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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王爺不近女色的時候這老貨愁著,如今近了,這老貨還是愁。

  福公公滿心地不服氣,對著阿遙沒什麼好臉色。他都如此了,更不用提整日跟著阿遙的映雪和秋霜了。可是這三人可看著看著,又覺得奇怪,眼前這人仿佛挺眼熟。

  三人都摸不著頭腦,只好按兵不動,私下觀察,時不時地還互換眼色。

  阿遙到了正院,自在地叫別的人都退下。回頭見福公公三個防賊似的防著她,心裡一樂,熟稔道:“怎麼,我才走了幾個月,你們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福公公:一臉懵逼。

  ☆、坦然

  福公公微微一笑, 暗道這位姑娘還挺會套近乎。可惜,他叱吒王府這麼些年, 除了他們王爺和姑娘, 還真沒有對什麼人軟過心腸,

  不過, 福公公覺得這姑娘還是不可小覷的, 就憑著方才王爺對她的稀罕勁兒,再過不久, 只怕真的會將他們姑娘給忘到腦後了。福公公提了提心神,當下就對身邊的二人使了個眼色, 示意她們警醒點, 該一致對外的時候就千萬不要鬆懈。

  對上阿遙, 福公公卻是十分客套了,疏離地笑著道:“姑娘說笑了,奴才不過是成王府一個小小的管事, 哪裡會認得姑娘。”

  這幾人之間的眉眼官司,阿遙全無所知。只是, 這三人對她這提防的模樣叫阿遙覺得很是新鮮,相處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他們這樣大敵當前的模樣呢。

  她站了起來, 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看夠了之後方才心有所感,覺得還是在家裡好。

  出門這麼些日子,正院裡頭一點兒都沒有變, 走之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好比這珊瑚樹,幾個月前就是阿遙從蕭翎的庫房裡拿出來的,覺得好看,便叫人擺在這裡了。

  想著,阿遙上前準備摸一摸。

  映雪忙喚了一聲,制止道:“這位姑娘,那珊瑚樹碰不得。”

  “哦,為何?”

  映雪笑意不達眼底,道:“這珊瑚樹本是我們家姑娘擺在這裡的,王爺最喜歡我們家姑娘,所以這屋子裡頭的的擺設都是不能動的,免得以後我們家姑娘回來了瞧著陌生。”

  秋霜在後頭跟著道:“是啊,我們家姑娘最是霸道,容不得別人碰她東西的。不過沒法子,王爺樂意寵著,這回王爺出京,為的便是找我們家姑娘。前些日子來了信,說我們姑娘找到了,今兒卻沒瞧見她人影,您可知道,這裡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口一個我們家姑娘,叫阿遙聽著頓時覺得窩心極了。

  可是這種我認得你你卻不認得我的滋味還真有積分尷尬。看足了戲之後,阿遙才準備收手,問道:“你們幾個,當真都認不出我來,就沒覺得我很熟悉嗎?”

  眾人雖然都有些眼熟,但是卻都沒有說出來,只煞風景的乾笑了幾聲。

  阿遙苦著臉嘆了一口氣:“哎,沒成想,我這兒才出了趟遠門,不僅自此丟了嘉寧縣主的身份,連你們都認不得我了,看來我是不應該回來的。罷了,回頭還是叫蕭翎給我換個地兒住吧。”

  三人聞言,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驚得不知怎麼是好。

  “你是,姑娘?”福公公瞪直了眼睛,難以置信。

  阿遙嘿嘿地笑了兩聲,說話的神情動作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人變大了而已。她見這三人還不信,擦了擦額頭,待放下手,額間赫然出現一朵菱形紅印,襯著白玉般的面龐,越發顯得鮮艷欲滴。

  阿遙眨了眨眼睛,道:“驚喜不,我回來了!”

  “驚……驚著了。”福公公往後直退了幾步,因退地太快,腳後跟絆了一下,幸虧旁邊有映雪秋霜扶著,否則他這把老骨頭少不得要摔一跤了。

  站穩後,福公公又上前了幾步,前前後後打量了阿遙一眼。

  映雪更是直接,上去就摸了摸阿遙頭上的菱印。細看之下,發現確實是真的。

  平日姑娘上學,都是將眉心的菱印遮住的,因此知道這事的,只有王府里的幾個人。不是映雪吹,她們姑娘頭上的這菱印可是萬中無一的,便是一些人有美人痣,可大多都是圓圓的一點,哪裡有她們家姑娘額頭上的好看。

  待映雪退下後,心裡已經對阿遙的說法相信了大半。

  她們姑娘原來就是不凡的,一下子變大也沒什麼好驚訝的,聽福公公說,姑娘之前還是條魚呢。

  唯有福公公還有些遲疑,又問道:“你當真是姑娘?”

  “如假包換。我剛來的時候,還是福公公你餵的糕點呢,現下難道忘了?”

  如此一說,叫福公公最後的疑慮也一掃而光了。

  阿遙看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好笑地很,道:“你們未免也太緊張了,我不是你們家姑娘的話,蕭翎又如何肯領我進來?”

  “姑娘說的是,奴才們愚鈍了。”弄清楚眼前這人是誰,福公公的態度便恢復如初,只是言語之間仍舊有些彆扭,估計一時間也難以調整地過來。

  以前對付阿遙,福公公都是哄著捧著,可換成了眼前這個大的,這一套顯然就不夠用了。

  他本有許多話想問,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呢,阿遙卻是先等不及問了,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六皇子那兒可鬧出了什麼么蛾子了?”

  阿遙早就從蕭翎那兒得知,皇上將六皇子禁了足,關在王府里。可她也知道,六皇子身後的勢力不小,肯定不會就這般就範的。

  果不其然,福公公回道:“鬧自然是鬧了不少,後宮裡皇后在鬧;朝堂上趙家帶著一眾御史在鬧,不過都是毫無用處。咱們皇上平日看著好說話,可一旦下了決定,便是再不會改了,說了禁足那就是禁足,半點沒有動搖。如今,六皇子已經被關了幾個月了,也沒有被放出來的跡象,連原本訂好的親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期舉行了,可憐了那位顧姑娘。”

  “外頭人可知道內情?”

  “放心,與姑娘沒關係。這事瞞得緊,旁人都打聽不到,縱使有哪些聰明的猜到一二,可心裡都知道不能多說。因此這一來二去,外人都道六皇子失了寵,卻不曉得緣何失了寵。”

  “這便好。” 阿遙也是不想叫別人知道太多,縱使她現在不是嘉寧縣主了,可也不想總招惹事端。

  阿遙的話是問完了,福公公三個人的話卻一個字都沒問出口,正撓心撓肺地難受著。眼下姑娘不說話了,該輪到他們了。福公公最先起了話頭,問道:“姑娘,奴才幾個實在是好奇,您怎麼出了趟門,就整個變了樣了?”

  他們認不得阿遙,也是情有可原。

  阿遙行為舉止雖然和以前無二,可是這身段長相,差別可大了。小時候是白白嫩嫩,怎麼看怎麼胖;如今呢,生的玲瓏身段,明眸皓齒,哪裡還瞧得出一點胖模樣來。

  他們一個個巴巴地看著,阿遙也不好糊弄他們,因而道:“我不是出來之後變成這樣,實際上,早在之前還在府上的時候就已經能變大了。怕你們多心,便沒有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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