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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只得惆悵地走人了。

  蕭翎起身,扶著床邊漸漸站穩。縱使他不願意承認,可是自己現在確實差了些。蕭翎略緩了一些時候,這才開始慢慢走了起來。過了最初那段不適應,後來走得就舒暢許多了。

  方才屋子裡這麼多人,又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若是阿遙真的在休息,定會被吵醒的。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蕭翎擔心的同時,又忍不住地開始疑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內間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阿遙的人。

  蕭翎怕她又變成了魚,換了個方式,直接找有水的地方,可找了許久,連茶盞里都看過了,仍舊沒有阿遙的影子。蕭翎站在原地,須臾,忽然記起了一處。

  蕭翎轉過了身,直直地走向浴室。

  掀開外頭的帘子,蕭翎儘量快步地繞過屏風,走到浴池邊。抬頭一看,便怔住了。

  水池邊,散落著衣裳的碎片,有的浮在水上,有的已經沉浸在水底了。

  白玉池中間,半趴著一個昏睡的俏佳人,鼻若懸膽,唇入朱丹,眉目如畫,膚若白雪,精緻地不似凡人。

  不過於蕭翎而言,容貌肌膚倒是其次,反倒是水裡那或隱或現的長尾,瀲灩非常,正是他所熟悉的。

  這是阿遙,他不會認錯的。蕭翎知道阿遙不是凡人,經過這麼多次,他早已經處變不驚了。就是阿遙突然之間長大,蕭翎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之後就接受了。

  他蹲下身,輕撫了阿遙頭上的菱印。若是這樣,那一切便解釋地通了,為何四皇子派人在去湖裡找東西,為何他回府之後還念念不忘。

  這小怪物,倒真是會給他惹事,難怪當初他問起這件事的時候,阿遙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是想瞞著自己麼,還是沒想好要怎麼說?蕭翎輕笑了一聲,動作輕柔地將她臉上的濕發撫到一邊,露出一張嬌俏的芙蓉面來。

  目光落到阿遙細白的脖頸上,蕭翎動作募得一頓。

  他記得,上次阿遙落水也是沒有衣裳的,衣裳都爆開了,一如眼下這般。那四皇子見到她的時候……

  蕭翎眼色開始不善起來。

  忽地,又是一陣白光閃過,蕭翎被刺地睜不開眼。待白光散去,再看阿遙的時候,她又變成胖乎乎的小阿遙了,和方才的模樣,相差甚遠。

  蕭翎是笑,也不避諱,直接將她從池子裡抱起來,拿起邊上的乾淨白布將給她擦拭了一番,接著毫不意外地看到阿遙又變成正常的小孩兒。

  那魚尾,也不見了。

  有時候蕭翎也曾想,是不是所有的鮫人都像她這樣,遇水變魚尾,待水幹了又變成人。不過這事只怕是沒有辦法印證了,大齊之內,還從未聽說過有鮫人的。

  所有的傳說,都是從古書上流傳下來的。阿遙能出現,也不知是上天註定還是怎得。

  回到內寢,蕭翎將阿遙放到裡頭,便又喚人進來服侍。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好啦,終於寫到這裡了,王爺什麼都知道了,撒花撒花。

  另外,我動動小手又挖了一個新坑,這篇更完了就更新坑。(我可是坑品極佳的作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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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在此:

  聽說,攝政王最近得了一盆奇花,那花還是十五年開一次,一次開五十年。

  還聽說,攝政王每天晚上都要親自照看這花,愛不釋手,容不得旁人碰。

  這些,本來應該和阿黎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她就是王府里一個灑掃丫鬟。

  可自從那奇花來了府上,阿黎就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她不僅長得越來越水靈,水靈地她自個兒都不敢看,而且每天晚上躺倒床上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在摸她。

  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心好累,她快絕望了……

  要是讓她知道是那個變態,她一定狠狠地、狠狠地,甩他兩個大耳光。

  正在撫摸愛花的攝政王覺得臉有點疼。

  ☆、原由【一更】

  福公公帶著兩個小丫鬟推門進來, 便瞧見他們王爺已經從床上起來了,而床上正睡得七葷八素的小祖宗, 不是阿遙還是哪個。

  福公公暗道, 他想得果真不錯,姑娘可不就是在哪個旮旯地兒躲著睡覺麼。

  這該躺著的不躺, 不該躺著的卻躺地心安理得。福公公走進了些, 從邊上取了一件素色衣裳,踮著腳給蕭翎披好, 一面道:“王爺您起身怎麼也不穿外裳,著涼了可怎生是好。”

  蕭翎道:“如今天氣還未冷, 談什麼著涼不著涼, 本王難不成還似那等病骨支離的之人?”

  福公公閉著嘴, 沒好意思跟王爺明著說,您殘毒發作的時候,還比不上病骨支離之輩呢, 就是三伏天的,還有在屋子裡燒好幾個炭盆, 更不用說是冬天了。他們王府人少,可偏偏每年都比別的地兒用的炭多。

  也就現在好了,才有力氣說這樣的話, 不過終究唬弄不過他這等明了內情的人。

  俄頃,又聽蕭翎道:“張院正可走了?”

  “還在準備車馬,快了。他們也得趕回宮裡給皇上復命,想來皇上也等急了。”

  “讓張院正過來一趟。”蕭翎吩咐道。

  福公公沒有再問, 只以為是王爺身子還有些不舒服,遂趕緊小跑著去了張院正的住處,只盼著能攔下人。

  福公公也快要上了年紀的,然他向來身手矯健地很,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是半炷香的功夫,就將氣喘吁吁的張院正帶回了內寢。張院正緩了好幾口氣,這才沒有失禮地問道:“王爺喚下官過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張院正同福公公想得差不多,一見到福公公,就急忙放下手裡的事,跟著他趕過來了。

  蕭翎搖搖頭,讓出位置,叫張院正走上前來,指著阿遙道:“還請張院正為嘉寧縣主看看。”

  見不是成王出了岔子,張院正也不心急了,走到前頭,給阿遙看了半晌,才對蕭翎道:“縣主這症狀,瞧著像是失血過多,耗費了心力,還有些體虛之症。”

  其實這話張院正說著也有幾分疑慮。以他診出來的脈相來看,嘉寧縣主確實就是這樣的症候。可是縣主一直在室內,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身上也無什麼包紮的傷口,且看她是熟睡,並沒有什麼痛楚,又哪裡來的失血一說。

  張院正以為王爺會不相信,豈料他說完之後,蕭翎竟也沒有再追問,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張院正覺得自己快要看不懂了。

  沒一會兒,蕭翎又問道:“張院正可瞧仔細了,僅僅是體虛,沒有別的問題?”

  張院正放下手,回道:“僅僅是這般。嘉寧縣主不曾有什麼大病,且縣主身子極好,縱使失了血,也只需將養著,再喝些藥膳便好了,王爺不必擔心。”

  蕭翎這才有了些笑意,同張院正道:“如此,還需張院正再開了方子。”

  “應該的。”張院正去了桌子那兒,提筆寫了一會兒,這才將東西交到福公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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