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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扔了個白眼給林濤。

  第8章 第 8 章

  秦明見張啟山,說的第一句話是:“醫院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張啟山倒是慡快大方地承認了:“沒錯,是我叫老五派人去的。”張啟山的眼睛盯著菜譜,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心裡想著回去的時候給張日山打包一份糖醋小排。

  “為什麼?”

  “為什麼?”張啟山笑了,用關懷的目光看著秦明,說道:“秦明,幾年不見你倒是不如過去靈光了。那個男人是誰,是新月飯店尹大老闆的妹夫,新月飯店的跨境走私向來都是他來負責。秦明,你父親當年是因為查到了新月飯店涉嫌走私販毒才被人盯上的,不然你以為沒人在背後慫恿,羅鑰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對付你父親嗎?殺了他,還給他扣上一頂大帽子。”

  秦明的雙手交叉在一起,拇指反覆地互相揉搓,父親的死始終是他的心結,秦明說道:“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那天你說了那些事我回去以後也簡單查證了,雖然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有跡象表明……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是想問你,為什麼要送這個‘禮物’給我?”

  “我知道你對張家的背景來歷很感興趣,我今天不妨就告訴你,民國時張家和九門是做倒斗生意的,新月飯店是九門的合作夥伴,他們負責銷贓。但是新中國以後這條路走不通了,九門就此沉積,直到改革開放才又開始活躍。但是我想你也直到,九門現在做的是正經生意,合法的!”張啟山故意將尾音挑高,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又看了看手錶,六點一刻,也不知道張日山自己在家吃飯了沒有。

  九門做的是合法的買賣,這件事從表面上看是自然的,然而平靜水面下的暗流是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除非能打破表面這層粉飾,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秦明覺得一股燥熱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拽了拽領帶。

  張啟山總是能輕易地調動一向冷靜的秦明的情緒,這是秦明討厭張啟山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張啟山又看了看表,六點半了,他不想再兜沒用的圈子了,他打了個手勢,說道:“OK,廢話少說,新月飯店一心攀附九門,但是我想給九門徹底甩掉新月飯店。但是我做的一切總要有人合理地收場,你,還有林濤。我會把證據一一送到你們面前,你們要做的就是秉公執法,怎麼樣,這買賣不虧吧!”

  秦明輕哼了一聲,說道:“你能保證遵紀守法嗎?”

  “不能,但我能保證沒有任何尾巴能讓你踩。即使我現在說的這些話也都是空口無憑,你身上有沒有帶錄音筆,我一清二楚。”

  “那樣最好。”秦明站起身,將手抄在西褲的口袋裡,“還有,我希望你不要碰林濤。”

  張啟山點頭,說道:“我以張日山的人格向你擔保,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不過,我再去晚一點他就真的沒命了。”

  秦明看了一眼張啟山,又垂下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啟山帶著他打包的糖醋排骨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張日山不在家。他也不急著找,放下東西脫光了衣服鑽進浴室里沖澡,已經是深秋了,外面天氣很冷,屋裡也不暖和,但張啟山似乎感覺不到,他反倒覺得溫度正好。

  張日山很快也就回來了,門口的柜子上放著張啟山的東西但是人卻不在房間裡,他找了一圈才發現這個人在浴室里沖澡,張日山撩開浴簾把腦袋伸進去,說道:“啟山哥,你當心感冒了!”

  張啟山不搭他這茬,說道:“小山,哥的身材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好?”

  張日山紅了臉,看著張啟山身上勻稱的肌肉線條,以及因為熱水的緣故浮現出的窮奇紋身,以及……他不敢再往下看,趕緊縮回了腦袋回了臥房。

  張啟山卻從浴室里跟了出來,用浴巾簡單地把身上的水擦了擦,赤身裸體地就站到了張日山面前:“怎麼,還害羞?我身上還有哪裡是你沒看過的?”

  張日山將睡衣丟到張啟山身上,說道:“當心感冒了。”

  “我要是這麼輕易就病了,還算得上什麼張家人。”張啟山說著已經將身上差不多擦乾了,頭髮用毛巾隨意揉了揉,顯得有些亂。

  張啟山說道:“今天去哪了?”

  “沒去哪,警局忙……”

  張啟山笑道:“幫小區居委會調節居民家庭矛盾,幫隔壁鄰居家找貓,這就是你忙的事情?你幾時改做片警了?這樣你倒不如去戶籍科。”

  張日山眨了眨眼睛,說道:“不要瞧不起戶籍科好不好!”

  “好好好!哥過幾天要回一趟老宅,你自己在家不許胡思亂想些沒有用的!聽明白了嗎?”

  “哥,你怎麼知道我要想什麼?”

  張啟山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腦袋裡想些什麼東西,你這輩子都別想成功分手第二次!”

  張日山聞言一下子紅了臉,辯駁道:“我哪有!”

  張啟山本來還想繼續調戲張日山,手機卻在這時候不給面子地響了起來,張啟山煩躁地從扔在床上的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本想直接掛掉,仔細一看是解九爺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解九爺有些焦急的聲音說道:“佛爺,您趕緊回來一趟吧,新月飯店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怎麼,電話里不方便說?好,我馬上去別墅。”

  張日山想和張啟山一塊去,但是九門的一些事情他又打心裡不想知道,也許不是不想,是害怕知道了之後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張啟山不管他想的這些有用沒用的,穿好了衣服直接就拉上張日山下了樓,開上車直奔城郊別墅。

  昨夜的晚宴過後,除了陳皮在龍番市自己有房子之外,九門提督就都住在了別墅里,這會也都聚集起來了,陳皮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來不了。

  張啟山一進門齊鐵嘴就第一個迎了上來:“佛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天塌了?”

  “哎呦,不是啊佛爺,新月飯店最新一批貨在邊境被查了!”

  “怎麼,老八,你還惦記著救他們?”

  “佛爺,哪的話,這不是怕拖累了九門嗎!”

  張啟山懶得理他,坐在沙發上的半截李說話了:“怎麼樣,我和二爺就說了這事不算大,你們幾個後生仔搞的像天塌了似得,還非得讓小九給佛爺打這個電話,你們讓小九打,不是誠心叫佛爺著急嗎。陳皮都比你們懂事,人家都知道不算多大個事。”

  “九門從來不涉毒,這事也跟咱們沒關係。古董上的事我這幾年已經斷的七七八八了。再說,新月飯店總不至於為了這一批貨把自己的古董買賣也抖出來吧?”張啟山坐到了沙發上,他的頭髮還沒幹透,他招呼張日山去給他拿條毛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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