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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謙羞恥地看他一眼，但為了解決事情，還是乖乖把夢境都講了。
白騰皺眉，看著劉謙說：「你這是罵了多少？聽著這話，倒像是網上的一些戾氣聚到一起了。」
劉謙就一副對不起的神色，然後說：「可能……那個……罵的挺多的，但是自從做夢之後，我就改過自新了。」
白騰靠著沙發說：「纏著你的，應是在網絡中受到了暴力產生的怨氣。這怨氣並非來自一人，人數多了，怨氣多了，自然就成怪了。」
「那大大大、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事，我幫不上，不過你且放心，這樣的小怨氣頂多就纏你兩天，倒不至於要命。」
「不能幫忙……」
白騰搖搖頭說：「你若無錯我幫你，可惜，這事本就是你自己種下的因，這果便該你自己吞。」
劉謙抓了抓頭髮，頭痛地說：「可是我知道錯了啊！難道不能原諒我嗎？」
邱果果忍不住說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劉謙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公平：「為什麼只有我這樣？」網上說人不好的肯定不少啊？
白騰便安慰他：「也不單單是對你……」
劉謙：「……」這麼說，其他人也一樣？劉謙感覺心裡果然受安慰了。
「那大師，我能再問一下嗎？為什麼它會突然出現？」網絡暴力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為什麼他就這麼倒霉碰上了呢？
白騰搖搖頭，心裡其實是有些數的。
隔空詛咒，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詛咒當然很難了。所以，白騰在幫邱果果出氣的時候，是加了些仙力的。
而正巧，網上被暴力的怨氣和各種黑暗的情緒，靠的正是這些被剩下的一點仙力產生了意識。
也就是成怪了。
白騰便知道，這是自己尾巴沒掃乾淨引起的麻煩，但所幸不是什麼大的禍端。
「我會怎麼樣？」劉謙問。
白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並不會如何，它只是報復。比如……你可能會感受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的評論，青蛙在後台都看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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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劉謙一懵，所作所為？
他就是在網上罵了兩句？怎麼感受所作所為？
很快劉謙就知道了怎麼感受，因為他的微信群里突然間就有人發了關於他搶奪新人功勞的謠言。
劉謙連白家都還沒出呢！就先被這個謠言打的措手不及，他緊張地把手機給白騰看，問：「大師，這算是報復嗎？」
白騰只撇了一眼，然後高人一般地說：「是與不是，你心中應是最清楚的。」
劉謙冤枉道：「當然是假的了，我在公司一直表現的都很好，我可是要往上升遷的人，怎麼會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讓人抓到小辮子呢？」
白騰：「若你確實無做過，這便是它的報復了。」
劉謙心裡一涼，苦巴巴地問：「他都成妖怪了，為什麼還要報復我啊？」
「雖然只是怨氣，但裡頭夾雜著人類一直想要報復所留下的執念，成了妖怪，這執念依舊在而已。」
劉謙哭喪著臉看著手機裡頭不斷彈出的消息，看著一群在手下做事時乖巧，此時卻出口成髒的後輩，劉謙氣的咬牙切齒。
「他們……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就在群里大放厥詞。」劉謙抓緊手機，恨不能將這些人抓出來好好的揍一頓。
白騰聲音冷淡地問：「他們如今做的，不正是你曾經做過的嗎？」
劉謙一怔，低頭道歉道：「……對不起。」
邱果果坐在白騰身邊，聽劉謙道歉，她也想起了曾經在校園網上被造謠的事情。
邱果果不免共情道：「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的，那些曾經在網上被傷害過的人並不會因為一句對不起而想開。當然，你們肯定也會說自己不過是在網上說了兩句話，罪不至死。但我也知道一句話，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劉謙頭低的更低了，邱果果嘆口氣說：「白騰竟然說了這個怨怪過兩天就消散，你就再等兩天吧！就當贖罪了。」
劉謙點點頭，他見白家人果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最後只能失望的離開了。
之後，劉謙的謠言發酵的越來越大，明明沒有證據的事情，但是公司里的眾人都說的有頭有尾，就好像親眼看見了一樣。
你硬要說誰有罪？卻誰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過就是問兩句，傳兩句，諷兩句。
一切都猶如劉謙曾經在網上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如今，一一應驗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原本定他的升遷，也就這樣沒了消息。
謠言最後終歸是被人淡忘，既是這些謠言就是他們自己傳出來的，自己曾經奮鬥在第一線的。但，時間久了，竟沒有人記得這個謠言了。可對劉謙來說，這個已經無法澄清了。
即使謠言不在如當初一樣四處傳，但這樣一個黑標籤在劉謙的身上卻是無法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