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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的離開和回來,我見到了新的讀者,也沒有再看到舊的讀者,收藏漲漲停停, 我也明白這本小說八成就是這樣撲街了,不過最後的這段路,還是希望你們能陪我一起走下去。

  只有兩三天櫻見就要完結了,哪怕對我的渣文筆和狗血情節以及這坑爹的結局有所不滿,也請大家耐心地看完它,好嗎?

  另外,我看了華灼於墨親的回覆,我想, 也許我可以寫一下忍足的番外。

  ☆、幸村番外

  月光靜靜地傾泄進這間沉默已久的房間裡,投落在這個有著絕世面容的少年身上。

  現在,這個原本應該是神之子的少年很迷茫。

  幸村精市坐在陽台邊,一隻腿曲起,另一隻腿隨意地放在地板上。他鳶紫色的頭髮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熠熠生輝,只是,這也沒能讓人忽略他眸中深鎖到化不開的落寞和憂鬱。

  房間裡一直沒有開燈,一種在黑暗中會格外突出的寂寞感悄無聲息地籠罩了幸村精市。

  ‘你是神之子,你什麼都會。’

  ‘切,他不就是長得好看,成績好了點嗎?為什麼就被叫做神之子啊?’

  ‘神之子是應該什麼都要會的。你怎麼可能有不會的地方呢?’

  ……

  如水的記憶向潮湧般向他襲來,讓這個本來就已經落寞的少年更加平添幾分憂鬱。

  從小到大,他被人說是神之子,網球也好,家世也好,成績也好,外貌也好,似乎什麼樣的光環在他的身上都變得理所當然,就連他的父母也是這麼認為。

  從來,從來都沒有人看到他為此付出過多少努力。

  從來沒有人明白他站在最高處的孤獨與落寞。

  很多人都說,他無所不能,久而久之,他習慣了。

  習慣了用笑臉掩飾自己的落寞,在自己失落或者難過的時候,都是笑臉迎人,像是在告訴任何人,他幸村精市,真的很幸福,不會有難過的時候。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笑容背後,是多麼深徹入骨的冰冷與孤寂。

  每個人都羨慕他,認為他這麼厲害,一定是很快樂的。

  快樂嗎?

  他曾經不止一次這麼問過自己。

  可是並沒有答案。

  他想答案也許是否定的吧。

  畢竟,他從來就沒有因為成功而得到真正的喜悅過。

  全國大賽二連霸,在他的帶領下,似乎變得理所當然。

  而至於算了吧,似乎也應該手到擒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被查出了那種幾乎是絕症的病狀。

  他害怕,迷茫,他怕失去自己唯一喜愛的網球,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隊友們都有安慰他,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內心真正想的到底是什麼。

  父母讓他放棄治療,因為他們不想失去他這麼優秀的兒子。

  不做手術,可能活,但永遠不可能再碰自己心愛的網球。

  做手術,可能死去,也可能重新手握球拍。

  哪怕對一切都不甚在意,在那個時候,知道自己會失去自己心愛的網球,他不能接受。

  可是失敗的結果卻是失去自己的生命,他更加難以接受。

  一直覺得無所謂的時候,在真真切切地感受死亡的可怕之時,終於害怕了。

  他想要逃避。

  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她。

  她的笑容那麼溫暖而美好,她畫著他每天都會去看的幾隻小貓,那份靈動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不認識那幾隻小貓了一般。

  她的話語似乎具有感染人心的力量,他細細打量她的眉眼,從中發現幾分蒼白的神色,不難想像她應該是大病初癒。

  但是他在她精緻的眉眼間卻仿佛看到了希翼的光芒,她說,‘只要追隨自己內心的感覺,就足夠了。’

  是啊,只要自己追隨自己內心的感覺,不就足夠了嗎?

  他是害怕死亡,但他卻更不想放棄自己心愛的網球,如果沒有了網球,他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同意做手術。

  臨上手術室時,他細細地摩挲著她留給她的那副畫,心裡想著她的一顰一笑。

  他想,也許自己真的能夠成功也說不定,畢竟老天一直很眷顧他這個“神之子”。

  從手術台上下來,他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擺設,醫院的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但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他知道,他成功了。

  熬過艱苦的復建過程,他每每想要放棄,都會不由想起她的一言一語,直到最後,他的主治醫生告訴他,你已經完全康復了。

  說不清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也許是真的覺得苦盡甘來了吧。

  他帶著她給他的那副畫去找老師,老師對著那副畫嘖嘖稱奇。

  老師說,這幅畫的作者一定是有著超脫於世的清透感,但也像是沒有把任何人,事,物,都真正地放在心上過。

  是,這樣嗎?

  他突然想起自己初見時有著溫暖笑容的她,有些不可置信。

  那樣美好的她,其實沒有把任何人事物都放在心上嗎?

  那麼這個世界又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呢?

  他突兀地感到一種要失去心中的她的感覺,很強烈,很強烈。

  第二次見到她,她還是在作畫,但這次不同的是,她的畫裡,像是已經有了情感,有了值得寄託情感的人事物,讓人看了只覺得溫暖和美好。

  一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他知道這樣的她,就是他心目中一直喜歡的人兒,他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從來沒有那麼迫切地想 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答案。

  她說,她叫谷川櫻見。

  他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想起來。

  他告訴她,他叫幸村精市。

  他看見她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讓他害怕的同時又不禁不安了起來。

  他是曾經做過什麼嗎?

  然而不等他疑惑,她就離開了,他在後面呼喚著她,卻最後只是看著她匆忙的腳步遠去。

  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家,看到了迎出來的早田櫻夢,不知為何總覺得眉眼依稀有幾分熟悉。

  片刻後,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他沒有顧及母親在身後的呼喊,瘋了似地跑到房間,打開日記,直到看到早田櫻見這四個字後, 他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一個人就算是失去了記憶,性格也不會變。

  那麼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惡毒無比,只會陷害自己妹妹的人呢?

  那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頭上“神之子”的名號十分的可笑。

  也是了,這樣是非不分的他,這樣冷漠可憎的他,怎麼可能不令她痛苦呢?

  他在心裡想著,第一次經過了一個漫長的不眠夜。

  再一次見到她,全國大賽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哪怕最後輸給了那個叫越前的,心裡也沒有太大的失落,卻隱約覺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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