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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的很鄭家不管哪一房,這些年,所出的全是兒子。

  李月姐東了,掐了他腰肉一把:“怎麼滴,兒子還不好啊,哪家不是千求萬求的求兒子。”

  “別人家是別人家咱家就求個女兒,哪一房要是能生個女兒,那就是鄭家的公主,咱拱在手裡,含在嘴裡的疼著。”鄭典笑嘻嘻的道。

  “呸,你別想,反正我要兒子。”李月姐瞪著眼,她是做大姐出身,自知道做大姐的難處,哪個女人不想上有哥哥寵著,所以,這第一次她定是要先生個兒子的,以後再生個女兒,好有哥哥寵。

  “好好,你要兒子就兒子。”鄭典爭辯了幾句,便從善如流,沒法子,他爭不過李月姐。

  “對了,你今天怎麼不去柳窪了?”李月姐問,鄭典這段時間一直在柳窪通州兩地跑,忙著修墳,建屋,以及車馬行的事情,只等這些忙完,就要舉族回去祭拜。鄭家才算是衣錦還鄉了。

  “四叔四嬸讓我留下來,他們去了。”鄭典道。

  “呵,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這等事情,他們一慣是能推就推的,居然會讓你留下來,他們去?”李月姐一臉詫異。

  修墳,建屋這些事情煩瑣的很,而且幹這些事還容易吃力不討好,這兩位一向是不沾的。

  “別提了,他們在家裡呆不下去了。”鄭典沒好氣的道。

  “怎麼了?”李月姐連忙問。

  “還不是放印子錢的事情。”鄭典道。

  “這事情鄭圭他們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李月姐問,鄭典出事前,李月姐就跟鐵漢鄭圭等說過四嬸兒放印子錢的事情,後來鄭圭等回到通州後,就做主,讓鄭四嬸兒把這印子錢的事情收了,後來鄭典出事,鄭家在這方面才沒出亂子。

  “四嬸子那人就是鑽錢眼,這不,前段時間又有些故態萌發,正好有人托關係找到她,要跟她貸點錢,她正好這些年也存了不少的錢,就打算把自己的錢貸出去,沒成想,那人卻是白蓮教徒,後來那人被抓了,牽出她來,她差點就被衙門的人抓了,說她資助反賊,好在,衙門裡的人跟鄭家都熟的很,也知道她放印子錢的事情,鄭圭他們又塞了錢求了情,才把她保出來。

  可她自個兒存了這些年的錢算是沒了,聽說還上了白蓮教徒的黑名單,嚇的不敢在通州待了,所以,才跟四叔一起回柳窪。

  “怎麼還有白蓮教徒黑名單的事情?四嬸沒事吧。”李月姐一臉疑問,這些日子,她身體漸沉,平日裡也就不太出去走動,再加上四房發現這樣的事情,估計也瞞著大家,畢意說出來太丟人,好在如今四房四個兒子也都算是有出息了,自也不消旁人費神。

  “沒事,這黑名單的事情是鄭圭他們幾個嚇她的,她要心裡沒個怕的,就要折騰,現在好了,也消停了。”鄭典道。四房的事情他也不想插手。不過,現在鄭圭幾個當家作主了許多事就不由著老爹老娘了。

  李月姐點點頭,如今四嬸連點私房錢也沒了,不消停也得消停了。

  於是,兩人又聊著天。

  轉眼就入了秋李月姐肚子裡的孩子足月了,足足痛了幾個時辰,生下了一位千金。

  鄭典樂的找不著北,大把的銀錢撒了下去。

  一邊的兩位接生的穩婆是意外之喜,別人家是生小子給的賞錢多,唯有鄭家是生千金給的賞錢多,自是滿口說著討喜的話。

  唯有李月姐有些氣悶:“我本想第一個生兒子第二個生女兒的,這樣妹妹才有哥哥疼。”

  “誰說這樣就沒哥哥疼了,咱老鄭家別的不多,做哥哥的最多,你沒聽見虎頭他們幾個吵著要見妹妹啊。”鄭典好笑的道。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聽窗外虎頭霸氣的聲音:“怎麼樣,我也有妹妹了我爹和幾個叔叔們都說了,我們的妹妹比別人家的妹妹都精貴,以後我們都要聽她的,妹妹說東就往東,妹妹說西就往西,妹妹說打誰就打誰,你們誰要是得罪了我妹妹,我們打的你們不分東西。”

  這話真是霸氣外露外。

  “這樣啊?這以後咱家閨女不會被寵成小霸王吧?”李月姐聽著外面虎頭霸氣的聲音,一臉怪異的看著鄭典。

  “咱閨女就是霸王又咋嘀啦。”鄭典一臉得意。

  李月姐拍了拍額頭,完了,估計她心目溫婉知禮,秀外慧中的閨女消失了想著一個霸王似的閨女,李月姐只覺得頭疼的很。

  “對了,咱閨女起個什麼名兒啊,你們定沒定好?”李月姐又問,這名字從幾個月前就取起,到現在還沒定。

  “取好了咱幾個兄弟一起取的,咱閨女是鄭家的千金,就叫鄭千金。”鄭典道。

  於是一個讓咱們千金小妞兒一想起就恨不得揪光她老爹的鬍子的名字就這麼誕生了。

  李月姐只覺得頭更疼了不管了,由著他們折騰去,她要休息,要睡覺。

  鄭典則坐下來,看看睡著的李月姐,又看了看一邊的小千金,樂呵呵的傻笑。

  入冬。

  柳窪

  “進屋了啊,進屋了啊。”隨著一陣叫聲,一盆盆的進屋果子,凍的**的朝人群中丟去,有的砸到人頭,疼的人齜牙咧嘴的,卻仍是笑嘻嘻的。

  隨後鄭家由鄭大伯娘領頭,一房一房的進了大宅,鄭大伯娘手裡還抱著鄭大和鄭鐵牛的牌位,此時滿眼是淚。

  李月姐抱著小千金跟著鄭典進得大宅時,仿佛還聽老太慡郎的笑聲。

  接下來自是大擺流水席。

  “躲什麼躲啊,飯都吃不上了,還要臉面作什麼,他鄭家既然擺的是流水席,我家人也是柳窪人,吃一頓理所應當。”眾人正吃的歡,卻見不遠的,一個身胚高壯的女子牽著兩個穿著破爛的小兒女,手裡還抱著一個過來,還不時的空出一隻手推攘著邊上穿著一身破舊夾襖的男子。

  “要吃你吃,我便是餓死也不吃鄭家的飯。”那男子用力的甩開高壯女子的拉扯,然後整了整被扯亂的衣裳,轉身一步一瘸的離去。

  “你這個死瘸子,餓死拉倒。”那高壯女子氣的直跺腳,卻是轉身帶著三個子女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那是周東源?”李月姐同鄭典相視一眼。

  “可不就是,我們回來不久,他們也回來了,不容易啊,聽說從瓊州那邊一路要飯要回來了。”邊上有人道。

  “他家那婆娘可凶了。”邊上又有人道。

  “活該,這是報應。”這是當年有親人死在柳窪那場潰壩災害中的人惡狠狠的道。

  而此刻,心中感觸最多的唯有李月姐,前世,她在周家吃的苦,今生,金鳳的死,一切皆應周東源而起,她該恨,可其實到如今也恨不起來了,如今,周東源於她李家,只不過是不相干的人。

  “走了,月嬌他們該到了。”鄭典在一邊道。

  “嗯,走吧。”李月姐點頭,他們要去碼頭上接人。

  干河碼頭,一切又恢復的舊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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