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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遂道:“姑娘早上沒怎麼吃東西,若是上午餓了可怎麼好。要不,老奴再叫廚房送些東西過去?”

  “不必了,她正在氣頭上,你送她也未必肯吃,讓映雪兩個多帶些糕點即可。”

  “是。”福公公應下,當下就轉身出門,讓人準備糕點了。

  不管阿遙如何生氣,該上的課還是要上。闊別學堂多日,一時間都放縱過了,今兒上午,西學堂里幾十個學生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就是夫子在上頭講課的時候,底下也仍舊有三兩隻在小聲說著話,嘀嘀咕咕,想笑出聲來又不敢,憋著難受,似小老鼠一般。他們自己沒意識到這聲音有多大,可旁人聽著卻是躁地很。

  最後,夫子實在看不下去,直接點了名字,將那幾個人都罰到學堂後面站著,叫他們好好的出了一迴風頭。

  眾人見夫子生了氣,也都收了心不再多言。

  一時下了課,范清河與八皇子相攜著出去玩了,走之前也問了阿遙,只是她今兒不想走動,遂拒絕了。

  正當阿遙情緒低迷時,身邊忽然又過來了一個身著學子服的小孩兒。

  此人名喚蔣旭,今年剛過九歲,在學堂里年紀算大的了,比阿遙高了一個頭還不止。他與阿遙也有些淵源,阿遙頭一次看話本,便是從他手裡搶來的,一來二去,兩人倒說得上幾句話了,關係也還不錯。

  蔣旭坐在范清河的位子上,撐著頭盯著阿遙看。

  阿遙被他看得惱了,狠拍了他的腦袋,嚇唬道:“看什麼看,找打啊。”

  這學堂里,就沒有阿遙不敢打的人。

  蔣旭也是個不正經的性子,笑嘻嘻地道:“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不動,覺得奇怪,這才過來看看你呢。”

  說完,他又盯著阿遙看了兩眼,道:“可惜這兒沒有鏡子,否則,真要叫你看看你現在的神情是什麼樣的。”

  因他說一些藏一些,反倒將阿遙的好奇心給引了出來,是以才問道:“什麼樣的?”

  “有些蕩漾啊。”他笑得一臉欠揍。

  阿遙又給了他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嫌你是啞巴。”

  阿遙也終於知道,為何當初遇到這蔣旭的時候,他明明投靠著趙子裕,卻還是混的那樣差。實在是這人太招人厭了,估計趙子裕那廝也見不得他這樣討厭的臉。也是奇怪了,明明生的人模人樣的,怎得一說話來就變成這樣呢。

  起初,這蔣旭對阿遙也是有所顧及的,與她說話的時候還含蓄一些,如今混熟了,越發不講究了。

  真是,時時刻刻都勾著別人打他。

  想到以後蔣旭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阿遙就忍不住教訓道:“你可長點心吧,說話做事都注意著點,要不然真被人打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阿遙自己有蕭翎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公主她都敢打,可這蔣旭小可憐一個,哪裡有人給他當後盾啊。

  蔣旭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立即道:“這不是有縣主您在嗎。我跟著您,往後別人若是想欺負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了,不是麼?”

  這話阿遙愛聽,從昨兒晚上開始一直不寧的心緒終於又恢復了一些,一被人夸就覺得人生得意。

  蔣旭又接著道:“先前你在西山圍場的壯舉,京中已經傳了個遍兒。如今人人都曉得,成王府里住著以為了不得的縣主了,五歲稚齡,就奪得魁首。”他將阿遙捧得極高,不等阿遙吹噓,又問,“只是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捉住那五百隻野雞的。”

  阿遙正待說話,卻忽然記起了蕭翎的告誡,遂也明著說了,只道:“這種看家本領,怎麼能輕易告訴你?”

  蔣旭追著不放:“不過是好奇而已,這點東西都不能說?忒小氣了吧。”

  阿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我便是說得,你也不能問的,知道麼?”

  蔣旭臉色稍稍變化了些,倒也乖覺地閉了嘴,訕笑了兩聲,再不多問了。

  過了一會兒,蔣旭又討好道:“這陣子我那兒又拿來了幾冊話本子,趕明兒帶給你?”

  “這回又是什麼,《牡丹記》?《鴛鴦記》?《鶯鶯記》?每次都是這些,看得多了也毫無趣味,你不嫌膩歪我還嫌呢。”

  蔣旭神秘地笑了笑,模樣甚至有些猥瑣:“這回不一樣,我找人買的是禁·書,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寶貝呢,看不看?”

  阿遙忽然覺得有些刺激:“看看看,什麼時候拿過來?”

  說起這事蔣旭難得的猶豫了:“倒不是我捨不得,這是這書還是過些日子再拿給你比較好,畢竟這段時間大家都要複習,我也不要用這些東西扯你後腿啊。”

  阿遙茫然了一會兒:“複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聽不懂呢。

  “方才夫子才與我們說了,這個月下旬要考試的,你沒有聽到?”

  阿遙:完全沒有啊。

  作者有話要說:  蔣旭:□□,□□!嘿嘿!

  阿遙:嘿嘿!

  (是時候叫女主知道點事了)

  ☆、作弊

  許久, 阿遙才終於找回了自個兒的聲音,只是開口的時候仍舊飄渺地很, 她道:“我之前聽人說, 崇文殿裡是不經常考試的,只有年末那一次會正經地考一回, 莫不是我聽錯了?”

  蔣旭耐心地給她解惑:“沒聽錯, 是這樣的。不過除了年末的那次考試,平常隔幾個月也是會考一次的, 夫子說這是杜絕我們於學業上的惰性。算起來,離下回考試應當是還有一個月的, 只是前幾日不是去西山圍場了麼, 鬧騰了這麼些日子, 夫子怕我們樂不思蜀,連學問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才將考試提前了些。”

  阿遙迷糊道:“怎麼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呢?”

  蔣旭也是服氣了:“方才不是與你說了麼, 夫子在早上在學堂上已經告知了一聲,你自個兒沒聽見, 怨得了誰?”

  阿遙聽不進去,她只想起了昨兒晚上蕭翎說的,要她好好讀書, 還說過不久便會有考試。

  阿遙不知道蕭翎是早就聽聞了這消息,還是自己猜出來的,但不論是哪一種,無疑都落實了蕭翎是個烏鴉嘴的事實。早知道, 昨兒晚上就不應該跟他討賞,否則也不會生出這樣的事來了,真是晦氣!

  怨是,自然該怨蕭翎。

  待抱怨完了,氣仍舊無處可撒。阿遙沒法子,只好又開始關心起了考試的事兒,眼前這個比她入學堂早得多,不問他問誰,便道:“你可是我們考試都考些什麼,難麼?”

  “經義、策論,甚至是騎射都有,平日裡學什麼便考什麼。至於難不難麼,有人看不上,有人卻是抓耳撓腮都想不出來。”

  這種事,因人而異吧,蔣旭也說不上來。

  其實如今西學堂這些學生,比起前頭大皇子、三皇子及之六皇子那一茬,不足之處多矣。前頭那些俱為出身不同凡響的,自己聰慧不說,連身邊的伴讀都是精挑細選,頭腦靈活的。同樣的課,不消夫子多說便都能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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