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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都撕不開。

  這般湊合著,一夜竟然也這樣過去了。第二日醒來,蕭翎甫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阿遙放大的臉。他自己,也並沒有什麼不適,不像頭幾次同阿遙睡,每日都睡不好。

  悵然間,蕭翎不禁想著,他對阿遙的容忍度在一天天變大。

  這感覺,好像還不壞,權當是提前養了一個孩子吧。

  蕭翎昨日說要將阿遙換個班,今兒就差人去辦了。其實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皇上那兒差人說一聲,崇文殿那兒派人說一聲便足夠了。

  阿遙去了宮裡不久,便被太極殿那兒派過來的德公公領著去了崇文殿。往日她去的是東側,今兒去的卻是西側。

  女學堂和男學堂各在崇文殿兩端,阿遙也是頭一次過來。只不過這裡的擺設同女學堂那邊差不多,連門窗上的雕刻的花紋都是一樣的。

  今日學堂中上課的是李夫子,教過不少皇子皇孫,資歷不凡,是位老先生了。

  德公公親自將阿遙領到李夫子面前,這上心的模樣,坐實了阿遙上頭有人的傳聞。德公公想起臨走是皇上的叮囑,怕阿遙不適應,甚至還將李夫子拉到一邊,吩咐了幾句。

  “李夫子,這人,咱家可就交到您手上了,您可得多看護點兒。”

  李夫子側頭望了不遠處的小女娃一眼,無奈道:“這西面的學堂,還是頭一次收女學生。”

  “誰說不是呢。”德公公也感嘆了一聲,隨後道,“不過,這位和旁人不同,不是來做學問的,上頭的兩位也沒那算讓她學多少學問。李夫子你看著教吧,不用太管她。”

  德公公也知道點消息,興許一開始,成王殿下是存著讓嘉寧縣主學好的心思,不過現在多半是放棄了。晚上回去,也不過是叫她認兩個字。

  算了,就當找一個班的學生陪她耍吧,誰叫她上頭有人呢。

  交待了李夫子,德公公也沒有多待,這便回去了。李公公也是頭一次在學堂里接觸女娃娃,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只好,面無表情。

  他捻了幾把鬍子,走到阿遙前頭,示意她跟上來。

  阿遙告別了映雪福公公幾人,跟著夫子進去了。

  學堂里有些吵,夫子沒來之前,都是這般鬧來鬧去的,女學堂那邊也差不離。只是李夫子的身影剛一出現在門口,學堂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靜了下來。

  不過,等到阿遙的小身影冒出來之後,立馬就靜不下來了。

  學堂里有不少人是認得阿遙的,畢竟當初有不少人跟著范清河去了女學堂。

  夫子沒有多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麼多,只說阿遙從今兒開始就在這裡上課了,又叮囑了他們要友愛同學,互相幫助,接住便叫阿遙找個位置坐下了。

  阿遙環視了一圈,隨即坐在了范清河後面。

  范清河面色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克制住了回頭的衝動。

  學堂上,李夫子在認真地講,底下人卻沒幾個再認真聽。他們這兒可不是女學堂,結果竟然來了個女學生,太稀罕了不是!

  眾人心思各異,一堂課終於上完了。

  不說范清河是如何興沖沖地找上阿遙,就連趙子裕也叫了兩個消息靈通的夥伴仔細盤問。

  被問的學生正好也知道,便笑著說:“這事你可問對人了,我今兒早上才聽人說了。好似是這嘉寧縣主在女學堂里得罪了六公主,隨後又被夫子叫出去罰站,失了面子,這才央著成王殿下給她換了一個班。”

  趙子裕聽後嘁了一聲,鄙夷道:“我還以為她有多能耐呢,原來是混不下去了才來的這。”

  那二人知道趙子裕同嘉寧縣主有點不愉快,也不好說什麼。

  半晌又聽到趙子裕道:“等著吧,我定要讓她知道,咱們這學堂,也不是好進的。”

  對阿遙上上次打他,上次挑釁他的事,趙子裕雖說在皇上面前答應了不再找阿遙麻煩,但是回去後,被家人寵著疼著,那點子顧忌也早就沒了。

  如今在見到阿遙,新仇舊恨,一齊上來了。

  趙子裕倒是不像六公主,討厭誰就要暗地裡整死誰。他沒那麼多心思,或者說,他也沒有那腦袋,只想著在哪裡輸的就在哪裡贏回來。

  他當初敗於阿遙的武力,如今就要用武力徹底碾壓她!

  好在,機會來的挺快。

  西學堂這裡,學生學的比女學生要多,下午,整個學堂里的學生都要去武場學習騎射。

  作者有話要說:  趙子裕:臭丫頭,你給我等著!

  阿遙:好,我等著:)

  ☆、打臉

  西學堂這邊, 多是皇家子弟,餘下的則是伴讀, 統共不過三十人, 如今加上阿遙,便是三十一人了。

  阿遙來了不久, 便發現這小小學堂已經有了分化。三十人, 一共分為兩派,一派以八皇子九皇子為首, 安分守己,平日裡甚是乖巧, 不愛惹事。一派則是以趙子裕等刺頭兒為首, 活脫脫一個紈絝小團體。

  這兩派看起來勢均力敵, 實際上,因八皇子九皇子母家不顯,又不是個出挑的, 反而沒有趙子裕這個皇后娘娘的親侄子來的厲害。

  莫說趙家人從來都是護短的,單看兩位皇子如今還沒到封王建府的年歲, 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得從皇后娘娘手下討生活,就足以看出兩派實力之高下。

  平日裡, 兩派基本沒什麼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只除了趙子裕,他在兩位皇子面前也有幾分臉面, 兩邊都吃得開。

  下午已經過了大半,見外頭火氣降了一些,夫子才領著學堂里的學生去了武場。雖是騎射課,可這些學生還小,馬上功夫還不熟練,是以今兒單練習射箭。

  眾人都被分了一把小弓,面前十米處擺著一個靶子,上頭一圈一圈早已勾畫好,正中是紅心一點。

  阿遙等夫子說完了之後,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小弓。做工倒是不差,只是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想來也只是個糊弄人的。

  她不禁望了夫子手裡的大弓,眼底隱隱有些羨慕,那大弓,看著才氣派。

  阿遙邊上站著的是范清河和八皇子。范清河是八皇子的伴讀,學堂里倆人素來也坐在一起,同進同出,看起來感情很是不錯。

  范清河自打阿遙過來之後,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失過。只礙於夫子不敢多說,如今夫子讓他們自由練習,這話便管不住了。

  “阿遙,我中午回去的時候,同祖母說了你換到我們這兒了,祖母聽了差點沒高興地瘋了。”

  阿遙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這二堂哥的口無遮攔也是服氣了,道:“祖母要是知道你這麼形容他,只怕你離瘋也不遠了。”

  范清河嘻嘻笑了幾聲,完全不在意,忍不住再次問道:“阿遙,你真的再也不回女學堂去了嗎?”

  “不去了。”她都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整個宮裡都知曉了,再回去做什麼,白白讓她們看笑話嗎,阿遙可沒有那麼大方。

  “不去也好,你在這兒我還能照顧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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