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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的,這般心急。

  蕭翎看著令牌上的字,靳字,指的自然六皇子蕭靳了。

  他將令牌重新扔給程一,道:“將那些死士的頭割下來,並令牌一道送去六皇子府上。”

  程一接了令牌,遲疑道:“王爺,這令牌固然是從刺客身上搜來的,可也未必一定是六皇子的人。要不,屬下再讓人查一查。”

  他覺得,若真是六皇子出手,應該不會犯這麼拙劣的錯誤。

  他都能想到,蕭翎又如何想不到呢,道:“人都死了,還查什麼,左不過就那麼幾個人吧。他身上既帶著六皇子的令牌,不管是否是為混淆視聽,都該讓六皇子知道。他們狗咬狗,咱們看著也開心。”

  程一明白了王爺的意思,立即起身,帶著身後的人一道出去了。

  屋子外頭的死屍,不出片刻就已被清理乾淨。只那血腥味濃了一些,需再費一些功夫。

  阿遙不想她來成王府的第一個晚上,就見識到了如此驚心動魄的刺殺。

  她開始琢磨起了這裡的安全性了。好在,阿遙也沒有打算在這裡撐多久,只要她在的這段時日裡王府無事就好了。

  阿遙想著,這王爺應該不會這麼快將她燉了吃了,畢竟他現在看著挺正常的,要吃,也該等發病的時候吃。

  只要緩一緩,等她恢復過來,變了原型,便是她逃出之日。

  不,她堂堂一個鮫人,不該用逃這個字眼,應該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當然,在走之前,她還要謀劃一番,將這些該死的人全都給毒死!

  阿遙胡思亂想的時候,蕭翎已經處理完手上的政務,逕自去了裡間的浴室。他從來不喜人近身服侍的,洗浴穿衣這些雜事,都是自己動手。

  等洗好了,出來了。阿遙猛地一看,嚯,差點沒有晃花她的眼睛。當然,她確實想捂眼睛來著,無奈這不是沒有手嗎。

  話說回來,這人討厭歸討厭,可是那皮相還真是一等一的好。

  阿遙見了一副美人出浴圖,頓時就移不開眼了,倒不是她色,而是她這麼多年來一人獨居,男子都沒有見過幾個,更別說這麼個極品了。

  美人長發微濕,整個人仿佛被水汽氤氳著,平日裡冷淡地不得了的臉愈發顯得清冷好看了。且那美人衣襟還大敞著,一直露到小腹。阿遙順勢往下看,忽地,就覺得鼻子痒痒的,想撓一撓。

  蕭翎從浴室出來,如平日一般走去床上。可是走到半路,就感覺到一股熟悉而又熾熱的視線。他停下半刻,轉過身,緩緩地走到琉璃盆處。

  阿遙也茫然抬起頭。

  雙目相接。

  被發現了……

  阿遙想說句話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話出了口,變成一個個泡泡。

  要是我說,其實我不是在看你你信麼。咕嚕咕嚕,連在一起就是一串。

  蕭翎笑了一聲,從旁邊拿起一塊大巾子,猝不及防地蓋住整個盆子。阿遙的眼前瞬間一片黑暗,從亮到黑,她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適應,整個人都不好了。遊動的時候撞了盆子邊緣,撞得她滿腦子都是星星。

  “非禮勿視知道麼。”

  阿遙穩住身形:呸,誰看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色惑人,嘖嘖嘖

  ☆、早朝(修)

  翌日一早,蕭翎起身準備上朝。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丟一塊糕點給阿遙。

  阿遙極盡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至於那扔過來的糕點,她也是有經驗了,在快要被擊中的時候就精準地避開了,理會都沒有理會一下。她和蕭翎的仇算是結大了,如此,她還怎麼能安心吃他給的東西。

  阿遙覺得自己高風亮節,不吃嗟來之食。在蕭翎和福公公眼中,那就是翻著一對死魚眼,醜地要死。

  蕭翎見她這麼不識相,連話也懶得說,直接走了。

  福公公停了一會兒,對著阿遙嘆息了一聲:“你說你犟什麼犟啊,該吃就吃點唄,別到時候還沒被燉了就自己先餓死了。”

  她會死?

  笑話!這府里的人都死絕了她都不會死。阿遙漫不經心地給了福公公一個冷眼,也不跟這個老太監說話了,反正說了他也聽不懂。

  “行了,眼下王爺要走了,等老奴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福公公念叨了兩句,下意識地把阿遙當成了一個人來念叨。他心裡相信,明一大師給的東西就是不凡的,阿遙雖是一條魚,可也不能把它當成等閒魚視之。可是不論他怎麼說,阿遙還是不為所動。

  福公公心裡惦記著王爺要上朝的事,也就沒有和阿遙磨嘰了,糕點不吃就不吃吧,回頭他讓人送點魚飼料過來。

  沒一會兒,人就走淨了。

  可是阿遙知道,這屋子外頭還有不少看守的人。

  四下沒有動靜,阿遙默默地轉過了身,朝里里外外都環視了一圈,而後才往盆底游過去。剛才扔過來的糕點沉在底下,還沒有浸化,阿遙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游上去,哼哧哼哧地開動。

  沾了水的糕點味道有些不一樣,說不上如何美味,但是好歹能填滿肚子。

  骨氣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根子裡壓根就沒有那玩意兒。在別人面前裝裝還行,私下裡,還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且說蕭翎,他今兒前去上早朝的時候也是受到了眾人矚目。好在蕭翎平日就是個沒甚表情的,看得人再多也沒關係,他不在乎就行。

  今兒早朝沒有什麼事,議事議地也快,皇上本不想同他們多糾纏,見眾人沒有事了就忙著下朝了。

  甫一下朝,眾人都放鬆了下來,沒了剛才端著的勁兒。雖不曾在大殿上大聲說什麼,但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準備同行。

  蕭翎還未動,便看到一群人往他這裡走。

  來的是幾個皇子,態度一個比一個端正,像是真正的兄友弟恭,完全看不出暗地裡的勾心鬥角。

  蕭翎看了六皇子一眼,六皇子也正在看他,且神色不大好,估計是昨天晚上的事鬧得。蕭翎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移開了,這種事,心照不宣就行了。

  他這個六皇弟,自幼被皇后寵著,寵地有些脾氣大,膽大妄為了,讓他背地裡鬧一鬧也好。

  幾人到了蕭翎面前,大皇子作為長兄頭一個開了口,他說話還是一貫的直截了當: “五弟,聽說你昨兒去見明一大師了,大師可同你說了什麼?”

  蕭翎道:“確實是一大早就去了寺里,不過沒見到明一大師。”

  “怎麼會這樣?”大皇子語氣里不乏關切之意,他雖忌諱這個皇弟,但也可憐他,且念著他們都是血脈至親,冷漠不得,是以感情有些複雜。

  平心而論,大皇子是不希望蕭翎好的,但是要讓他就這麼毒發身亡了,大皇子也不見得舒服。

  蕭翎知道,昨兒的事這些人定是早就打探了一遍,眼下問出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不過,他也願意給大皇子幾分薄面,因而解釋道:“明一大師性情灑脫,非常人能理解。我也是過去了之後,才聽主持說,大師早已經不在寺里,又出去遊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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