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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現在是中午,用餐時間,應該不會打擾到她老姐工作。

  「什麼風把我老妹的電話吹來了。」

  「姐,你不忙吧?」

  「吃飯呢。」老姐聲音裡帶著笑意,旁邊好像有人在逗她,「怎麼了?來卡耐基演出嗎?」

  「不是,我就問問你最近手上有經濟類案子嗎?」

  「沒有。」

  「委託人里有叫Sherly的嗎?」

  「沒有。」

  時槿之鬆了口氣:「噢,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真的隨便問問?確定不是你哪個朋友惹了官司?」老姐一副很了解的樣子,隔著電話都能猜到她現在肯定眯著眼。

  「真沒事,姐,你快吃飯啦,下禮拜我去找你玩,掛了哈,拜~」

  「等等!」

  時槿之渾身一激靈,以為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要審問,喉嚨緊張滑動,「怎麼了?」

  「你姐夫有個朋友是你樂迷,想要一張簽名專輯,他說願意花高價買絕版,剛好他下個月過生日,所以——」老姐咳嗽兩聲,暗示明顯。

  「要哪張啊,我手上有自己收藏的。」

  「拉赫瑪尼諾夫那張。」

  「行,等我二十八號回國簽了給你寄過去,不要錢。」

  「喲,我妹妹這麼大方?」

  時槿之對著手機吐了下舌頭:「我什麼時候小氣過?」

  「OK,大方妹妹,我吃飯了,拜。」

  放下手機,時槿之往後一仰癱在床上,舒服地伸展開手腳,對著天花板哈哈大笑。

  美哉,妙哉。

  所有事情都那麼順心,她現在有愛人有事業有家庭,日子過得悠閒自在,確確實實應了去年在廟裡抽到的簽:苦盡甘來。

  .

  煎熬了半個月,回國當天,時槿之沒忍住和老婆在車裡xx了一次。

  機場出口停車場不時有人走過,她們就在那樣緊張刺激的環境裡瘋狂放肆,傅柏秋車上備著的一盒指|套全部用光。

  「下次多放幾盒,根本不夠用。」

  「嘖嘖嘖,上癮了?」

  兩個人互相抽紙巾幫對方擦,傅柏秋半躺在座椅上,眼神迷離,透著狡黠笑意。

  「是上頭。」槿崽捧著她腦袋,啄了下唇,「老婆,我有個想法,下次我們試試在飛機上的廁所里......」

  後面不好意思說了,她臉蛋羞紅一片,埋進媳婦兒烏黑柔長的髮絲間。

  傅柏秋拍了下她腳|踝,嗔道:「說我是毛泰迪,我看你才是槿泰迪。」

  「半斤對八兩咯?」

  「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

  回家,兩人在小區門口買了點水果,進屋先洗了個澡,在浴室打得水花飛濺,衣服也沒拿,一人披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時槿之給媳婦兒剝荔枝,果肉肥美,水分充足,嗖一下濺了出來,她皺眉:「水怎麼這麼多,弄我一臉。」

  傅柏秋僵了一下,詭異地看著她:「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

  好像真的是。

  她愣在那回味,傅柏秋起身拿來濕方巾,細緻地擦去她臉上水漬,順便拿走她手裡剝了一半的荔枝,繼續剝。

  手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荔枝殼蹭到有些癢。

  她邊撓邊自言自語:「癢死了......」

  「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時槿之微眯起眼盯著她的臉,憋笑憋到嘴角抽搐。

  ——咚!

  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很輕。

  時槿之不滿道:「你天天家暴我,我都捨不得打你一下。」說完立馬想到自己的木尺,心虛極了,補充道:「練琴的時候不算!」

  「打是親罵是愛。」傅柏秋玩笑道,把剝好的荔枝送到她嘴邊,「乖,吃荔枝。」

  「唔。」

  超甜。

  「小傅子。」時槿之蘭花指一翹,假裝手上有護甲,拂了拂頭髮,「再給本宮剝幾個來。」

  傅柏秋學著電視劇里太監的模樣:「喳,娘娘稍等。」

  兩人玩了會兒,午餐隨意吃些,上樓睡午覺,打算三四點起來出去逛街。睡前又是一番世界大戰,房間裡被子枕頭亂飛,時槿之跪在地毯上xx,膝蓋都磨紅了。

  訂了晚上七點半的電影票,五點多才起,匆匆忙忙換衣服出去吃飯。

  夏季晝長夜短,太陽還未完全落下去,天空依然很亮。

  穿過商業街中心廣場,時槿之手裡舉著糖葫蘆,邊走邊吃,「毛毛,慢點走,我腿軟。」

  傅柏秋放慢步速,低頭看了眼她膝蓋,「還疼嗎?」

  她搖頭。

  腿軟的罪魁禍首心虛,不敢多說話,拉著她到花圃邊椅子上坐下,替她輕輕按著。

  時槿之沒化妝,亦沒戴口罩,穿一條素色連衣裙,渾身上下的首飾只有那條天鵝項鍊,腳上一雙坡跟涼鞋,背著小挎包,披散著頭髮,簡單清新。

  兩人的裙子是情侶款,項鍊是情侶款,鞋子是情侶款,包也是情侶款。

  一個茶色過肩捲髮,一個黑色及腰直發,手牽手走在路上,即便是素顏也惹人眼前一亮。

  時槿之歪著頭靠在傅柏秋肩上,把手中的糖葫蘆湊到她嘴邊,眯著眼笑:「老婆吃一個。」

  傅柏秋張嘴咬了一個,碎裂的糖衣很甜,混合著山楂的酸,一點點融化在味蕾上,嘴裡酸酸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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