭的樣子,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范老夫人少不得要為孫子孫女調和調和,便對大丫道:“你這堂兄被寵壞了,人沒有多少心眼,什麼話都往外蹦,實則不過是與你頑笑的。他這人慣是這樣,你相處久了便知道了。方才祖母已經教訓過他,沒事的啊,你不要介意。”

  一面說著,一面叫小孫子趕緊道歉。

  范清河對著老夫人擠了擠眼睛,最後見老夫人實在是生氣了,邊上的母親也一個勁兒的指責他,遂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大丫到了歉。

  “是我錯了,方才不該胡鬧的,你別生氣了。”

  大丫偏過了頭。不過是被逼著說這些話罷了,也沒什麼好聽的,誰還稀罕了不是?她懶得理會,也沒有顯示自己大度的想法。

  范清河道完歉之後,瞧著大丫沒有理他,有些委屈地回到他母親身邊,小聲問道:“娘,你可知道阿遙到底去哪兒了?”

  說什麼當了明一大師的徒弟,他才不信的。

  他母親面色糾結沒有說話,反倒是范老夫人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她拉著大丫的手,教訓道:“你真糊塗了不是,阿遙在哪兒,她不就在這裡麼?”

  “可她……”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只需記得,往後你堂妹就是她,她就是阿遙。”范老夫人說的斬釘截鐵,不僅告誡了范清河,還敲打了整個尚書府的下人,“非但是你要記得,整個府上都要記得。從今兒起,阿遙便是我范家名正言順的大姑娘,往後若是誰對她不敬,那便是對我不敬。任憑你有多來的資歷,得罪了我范家大姑娘,攆出府賣去了也使得!”

  范老夫人年紀大了之後,一慣慈眉善目的,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不過今兒的立威,卻是沒有人敢不聽的。

  今日范老夫人知道這個消息後,又何嘗不是嚇了一大跳。可等到她真正見到大丫的時候,再多的顧慮的消散了。

  無它,大丫這五官實在沒法子錯認,若是再白一些,恐怕與她那小孫子有五六成的相似。范老夫人不願意小孫女受了怠慢,也不願意小孫女初來乍到,對自個兒家裡有什麼怨懟,這才處處維護著。

  在上房將小孫女安頓好了之後,范老夫人又匆匆忙忙地去前院找了自己的兒子。

  范老夫人與范尚書坐在一塊,並將眾人都趕走了,半個人都不留。老夫人坐定了,方才語氣不善道:“方才成王府里來人,可都與你說了什麼?”

  范尚書笑著道:“不過是為了大姑娘的事,他們將人送過來,少不得要說一些緣由,順帶也叮囑了兒子一番,叫我們家好好待她。”

  范老夫人忽然拍了桌子,呵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母親想問什麼?”

  老夫人收了手,看到兒子這樣也泄了氣,道:“縣主如何了?”

  “明一大師——”

  “少與我提什麼明一大師,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想著糊弄我。方才我問阿遙的時候,她也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連個囫圇話都說不齊整,如今你也是這樣,合著都打量我耳聾眼瞎,沒有幾天好活了不是?”

  范尚書趕緊賠罪:“母親消消氣,身子要緊,是兒子的不是,兒子給您賠禮了。”

  說完,范尚書也是苦著臉:“母親,您有所不知,這事是成王府那邊不讓說,也沒給我一個準確的口信。當初是我不對,一時間鬼迷心竅了才同意了這樁糊塗事,如今侄女也找回來了,別的事,便這樣算了吧。”

  “我如何不是這樣想,可是縣主那兒,終究,終究是當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孫女兒。”老夫人面上隱隱有憂色,她對先前的阿遙也是上了心的,這突然之間說沒就沒了,叫她心裡也不好受。

  別說小孫兒念著了,她也念了好長時間呢。

  范尚書勸慰道:“母親您別多心,縣主那邊並沒有多少事。她本就是成王那邊的人,如今也不過是換了個身份,便是不在京城了,依著成王對她的偏疼,還會叫她受委屈了不成?”

  范老夫人也知道今兒問不出什麼了,聽到兒子這樣說,仔細想想也覺得如此。

  半晌,才終於聽到老夫人說了一句:“你說的不假,是我想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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