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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遙頭一次見到狐狸,稀罕地緊,一會兒給它造窩,一會兒給它拿吃的。她滿心裡以為可以調教出一個聽話的,可惜那狐狸脾氣貌似不太好,不論阿遙做什麼,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也不允許阿遙靠的太近,阿遙想要摸幾下都不讓。

  阿遙單方面同那狐狸玩鬧了一會兒,便被映雪倆人叫著過去用晚膳了。晚膳過後,又被帶著去洗浴了一遍,等到終於空出時間與小狐狸玩鬧的,天已經黑了。

  蕭翎讓眾人下去,給阿遙遞了一件衣裳。

  阿遙正盼著和去看她的小狐狸,絲毫沒有生出拒絕的心思,接過蕭翎的衣裳就回去換了。再出來,已經變化了身形,纖腰一束,裊裊娜娜。

  可惜換了身形的阿遙對這小紅狐依舊沒有吸引力,它只嗅了嗅,而後又不理人了,叫阿遙那一顆憐愛之心,遲遲得不到傾瀉。苦惱之際,蕭翎在邊上道:“這是野生的小狐,還未被馴化,你還是離遠些為好。”

  “它會傷人麼?”

  蕭翎道:“狐狸雖有些靈性,可是野性難馴,真惹著它了,必定會出手傷人。”

  “原來是這樣啊。”

  阿遙收回了手,忽然又沒有那般喜歡了。她之前找蕭翎要東西,只是想養個寵物派遣派遣。成王府里是沒有什麼寵物的,養的最精心最長久的,只怕就是之前阿遙變的那隻錦鯉了。

  至於那隻白貓,實則與蕭翎與成王府並沒有半點干係,完全是文清帶過來的,照看的那丫鬟也是被文清給收買了,平日裡只由那丫鬟照顧,旁人也瞧不見。

  後來白貓和那丫鬟都被弄走了,文清也再沒有在王府寄存過什麼愛寵了。估計是丟了臉面,不敢了吧。

  說到文清,阿遙又想起了之前范清河對她說的事。既然問責,阿遙便放開了狐狸,坐到椅子上,目光炯炯地打量著蕭翎。

  “你可有什麼話要分辨?”阿遙大方,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蕭翎難得茫然了一會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且問你,那文家姑娘,你到底是怎麼處理的,莫不是冷處理,不管不顧就過去了?”

  蕭翎這才知道她在氣什麼,卻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做?”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杜家是什麼個形狀,文家又是什麼個形狀,文家姑娘如今還好生生待在這兒呢,你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就說嘛,到底是表妹,又哪裡是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能比的。”

  阿遙掐尖兒地諷刺著,配著那張妖精似的臉蛋,愈發生動了幾分。

  蕭翎也無奈了,只好明說道:“我已經派人同文家說清楚了,也給文清定好了人家,待秋狩結束後二人便會定親,往後,再不許她來王府打攪你了。這下,可順了你的意?”

  蕭翎也只能和阿遙說這麼多了,別的,她也不需要知道。

  阿遙哼唧了一聲,抱著胳膊審視了一遍蕭翎,末了,還是選擇相信他一回。

  只是就這麼叫她不鬧是不可能的,阿遙又道:“既然已經給她定好了親事,秋狩過後,便讓皇上給他們倆賜婚吧,如何?”

  “隨你吧。”

  “這可不是隨我,而是隨你。對了,明兒你給文姑娘送一篇《女訓》,要親手寫好,文姑娘如今正缺這個。”

  蕭翎走進了些,輕聲問道:“你如此對文清,到底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其他?”他一錯不錯地盯著阿遙,仿佛要將她鎖在眼睛裡。

  阿遙心頭一慌,趕緊道:“自然,自然是為了我自己!”

  蕭翎低笑了兩聲,笑阿遙的不留情面,也笑她心口不一。

  阿遙被蕭翎笑地面紅心熱,懊惱地推開了這人,轉身就跑到床上躺著了。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蕭翎一到晚上就不正常了,明明白天還是好好的啊。

  真是費解。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了,還是周日加更吧,早知道就不立flag了。

  ☆、評比(修)

  第二日, 阿遙就讓蕭翎寫了《女訓》,待寫完後, 忙接了過來對著紙張吹了幾口, 將墨跡吹乾。

  “心猶首面也,是以甚致飾焉。面一旦不修飾, 則塵垢穢之;心一朝不思善, 則邪惡入之……”

  這話說得有些嚴厲了,若是被文清瞧見了, 不知道得羞愧成什麼樣,本來心中就有鬼, 這種東西於她來說更是諷刺。蕭翎憶及自己方才所寫的訓誡之詞, 不禁奇道:“這《女訓》一文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阿遙低著頭, 眼睛轉了轉,張口就道:“隨便聽人瞎說的唄,難倒還是我從書上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素來是不愛看這些沒用的閒書的。”

  “倒是長進了不少。”

  阿遙身形一頓,笑道:“我整日在學堂里用功, 回來還要認字,自然是一日千里,長進了許多, 這點還用你還說?”

  蕭翎不再多說,省的她繼續自誇。

  阿遙便又將蕭翎寫好的東西用信奉裝好,十分自然地轉過了身,心思卻飄到了別處。

  能從哪裡聽來的?當然是從話本里聽來的, 那本某某記中,便有一個面善心毒的壞女人,壞事敗露了之後被人說了這幾句話,阿遙遂記了下來。面之不飾,愚者謂之丑;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阿遙覺得這話送給文姑娘再好不過了。

  可是這種事,能和蕭翎說嘛,必須不能啊。自從上回被蕭翎逮到一次之後,阿遙過幾天就將話本還給同學了,不過下回依舊從他這裡借就是了。

  王府里不能看,那邊在學堂上看,好在夫子們對她都十分寬容,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叫阿遙看了不下三十多本了。

  阿遙叫來程七,吩咐道:“將這信交給文家大姑娘,記得,親自交到她手上,並告訴她,這是成王殿下親筆所書,恭賀她的定親之禮。”

  程七接過信封,隱晦地看了一眼蕭翎,待蕭翎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退身出去。

  阿遙解決了一樁事,心中大快,回頭走了幾步,懶洋洋地倒在床上。

  再說程七得了蕭翎的指示,一路帶著信封去了文家的大帳內。彼時文家人都在,見程七過來,文家兩位大老爺面上都不太好,只勉強擺出一張笑臉來。

  程七道明了來意,隔著帘子將信封交給了文姑娘。

  文清卻是亦驚亦喜,問道:“當真是表哥親自寫給我的?”

  “是王爺親手寫的,也是王爺吩咐屬下親手交到姑娘手裡的。”

  “我就知道……”文清看著信封,細細地摩挲著,笑地溫柔。

  這信已經送出,眼看著文姑娘欣喜若狂的神色,程七忽然頭皮發麻,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阿遙吩咐的話都沒有交代完,程七便起身告辭。文清還想問問清楚,豈料一抬頭,那人便走了。

  她如今也苦悶,家裡人一聲不響地給她選了夫婿,且還是她從未見過的人,這下,徹底斷送了她與表哥的姻緣。不過這事處處都透著怪異,文清一早就知道,家中上下都盼著表哥能好,盼著能與皇家聯姻,可不知怎得,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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