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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翎不願阿遙見這些人,只說了一生謬讚了,便叫程七帶著阿遙回大帳,自己來應付這些老東西。

  左相在蕭翎這兒說了半天的話,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沒撬出來,知曉今兒怕是無功而返了,左相便推說有事回去了。

  方才笑著過來,如今笑著回去,只是心中作何想,也只有左相一個人知曉了。

  那邊程七帶著阿遙回了住處,福公公早已領著人將東西布置好。因阿遙素來與蕭翎睡一處,這布置起來也簡單。

  阿遙一進帳,福公公便喚人呈上一盞熱茶,叫阿遙驅驅倦意。還不等阿遙休息夠呢,外頭又聽到人通傳,說是文家大姑娘過來了。

  阿遙仰倒在床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姑娘這句子用的再好不過了,可見這幾日是花了功夫的。”福公公嘴巴一張又是一句誇讚。

  阿遙已經習以為常了,再也沒法子洋洋得意起來。她抖擻了精神,讓人將那什麼文姑娘請過來。

  文清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表哥應該不會在,聽說表哥身子已經好了,這時候應該隨著眾人去狩獵了。不過掀開帘子,真的沒見著表哥後,文清又有些失落。

  文清給阿遙行了一禮,笑道:“方才從車上下來,我便尋思著來與縣主說說話,是以便不請自來了,縣主不會怪罪吧。”

  “呵呵,怎麼會呢。”

  文清被人引著坐下,見阿遙一副小主人的樣子,壓住了心頭的怪異,又問道:“表哥身子才好,怎麼就跟著一起去狩獵了呢,縣主也不攔著些。”

  “他要去,誰能攔得住。若是文姑娘實在擔心,等他回來你在親自勸上一勸,如何?”

  文清卻是不接話:“縣主都勸不住,莫說是我了。”

  阿遙無聊地摳摳手指頭,跟這個什麼表姑娘說話,最無趣了,簡直比夫子上課還無趣。她不大想裝作好客的樣子,也裝不來,只聽到文清說什麼就回一句,別的一概不多說。

  不曉得文清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這是縣主的大帳麼,怎麼我瞧著,竟有這麼多男兒家的東西。莫不是表哥那帳子裡裝不下?”

  阿遙懶懶地回到:“哦,我同他住一塊。”

  文清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住一塊,可這兒只有一張床啊。”

  “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哈,她竟然問自己有什麼關係,文清都快氣笑了,甚至覺得自己耳朵快要瞎了。這嘉寧縣主,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禮義廉恥,她怎麼能,怎麼能同表哥睡一塊兒。

  這簡直就是玷污了她表哥!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世上,不僅眼睛能瞎,耳朵也能瞎(我胡扯的)O.O

  ☆、良言

  文清越想越是羞憤, 雙頰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羞地還是氣的。

  “縣主, 你, 你怎麼能同表哥一起睡呢。”半晌,文清終於開口了。

  阿遙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 這年頭, 愛管閒事的人怎麼就這麼多呢。趕走一個來一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說到底, 還是蕭翎招惹的。

  不獨她一個,就連福公公、映雪秋霜都不待見這表姑娘了。他們姑娘才多大啊, 五歲多一點點, 這點年紀有什麼妨礙啊。還沒當上王府的女主人, 就急著來挑撥離間了?吃相也太難堪了些。

  這裡頭,屬福公公怒火最大,他如今恨不得將阿遙捧到天上, 聽不得別人教訓她半句。

  阿遙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翹著腳倒在椅子上, 小模樣無賴地很,睨著文清:“表姑娘倒是說說,我怎麼就不能和蕭翎睡一塊呢。”

  文清急道:“縣主, 你是個女孩子,表哥卻是男子。你二人既非親人,又非夫妻,如何能睡在一塊。若是叫別人聽到了, 縣主的名聲也要不得了。這男女之防,自有它的道理,縣主反其道而行之,本就不對。”

  阿遙一臉漠然:“是麼,那依表姑娘所言,我究竟是要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文清以為阿遙聽進去了,不由得心頭一松,笑道:“縣主願意聽我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縣主雖年紀小,可有的東西還是要避諱的,這同床而眠以後再不能有的。縣主不如收拾了行禮,換個大帳住。”

  福公公見不得這文姑娘說他們姑娘,於是插了一句:“成王府並沒有多餘的大帳。”

  “是這樣麼。”文清猶豫了一會兒,而後善解人意道:“那也沒關係,若是王府這邊沒有多餘的大帳,縣主大可以去我那兒住。我那處地方也不小,正好縣主可以趁這個機會,同我那些小姐妹結交一二,豈不美哉?”

  “豈不美哉?我看文姑娘想得可真美啊。”

  文清面色一僵,注意到阿遙連稱呼都換了,便知曉阿遙方才不過是在看她的笑話,並非真心應下。

  她有些不樂意,自己這麼為阿遙著想,結果對方卻不領情,便道:“縣主此話何解?”

  阿遙笑了一聲,道:“文姑娘你是瘋魔了吧,成王府的事,幾時輪到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來管,多大的臉啊。”

  文清提了一口氣,保持著臉上的端莊:“縣主,你約莫是想差了。今兒這番話,是我出於好心才提點的。縣主縱使不聽,也不能這樣埋汰我吧。況且,我怎麼會是外人呢,論情分,我是成王府正正經經的表姑娘,便是在表哥那裡,我也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那你去說啊。”阿遙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只會在她這邊耀武揚威的算什麼本事,有膽子她自己去和蕭翎說啊,再不然,乾脆將這件事捅出去,跟所有人說好了。

  哦,對了,眼前這個是不敢的。她可不就是擔心自己表哥的清譽被自己玷污了嗎,如何還會將此事公之於眾?嘁,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

  阿遙不屑地給了文清一個白眼:“我看今兒這話是沒得說了,文姑娘請回吧。咱們府上的事,你是與蕭翎說還是與旁人說我都不管。只一點,這有的話說得,有的話說不得,但凡說了,就得承擔後果,不是麼?”

  “縣主,我一番好心……”

  阿遙立即打斷她:“別給我整那些冠冕堂皇的,不就是自個兒想睡睡不上,還不待見別人睡嗎?說得那麼好聽幹什麼。”

  文清被這話氣地發抖:“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文姑娘慎言!”福公公立刻站出來,“我們姑娘乃當今皇上所封嘉寧縣主,地位尊崇,還望文姑娘知曉尊卑,莫要以下犯上!”

  文清被他們一唱一和鬧得眼淚都逼出來了。她這是犯了什麼癲,竟來到這裡由著別人羞辱。可明明她是王府的表姑娘啊,明明他們都知道文家是什麼想法,明明她之前說的話都是好心啊。

  難倒,連表哥身邊的福公公也被這縣主收買了,他竟一點都不在意表哥的名聲嗎?文清越想越悲傷,看著福公公等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叛徒:“好啊,好得很,你們竟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欺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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